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勒布朗 > 吸血蝙蝠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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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皇帝邊回憶邊說。 「那個黑衣女人正是陛下說的何米尼公主,她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對弟羅茲男爵下毒手的。而那個小男孩當時也被您的隨從軍官打昏了過去,後來才被村民們救走了。 「被殺的那個中年男子叫弟羅茲男爵,而那個小男孩則是男爵的獨子保羅,他現在是伊利莎的丈夫。」 「哦,原來如此。那麼,保羅的父親是被何米尼公主所刺殺的嘍?而她現在又囚禁了保羅的愛妻伊利莎,……對保羅而言,何米尼公主真是心黑手狠哪!」 德國皇帝若有所思地說。 「是這樣的……陛下,那何米尼公主到底是何許人也?既然貴為公主,那她一定是德國某位皇親貴族的千金嘍?」 羅平窮追不捨。 「羅平,你我兩國雙方正在用兵,所以關於何米尼公主的真正身份,我是無法告知你的,我只能讓你知道她為某位公爵的大女兒,她父親在普法戰爭當中壯烈殉國,次年,母親又飲恨辭世。從此以後,她和弟弟相依為命,成了孤兒。 「現在,她的弟弟是一位戰績輝煌的陸軍軍官,而她自己則在為我擔當護衛的工作,因為她性格堅毅果敢,反應靈敏、身手不凡,所以她也就成了我的貼身間諜。 「我想我的推斷沒有錯,雖然她現在年逾皿歲,但辦起事來依然手腳麻利,指揮著好幾個女間諜出色地完成了許多任務,現在她領導的間諜組織仍十分活躍。」 「何米尼公主確實是一位不平凡的女士,陛下,我希望您下一道禦書信給西林頓城堡的何米尼公主。」 「什麼禦書?」 「當然是命令她馬上放走伊利莎。您把禦書寫好後交給我,由我直接送到西林頓城堡,然後帶伊利莎回到沃爾康城堡,再把昆拉特王子帶到這裡。換言之,就是交換人質。」 在愛子之心的驅使下,德國皇帝沉默著拿起鋼筆,寫完了命令,並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您……親愛的陛下,我還想麻煩您一件事,請您給何米尼公主打個電話,告知她務必保證伊利莎的安全,然後讓她把伊利莎交還手持禦書的人。」 羅平邊說邊將德國皇帝剛剛寫好的禦書收了起來。 「羅平,你真是精明強幹,你真不愧是一位聞名遐邇的怪盜!」 德國皇帝由衷地讚歎道,他面帶微笑地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與西林頓城堡的間諜聯絡。緊接著,他叫來了總司令官卡魯特將軍和皇太子,吩咐了他們一番。 15分鐘以後,一部小型飛機從德國西部軍團本部的大門口起飛了,裡面坐著怪盜羅平和德國的空軍軍官。 飛機向著東邊的西林頓城堡徑直飛去。 西林頓城堡是一座建築於封建時期的古老建築物,遼闊寬廣的護城河環繞在它的周圍,一架破破爛爛的吊橋搭在河面上,平時不用吊橋或者敵方軍隊來襲擊時,就可以將吊橋收起來。 飛機降落在一個小山丘上,從這兒可以俯瞰西林頓城堡。山丘上的草木已經枯黃了,破敗不堪。 羅平從飛機上下來,向著西林頓城堡的方向走去。 到達城堡的大門之後,他向值勤官提出拜見何米尼公主的要求。 不一會兒,羅平被人帶到寬廣、幽暗的客廳裡,他立即把德國皇帝的親筆書信遞給了何米尼公主。 何米尼公主一看到禦書,臉上一陣蒼白,鮮紅的嘴唇緊緊抿著,雙眼圓睜,挑戰似的盯著羅平的面孔。 「既是皇帝陛下的手諭,我也只有服從命令了。」 何米尼公主掩飾不住憤憤不平。 說完,她輕輕地按了按門鈴。不一會兒,一位值勤官把伊利莎帶到了客廳。 「那麼,我把她交給你了。」 何米尼公主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徑直地離開了客廳,再也沒有出來。 羅平和伊利莎一塊坐上飛機,片刻之後,飛機啟程了,向著法國的方向飛去。 大概一個小時以後,飛機降落在沃爾康城堡的寬敞的草坪上。 羅平的下屬立即迎出大門外。羅平把伊利莎帶到二樓的房間裡面,這兒本來就是伊利莎的臥室。羅平還為伊利莎注射了一支安眠藥。 伊利莎沉入了夢鄉裡,羅平才輕輕地走下樓來,命令下屬將昆拉特王子帶到這個房間裡來。 昆拉特王子的臉上充滿不悅的表情,看到羅平也不開口,十分驕傲,不屑一顧。 「伊利莎已經平安歸來了,現在你成了自由人啦。」 聽到羅平的話,王子既不搭話,也不歡喜。 「王子,陛下正等著您回去呢,我們是來接您的,飛機就停在外面。」 和羅平一塊來的德國空軍軍官畢恭畢敬地說。 昆拉特王子頓時臉上愁雲密佈,因為他知道一旦回去,必定要被德國皇帝嚴加責問。 「不,我不回去……我是這個地區德國司令部的最高指揮官,我不能隨便離開這兒……」 王子堅定不移地說。 「可是……王子,陛下已經特意派遣您到西部地區的卡魯特將軍的司令部,這裡有陛下的禦書。」 說著,空軍軍官立即將命令書呈上。 昆拉特王子的臉上更陰鬱了,他濃黑的眉毛緊緊皺著。德國皇帝的命令,他不敢不服從,所以他不情願地被空軍軍官挽著,從沃爾康城堡離開了。 片刻之後,飛機起飛了,偌大的影子反射在草坪上。羅平目送飛機從院子裡逐漸消失後,他立刻給蔔洛尼市鎮的連隊本部打電話,請連隊長接聽。 「喂?是連隊長嗎?我是羅平軍醫,請您批准保羅和伯納一個星期的假,讓他們立即回沃爾康城堡來……「至於原因嘛以後我再向您解釋。好了,一至拜託您了!」 羅平掛斷了電話,不禁會心一笑,他可以想出連隊長接到電話以後一定在皺著眉頭極不耐煩地說: 「羅平這個傢伙不知道又在玩什麼鬼把戲呢?」 實際上,連隊長的心地善良慈祥,儘管羅平時常向他提一些無理要求,但他總是無法拒絕羅平。 「啊!終於告一段落了。」 羅平躺在安樂椅上,雙手舉過頭,十分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慢慢悠悠地點了一支哈瓦那雪茄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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