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五角大樓疑案 | 上頁 下頁 | |
六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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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瑪戈特說,「我給它弄壞了。也許換了別人就不會。」 「你的直升機一定有毛病。」這個軍官對瑪戈特說,「我們的航線指揮官被臨時調開了,是賴希帶來的人檢查它的。」 「噢?我要問問韋恩這是怎麼回事。他帶來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這兩個辦公室軍官彼此看了看,「他叫什麼名字?威靈頓?克靈頓?反正就是什麼頓。」 瑪戈特記起了她起飛前看見的那個短粗的航線指揮官,他的胸牌上標的是「克靈頓」。 「好了,很對不起弄壞了飛機,」瑪戈特說,「我盼望著能早一點兒找到出事的原因。」 在她開車返回布魯林的路上時,她的大腦裡始終在琢磨著賴希和他的技工的事。 當她剛邁進她的宿舍時,電話就響了。她看了一眼留言機顯示屏上打來的電話次數,包括早上的3個電話,一共是9個。她等待著,直到電話第四次響起,她才拿起了電話。是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我要找瑪戈特·弗克少校,我是戴維斯中士,事情很緊急,我……」 瑪戈特吃了一驚,說:「我是瑪戈特·弗克,你就是上次在電話中說科鮑上尉想見我的那個人吧。」 「是的,女士。」 「但是在馬可那拘押中心沒有戴維斯中士這個人。」 「是的,女士,這個我知道。戴維斯不是我的真名。」 「為什麼你不把真名告訴我?」她厲聲問道。 「女士,我不想找麻煩。這就是我用假名的原因。我是科鮑的一個朋友,我們是關係很近的那種朋友。」 「聽著,」瑪戈特說,她抑制不住鬱積在內心的沮喪和憤怒了,「說得很輕巧,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和他是同性戀關係?」 「是的。」 「是你把條子送到我的宿舍的吧?」 「對。」 瑪戈特坐在了椅子上,希望她現在能有根煙抽。自從上高中以後她就沒抽過煙,但現在她很想抽一支。她說:「好吧,我有足夠的忍耐力。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你想告訴我什麼?」 「在喬伊斯林的謀殺案中,科鮑是被人陷害的。」 「你怎麼知道的?」 「他告訴我的。」 「誰陷害了他?」她問。 「中央情報局,是中央情報局內部人幹的,他就是這麼說的。」 「他能證明麼?」 「不能。他說星期六早晨在五角大樓的值班通知他是在離下班只有一分鐘才接到的,是他們故意把他安排到謀殺現場的。」 「誰安排的?名字!」 「他說是穆西少校。」 「他是在指控是穆西殺死了喬伊斯林?」 「我不知道。」 「行了,戴維斯中士,不管你到底是誰,我不想再聽『他說』和『他告訴我』這類沒有根據的話了,你是被派到拘押中心的嗎?」 一陣沉默。 「你聽到我的問話了嗎?」她問。 「我是的。我正打算離開部隊。」 「為什麼?」 「1332條例。他們對我們這樣的人留在部隊感到很可恥。」他用悲哀和憤怒的語調說。 「我們能見面嗎?在你被開除之後?什麼時間比較好呢?」 「明天。他們讓我進行選擇。或者悄無聲息地離開,或者去軍事法庭。誰打算去那兒?」 「告訴我怎麼同你聯繫。」她說。 「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 「保證?」 「當然,女士,科鮑告訴我你非常好,是一位正直的女士。他說他很信任你。」 她哽咽著說:「他上吊自殺時你在嗎?」 「他沒有上吊自殺,是他們把他吊死的。」 「你確信?」她問。 「你是問是不是我親眼所見?不是。在前一天,他們派了一個醫生去那裡,給他注射了什麼東西後,他睡了有24個小時。最後他們發現一根繩子纏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會有別的可能。」 「謝謝你給我打來電話,」她說,「別忘了再給我來電話。」 她聽了一下留言機上的電話,都是那些想瞭解這次事件的記者打來的。她把淋浴器調到了她能忍受的最大熱度,希望針紮般的水珠能把最近發生在她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洗掉。 但做不到。 裹著浴衣,她坐在了桌子前,她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支鋼筆和一張紙,寫道: 福克斯伯——告訴我軍方把核武器賣給了一個阿拉伯獨裁者,目的是增加軍事預算。他是威斯戈特和喬伊斯林的中間人。想讓我在五角大樓為他們當間諜,不懷好意。 賴希——預約了為我安排的直升機。在我駕機起飛前,讓他的技工修理了直升機。發生了事故。賴希是科鮑在中央情報局的頂頭上司,當科鮑同性戀的事被發現以後,他平息了它,暗中行事,當我打算飛行時,剛好露了面。有繼續幹下去的可能。 蒙羅尼——說他必須跟我談談。告訴我這事很重要;告訴我陷入大麻煩之中,他在哪兒聽說的?他想告訴我什麼?最好找個機會讓他談談此事。 穆西——改變了值班花名冊,確保科鮑在謀殺喬伊斯林的現場。悲哀的人。會做命令他做的一切事情。舞跳得很不錯。 以上這些人都是軍方的,當然福克斯伯除外。非軍方的人呢?克里斯蒂·溫?不,她沒有原因要跟蹤我。托尼說汽車是屬政府部門的。最可能的謀殺動機是私人感情的糾紛引起的,衝動、妒嫉等原因。 喬伊斯林的情況怎麼樣?——把秘密賣給了威斯戈特委員會。如果我能相信傑夫的話,他也把核武器的重大秘密賣給了委員會。 她盯著她寫的東西,拿起了電話,電話剛接通,史密斯就說話了。 「我剛剛聽到,」他激動地說著,「電視上報道說:有一架直升機掉在了游泳池裡,你也在裡面。你還好嗎?」 「我很好,」她說,「真是千鈞一髮,但遭到破壞的是直升機,不是我。今天早晨我收到了你的留言,很對不起我沒有回話。當時我在家,但沒有心情拿起電話。甚至包括你。」 「留言機確實是個好東西,」他說,「我不怪你,因為我也這麼幹,當然不止一次。」 「我必須見你。」 「因為這個意外事件?」 「因為我需要與人談談我這幾天的經歷。我想只有你才能幫我分析出頭緒。」 「我可願意聽奉承啊。」 「不是奉承。我們今天晚上有機會在一起吃晚飯嗎?」 「安娜貝爾和我正議論此事呢。像往常一樣,我們對要去地方的意見很不一致,你來裁決一下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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