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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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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特,你好!我是凱茨·弗拉德,背上有傷的那個人,上個星期離開的。」 「凱茨!接到你的電話真是太好了!你好嗎?」 「很好!謝謝。」電話裡有點回聲,「你呢,烏特,一切都還不錯吧?」 「喔!我?我現在挺好的。雖然有時我會害死自己的病人,但……」 「嗨!別開玩笑了!」凱茨說,「你還給我做過治療呢,我的背。」 「我就像災星,難道你不覺得嗎?」 「不,我不這樣認為,烏特!我記得你說過你好多了。」 「喔!對不起,凱茨,我真的是倒黴透了。我的病人出了那些事還不算,昨天晚上我的男朋友在普拉亞布蘭卡的夜總會和人打了一架,結果弄得鼻青臉腫。後來從迪斯科舞廳出來以後,有個英國人又打了他一頓,是用木頭打的。牙掉了幾顆,下頜骨也斷了,臉腫得像個麵包。」 「喔,烏特!你真是夠不幸的。打他的人被抓住了嗎?」 「西班牙警察抓了一個人,是的。就是那個在迪斯科舞廳裡打架的傢伙。但是警方不得不放了他。他說馬克受傷時他不在現場,他已經回家睡覺了。阿裡希夫的警察說他們無法證明那人在現場。」 「為什麼打架?」 「我沒和馬克一起去夜總會,不過打架是因為啤酒濺出來灑到身上了。馬克說沒怎麼動手,只是推推揉揉而已。」 「但你不知道是為什麼打?」 「我已經說過了,是啤酒,不過對於那些小夥子來說,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振作起來,烏特!」 「我正在努力。」 艾娜正在室外替烏特上背部力量課,3點1刻就下課,所以艾娜5分鐘後就會回來。是讓艾娜給她回電話還是她過一會兒再打過來? 「我三點半再打來。」 「我會告訴她。」 「謝謝。」凱茨說。 還有時間喝杯咖啡,所以凱茨從樓梯下來來到餐廳,腦子裡還在想著。毫無疑問她確實是惡運纏身,任何讀出自己星相的人最好還是離她遠點為妙。不過凱茨還是清楚,她不應該把事情胡亂聯繫到一起。 不,她想,還是用點邏輯吧!一個在桑塔理療室裡被兩個理療師治療過的人蹊蹺地死了。另兩個人也死了,但那是前一年的事。而他們之間或是他們與凱文·金之間絕對是沒什麼證據可以表明是有聯繫的。最近這件酒吧打群架的事,只是幾個魯莽的小夥子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而爭鬥,也不值得一提。 凱茨端著飲料上樓,準備回到辦公室,突然腦子裡閃現出社會生物學中的理論。小夥子打架鬥毆!就像雄性哺乳動物!毫無疑問這是它們接近雌性的一種方式。或是一種性的展示,向雌性顯示自己的陽剛之氣,否則體內的睾丸素無法發洩出來。他們必須將它釋放出來,所以有人搞拳擊,有人去打仗或做些類似的事情。不過,她仍是個好警察,她寫了一個紙條準備派人在電腦中查找那個英國人。 等她坐下來時,時間已經到了該給艾娜打電話了。她撥號,像往常一樣又產生了那種奇妙的感覺,接著聽到了艾娜的聲音。 「這裡是理療室,有什麼事嗎?」 「是的。我的腳後跟恢復得太好,以至跑步時鞋底的釘子都把我的屁股紮破了,請問您有什麼建議?」 「穿厚一些的運動褲。」 「你好嗎,艾娜?」 「我很好,」艾娜說,「本周沒人死亡,周日傍晚下了快2分鐘的雨。」 「上帝,這鬼天氣。」 「難道你沒聽說過皮膚癌這種疾病嗎,凱茨?」 「我剛才和烏特通過話,她似乎還是情緒低落。」 「有點兒。不過不是因為那些意外。是她的男朋友在普拉亞布蘭卡跟別人打架受了傷。」 「她已經告訴我了,馬克,我認識這個人嗎?」 「馬克兩年前還是個綠之隊成員,不過去年他來到普拉亞布蘭卡工作,他長得倒是蠻瀟灑的,但我覺得他人品不怎麼樣。你可能會說他很懷疑。」 「是『可疑』。」 「馬克有點像個騙子,他什麼都幹,做各種買賣。他總是在下午工作,出售假期並且他總是很嘈雜。」 天哪!這蹩腳的英語!「他出售分時享用度假住房所有權嗎?」 「是的。」 「還有,你說『嘈雜』,是不是指他在夜總會工作,在門口負責看有沒有人想惹事?」 「我已經告訴過你。」 「喔,是的……」凱茨停了片刻,聽著話筒裡發出的輕微的回聲,「馬克打架的那天晚上在上班嗎?」 「沒有。這真是他活該。他們一些男孩每個星期都要夜出。烏特和馬克就是這個樣子。這是有一次她告訴我的。我問她女孩能不能跟著這些男孩夜出,她對我說當然不行。我說她還蒙在鼓裡呢,勸她得小心傳染上艾滋病或其它什麼病。」 「他很魁梧嗎?」 「沒有斯蒂夫·巴克利那麼高,他大約有1米85,但體型不錯,肌肉也很發達。」 「他在外面工作?」 「是的,就在普拉亞布蘭卡的某個地方。」 凱茨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她突然在考慮「警察」這個詞對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以她的本性就是調查,調查,再調查,但有時她發現對朋友做到這一點似乎很難。 「你那邊有什麼新聞,艾娜?」 「性! 「什麼?再說一遍! 「我有個男朋友在哥本哈根,下個星期我會去那兒住一個星期,然後他跟我一起回來,再陪我兩個星期。」 「可是艾娜,」凱茨說,「你們還沒結婚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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