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五角大樓疑案 | 上頁 下頁 | |
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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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什麼?我不知道在科鮑事件上我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我已經受到了明顯的提示。要想成為一個好女孩就要把嘴巴閉得嚴嚴的。你指的是這個嗎?」 「不是,」比利斯問答,「我對今晚發生的事而抱歉。你有什麼打算?」 「明天?我不知道。今晚?我要打幾個電話。」 「我欽佩你,少校。」比利斯說。 「欽佩我?為什麼?」 「你有堅定的信念和不屈不撓的精神。這種信念是來自你父親嗎?」 她的眼睛模糊了,「我想是這樣。」她的聲音都聽不清了。 「有時我們為了實際需要把我們的信念拋到了一邊,就像今晚一樣。」比利斯說。瑪戈特抬起了眼睛。他坐到了椅子上,屋內昏暗的燈光在他的半邊臉上形成了一個陰影,「打你的電話去吧,」他說,「我想在這兒坐一會兒。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她走到門前,停了一下,轉過了身。他笑了,突然向她敬了個軍禮。她離開了。 穆西仍在門外立正站著。儘管瑪戈特反對,但他還是從會議室一直跟著她出了五角大樓的一個出口。他為她打開了門。「提個建議。」他說,嘴卻好像絲毫沒動。 她注視著他說:「不需要,你自己留著吧,少校,你只不過是個行屍走肉而已。」 第34章 威斯戈特從他的參議院軍事部門委員會的主席位置上向下看去,他聲音鏗鏘有力,面部表情也顯得十分激動。 「你今天在這兒提供的證言細節很令人震驚。自然,在你所指控的層面上,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帶來更多的確切證據。我已經傳喚了你告訴我們的那本錄像帶,但他們卻說那本錄像帶根本就不存在。我也給在紐約的心理醫生馬庫斯·哈佛發了傳票,但他藉口醫生和病人的關係而拒絕作證。在馬可那拘押中心給科鮑看過病的那位醫生只承認給他注射了一隻鎮靜劑,因為當時他的情緒異常激動。」 「是否我們最終能解開這個謎團,現在還尚未可知。然而,我要說,弗克女士,你是一位無畏的女士。你為堅持自己的原則把前途似錦的軍事生涯都放棄了。如果這種明顯的濫用權利的行為能得到證實,那麼我們這個委員會和美國人民都會為爭得我們正當的權利而鬥爭的。任何一個人,不管他是軍人還是百姓,如果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濫用法律和權力,那他就是個叛國者。」 瑪戈特對威斯戈特微微一笑。她瞧了瞧坐在這個參議員後面的傑夫·福克斯伯。在這次聽證會上,他成了她的盟友。他們的愛情已經成了一段美好的回憶。 「我可以做一個最後陳述嗎?」瑪戈特問。 「只要你願意,你做多少陳述都可以,弗克女士。」 「我想,在我的一生中最悲哀的日子就是我加入美國空軍的那一天。每天早晨,當我穿上軍裝時,一股榮耀和責任的感覺就油然而生。在今天,我感到我的愛國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政府,我們的武裝部門把成千上萬個富有奉獻精神的合格男人和女人召喚到部隊中來,就是讓他們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不受侵害。但在他們中也有少數人為了把自己的預言變成現實而不惜破壞國家的法律和部隊的規則。不幸的是,在我接受五角大樓的委任後就直接同這些少數人打起了交道。從此我的命運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我只能在以後的日子裡感歎命運的不公了。但同這樣一群有奉獻精神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工作過,我感到很光榮,我也為他們感到光榮。」 威斯戈特的女同事說:「我可以說,弗克女士——不,我應該叫你弗克少校,我認為你是青年婦女的榜樣。美國和美國空軍已經失去了一個有價值的人。這次你為了到會作證不得不辭職,我感到很遺憾。我們會永遠感激今天你在這裡所做的一切。」 已是上午11點了,威斯戈特宣佈休會20分鐘。 當委員們回來時,第二證人坐在了證人席上。威斯戈特面帶微笑地看著瑪戈特,「我很高興你選擇了留下,瑪戈特·弗克,」他說。他看著坐在她旁邊的新證人說:「先生,你們顯然是同出一轍。你的軍事生涯很令人尊敬,然而,由於你處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你才能夠在此作證來反對你的同仁。我讚賞你的這種行為。」 詹姆斯·比利斯上校軍裝筆挺,他把胳膊拄在了桌子上,身子向前傾去。瑪戈特瞅著他,心裡感慨萬千,你是一個好人,她想。真的有些像我父親。 比利斯上校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講了出來。這個計劃完全是:由布魯斯·馬辛傑一手策劃的,由五角大樓的一小撮忠實信徒執行的。他們把核武器提供給阿拉伯獨裁者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包括美國在內的一些國家的恐慌,迫使國會增加軍事預算,他的證言是詳細的、有根據的。他出席了許多關鍵性的會議,並都作了秘密記錄。因為這個計劃安排得非常周密,幾乎沒出任何紕漏,所以能夠支持他和瑪戈特所作證言的證據不是很多。但隨著證人的依次到來,委員會獲得的這方面的證據也越來越多。 領事館的成員都接到了要求到會的傳票,但因為無法採取強制性的措施,所以他們一個都沒來。這些人除了波特莫斯外,都是外國人,甚至波特莫斯也利用領事館的關係移居到了希臘。 威斯戈特最後把對比利斯和瑪戈特的評價當作這次聽證會的結束語。「你們倆自始至終地聽取了這次聽證會,這一點就令我很振奮。我祝願你們今晚愉快,並把愉快永遠保持下去。」 他用力敲了一下槌子,結束了今天的聽證會。 馬可和安娜貝爾坐在喬治鎮的一家燒烤店內。 「瑪戈特今晚能打來電話嗎?」當褐蝦和開胃的飲料被端上時安娜貝爾問。他們在電視上剛看完威斯戈特委員會的第一天聽證會的新聞。 「我不知道,如果我是她,我就回家上床睡覺。」馬可回答。 「她真得令人很敬佩,」安娜貝爾說,「因為忠於自己的信仰而放棄了她的職業。」 史密斯補充說:「她似乎很快樂。比利斯的支持令她很振奮。你怎麼看比利·蒙羅尼的?」 「顯然他很狂熱地愛著她。你的意見呢?」 「這要由瑪戈特來決定,不是我們。我相信她的判斷,她是我教過的最好的學生。」他向後靠去,苦笑了起來。 當天的《華盛頓郵報》就在史密斯的桌邊放著。他瞟了一眼第一頁的標題:邊境發生了武裝衝突——三個美國人被打死。 露西·哈瑞森寫的系列文章也登在了第一頁上,並附上了瑪戈特和比利斯上校離開聽證會的照片。哈瑞森的系列文章共有三篇,這些文章詳細敘述了科鮑——喬伊斯林事件的整個過程。 「我想比爾德斯利不久就會讓派駐到中東的部隊採取行動了。」史密斯說。 「也許瑪戈特和比利斯的證言會令他們返回。」 「沒有這可能了。比爾德斯利正像當年的布什那樣需要戰爭。此外,這對軍事工業會大有好處的。」 安娜貝爾笑著問:「這件事結束以後你認為瑪戈特會做什麼工作?」 「我認為她會去直升機服務公司。在一周內當三天律師,當兩天直升機駕駛員。」 這時侍者來到了桌旁,「還要些什麼?」他問。 「來一些蔬菜,」史密斯說,「要熱的那種。」 (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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