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勒布朗 > 七大謎案 | 上頁 下頁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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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是為什麼?」 「我弟弟平時辦事十分謹慎,而且反應靈敏,動作非常靈活,對於各種運動,沒有他不熟練的,特別是上樹像猴子一樣,說什麼也不相信他會從樹上掉下來——」 「小姐,可是那枝樹枝斷了呀!」 「那更令人懷疑了。我弟弟是那麼的謹慎,而且,他可算得上是一位爬樹能手,絕不可能去爬那麼危險的細樹枝的。況且,以我弟弟那樣的體重,那根樹枝根本不會折斷的。我看了好幾回,所以才敢這樣肯定地說。」 「會不會樹枝被蟲蛀了?」 「那種樹一般不會有蛀蟲的,而且,根本沒有我弟弟爬上那根樹枝的證據。」 「這麼說,令弟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了?」 「是的。我弟弟是被人害死的,並不是失足摔死的。」伊莉薩白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弟弟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我還知道兇手是誰。」 「啊!兇手——你會去法庭作證嗎?」 「當然,我一定會去作證的。」她要為可愛的弟弟報仇雪恨,那憔悴的面龐因憤怒漲得通紅,眼神裡含著刻骨的仇恨。 「你認為兇手是何人?有什麼證據?」布奈又問了一句。 伊莉薩白說道:「話還得從十年以前提起。那時,我父母因一件事,瀕臨破產,為此,他把封地、城堡以及那座古塔抵押給葛勒的一個辦廠的大老闆,向他借了二十萬法郎。約定歸還期限是五年,假如到時不還清,便把抵押的財產全都歸那個工廠的老闆所有。」 「噢,那個工廠的老闆是科茲卜的父親吧?」 「是的。」 「可能他覬覦你家的那座古堡和封地已經很久了。」 「是的。他早就眼紅我們的那份家產了。沒想到,家父在四年前的十一月,突然患腦溢血撒手而去。 「家父在去世之前,曾經向我叔叔——也就是家父的胞弟提起過,說他不久就可以償還科茲卜二十萬法郎的債了。這樣,抵押的封地和城堡的所有權,就不至於屬別人了。 「當時,家父十分高興,可是,沒多長時間他就因急症去世了。」 「二十萬法郎還沒還,是嗎?」 「是的。當時我和弟弟尚年幼,不知家父把那筆鉅款藏在哪裡。一個月之後,科茲卜的父親便以債務來還清為由,將我家的城堡和封地全盤收過去了。 「這之後,我和弟弟只好寄居在叔叔家中。叔父是靠那微薄的田租度日的,可是禍不單行,不久叔叔也撒手西去了。沒多久,科茲卜的父親也死去,他們的家產由現在的科茲卜繼承了。 「這樣,我和弟弟只好相依為命,依賴叔叔的遺產,就是這座宅子和附近的小塊土地來勉強度日,過著清貧的生活。每當我們望著河對岸的廣闊的土地,宏偉的住宅以及那座古塔時,就忍不住傷心半天。啊!那是我們祖傳的家產呀!可如今已被別人佔有——那時心裡甭提有多麼的難過。特別是弟弟,對於自己不能在祖上的土地上居住而氣憤萬分。 「那麼大的一片土地,那麼好的一幢宅子,僅僅因為借了二十萬法郎,就被別人占去了。他覺得十分不甘心。 「幾年以後,弟弟也漸漸大了,便找出我們家裡的家史,查看一些有關祖上領地、城堡等記錄,聊以自慰。終於,一天,他翻到一本帳簿,那是家父生前每年的詳細收支簿,裡面夾著一張存款單。家父由於長時間的積蓄,已經存了二十萬法郎了。」 「哦,怪不得令尊說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償還科茲蔔家的債了。原來已存了這麼多錢了。」 「可是,那二十萬法郎已經全部提出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曾經到銀行去查,結果得知家父在去世前一周,去銀行把那二十萬法郎悉數提出。銀行還說,當時家父提走的是二百張一千法郎的紙幣。」 「那麼令尊為何沒有拿那筆款去還科茲蔔家的債呢?」 「我也不知為什麼。」 「總而言之,令尊並沒有去償還科茲蔔家的借款,為此土地和城堡才會被他盡數接管。可是,那二十萬法郎會到哪裡去了呢?你想一想,是不是令尊把它藏到什麼地方了?」 「是啊!現在只得這麼推測了!」 「怎麼樣?能想到錢可能藏在哪裡嗎?」 伊莉薩白沉默了一會兒,從書櫥的抽屜裡取出一本帳簿,放在布奈和孛修跟前。 布奈翻開帳簿,共有二十頁,每頁都是密密麻麻的數字。 「我認為,家父很可能把錢藏在這裡。」伊莉薩白翻到最後一頁,那裡畫著一個令人費解的圖形。好像是兩個大小不等的圓形,可是全都不完整,大圓只剩3/4,它的右邊連著的小圓形也只剩1/2,這就是說,這是兩個半圓形。在半圓的中間有四條線,其中兩條線中間用鉛筆畫著個「十」,後來又用墨水筆描了一次。 「這圖形究竟包含著什麼深義?」布奈自言自語道。 「我和弟弟花費了很長時間去分析它,可是,當我們知道了那個圖形的含義後,弟弟卻遇害了。」 「那麼,你們看出這個圖形代表什麼呢?」 「弟弟說,這個圖形是那座古塔的平面圖。那3/4的大圓形代表古塔,那連著的半圓,是從塔裡向外延伸的小塔;四條線代表的是塔的頂層,為了防備敵人,用來架槍的。後來,經過我們實地觀察,發現古塔就是如此。」 「我想也是吧!」 「對了,可能令尊因為腦溢血突然去世,沒機會告訴你們有關藏錢的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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