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麗尼娜 > 在別人的場地上遊戲 | 上頁 下頁 | |
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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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保證不大喊大叫,對我說什麼『這根本不可能,您怎麼敢』一類的話,我便可以給您提供一種解釋。」 「我保證。」 「我的解釋為性反常,性欲倒錯。」 「您說什麼?!」艾杜阿爾德·彼得羅維奇氣憤地說,「假如您見過她……修長、纖弱的身材,一張稚氣的孩子臉兒,她14歲像剛剛12歲的孩子。薇拉是個絕對天真無邪的好孩子。如果您懷疑麻醉品的話,我也許贊成。也許第一次有人誘騙她或強迫她吸食毒品,後來變成了不能自主的奴隸。這太可怕了,但總還算個解釋。你說什麼自覺自願和出於善良的願望,不,這完全是例外,這簡直不可能!」 「您表過態的。」心理學家責備地提醒說。 「對不起……謝謝指教。這是您的酬金。」艾杜阿爾德·彼得羅維奇把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便轉身走了。 傑尼索夫對這次求訪極其不滿。回家時他想到,應當在不久將要召開的代表大會上提出為市大學心理學專業的學生建立專項獎學金的問題。也許這可以促使他們學得好一點。艾杜阿爾德·彼得羅維奇認為當前的條件與培養專家的要求是不適宜的。 很快發生了一件令人不安的事件。被刑偵處長斯塔爾科夫派去瞭解療養院小樓晚會情況的瓦西裡·格魯申因顱骨骨折被送進市醫院。他傷勢很重,手術後使失去知覺。在他蘇醒的幾分鐘裡,身旁只有一個護士。 「記下……電話……」格魯申嚅動著嘴唇說,「請告訴……名字……馬卡洛夫……打……電話……」 「您放心,我打電話。」小護士安慰地答應著,便跑去找醫生。10分鐘後格魯申去世了。 「您看,打電話嗎?」護士把記有電話號碼的紙條卷成個紙筒。 「隨您便,」醫生聳聳肩說,「要是我一定給警察局打電話。您也清楚,他是刑事案外傷。或是報告那個偵查員,他昨天在這裡坐了一整天,等著格魯申恢復知覺。今天他肯定還會來的。」 「好吧!」護士歎了口氣,便伸手拿起電話。 「城市裡正發生著什麼事?」傑尼索夫氣勢洶洶地質問坐在他面前的人,「我問你,這是個什麼組織,竟敢殺害我的人?他們採取這一行動表明格魯申已經找到重要的情報。這裡出現這麼嚴重的事件,我們反倒一無所知。你們怎麼解釋?」 「我們也不是神,艾杜阿爾德·彼得羅維奇,」他的對話者心平氣和地回答說,「假如我們什麼事都一清二楚,就不存在與犯罪活動進行鬥爭的問題了。您自己也不必太著急,您也不是第一次損失人了。」 「但我總該知道,甚至在你們還不知道的時候就該知道,為什麼我失掉他們以及是誰的責任。可現在我沒有掌握任何情況,這使我非常擔憂。以我的理解,還不具備破案條件吧?」 「最起碼的也沒有。」對話者攤開兩手遺憾地強調說。 「顯然,」傑尼索夫失望地說,「馬卡洛夫這個姓不是提供偵查線索的特徵,它和什麼伊萬諾夫,還有西多洛夫沒什麼區別。你們也沒有時間把城裡所有姓馬卡洛夫的人都審查一遍。況且他可能不是本地人,而是混在從其他城市來的一大批人中。你們能給我提出什麼建議嗎?」 「只有一點建議:派人進入山谷療養院。讓他住在那裡,也許會弄清這個馬卡洛夫是什麼人。」 「你們有合適的人選嗎?」 「別開玩笑了!我的人屈指可數。一兩周後能分出一個人來,但不能再多,本來就人手不夠了。」 「好吧,我派自己人去。既然我們今天碰面了,就讓我們算算5個月以來的賬吧!如果破案率保持在中等水平,今年內未破的案件不能超過10個。有一半要留給農村地區和不可預測的事件。您只剩5個,這是最高線,也是危險線。要是算上格魯申遇害一案就只剩4個了。」 「好吧,我們一致算3個,」傑尼索夫的對話者點頭表示同意說,「現在是7月。到年底在我的管轄範圍內不能超過兩個。如果您沒忘記的話,2月份的事件算一個。」 「沒忘。」 第二天文杜阿爾德·彼得羅維奇·傑尼索夫親自拜訪了山谷療養院的主任醫生。 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離開打字機,披上一件短外衣,拿著煙走到陽臺上。陽臺是兩個房間共用的:娜斯佳的雙人房和相鄰的單人房。幾乎同時,單人房間通向陽臺的門也開了。門口出現了一個肥胖的、衰老的、拄著拐杖的女人。 「您好,」她有禮貌地微笑著打招呼說,「我和您是鄰居了,我叫列基娜·阿爾卡基耶芙娜。」 「非常高興,阿娜斯塔霞。」娜斯佳自我介紹說,同時握了握伸過來的手。 老太婆好像怕冷一樣瑟縮了一下。 「我聽到您總在打字,是工作嗎?」 「嗯!」娜斯佳含糊地應著。 「您休息的時候,請到我這邊喝茶。我有上等的英國茶葉,來嗎?」 「謝謝,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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