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H·列昂諾夫 > 豺狼惡人 | 上頁 下頁 | |
八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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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解釋的,首先你說,現在勝利者的首領在六月份是不是毫無成功希望?」主人和福金碰杯,一飲而盡。 「我不明白,」福金承認,「我不太懂政治。」 「把政權抓到手的時間到了。特勤人員總是有權在選舉投票上發出決定的聲音。我們應該作的事情是叫總統依賴我們。就是今日沙皇在六月應讓出寶座。」 「讓出寶座,上哪裡去呀,」福今堅定地說,「今天他的成就率是個零。」 主人同情地看了一下客人,有點寬宏大量地低聲音地說,「總書記對此人估計不足,當上了蘇聯主席還是個笨蛋,最高蘇維埃吹鬍子瞪眼,國家特別非常委員會自己打自己的臉……有多少次可以向其進攻一下子將他掃除掉?」 「這一次他可無法起死回升了。」福金堅定地回應著。 「這傢伙白手起家,現在還活著,必須抬他而到六月份一舉勝過他。」 「那要我幹什麼?」福金聳聳肩說。 「一九八三年秋季,歐洲國家首都飛來了一個大人物,」主人暫停了一下,但福金一動不動,總的說找不出什麼詞來反應,主人抽了一口煙終於開口了:「我聽說那一天你離開了首都,首都裡發生了爆炸事件。」 「可能是這樣,這是很早的事了。」福金成功地表現出心平氣和。 實際上,是他組織了那次恐怖行動,當時他只不過是情報總局的一個大尉。但他堅定地相信他在此次恐怖行動中的角色只有一個間諜頭子知道,但那個人大約在五年以前已死了。 「略而不談,我們這樣決定好嗎。謝苗·彼得羅維奇,如果你對此問題採取決定,我們保證給您一個委員會主席職位。」 「又是『我們』和『保證』,詞聽起來很好,」福金同意,「但你和我都是職業特工,伊萬·鮑裡索維奇,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組成什麼樣政府,上校福金不是那種人,誰都不給他那種職位。」 「我們需要專業人材,中立的人士。當然沒有人會把所有政權交給你。我們來控制,但現在初期階段你是最佳人選。」 「我很快就要出車禍了嗎?」 「各種可能性都有,你自己決定自己的前途,我們說的是真話。你自己想一想,估量一下,讓誰來執政好一些。最好不要和布爾什維克聯繫在一起,他們的惡習是毀壞了幫助他們執政的人們。」 「我可以想一想。」福金當時同意說。 在去年年末和今年一月份他不止一次地和上校相遇,弄清楚:以前的委員會後面有一股重要的力量,現實的專業人員。但是誰也不願意當採煤工,去幹費力不討好的事。根據福金自己這種謹小慎微和斤斤計較的性格,他不會去貪圖亞力山大·馬特洛索夫的榮譽,但他越瞭解突擊隊的組成他就越覺得上校的建議可行。伊萬·鮑裡索維奇不想站到最高位,他想得到一個灰色主教的位置。 福金清楚記得,當時他想起拿破崙的話,主要的是參加戰鬥,在那裡事情才能看清楚。他同意,現在只是紙上談兵。 福金明白任何場合下都需要錢,現錢。這樣謝爾蓋·巴圖林突然被打倒。沒有抻他的舌頭叫他說,是他自己開始亂說億萬富翁尤裡·卡爾洛維奇·戈爾斯特科夫。他唯一的一個小女孩悄悄地受折磨。某個杜波夫,真正的總統候選人的助手尼古拉·阿蓮托夫向她求婚。 今天,經過一段時間以後,福金清楚地理解就是在開始和謝爾蓋·巴圖林發生互相關係時,他就犯了一個大錯誤。福金使助手完全不瞭解自己的行動計劃。認為一個助手不會妨礙,一切會順利,不會散攤子的。如事不成,就分手。他告訴巴圖林他們的線路,小女孩的父親尤裡——阿連托夫——杜波夫。誰能預料到戈爾斯特科夫與古羅夫要好,而笨蛋巴圖林把女孩帶到巴黎去?謝爾蓋幹嘛進攻古羅夫的人並且陷入不必要的和危險的鬥爭之中?現在事情很明顯,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不得不給巴圖林一點顏色看看。不聲不響地丟掉他,等待古羅夫靠邊站。但福金只限于等待女孩回到父親家,認為討厭的偵探趕不上他,那麼他的活動範圍只是在尤裡·卡爾洛維奇·戈爾斯特科夫和他周圍的人。福金不知道他已落入古羅夫的視線之內,刑事偵查局認真調查了謝爾蓋·巴圖林案件。但福金很快就弄清楚情況,當他知道古羅夫的人「牽著」他時。至於為什麼刑事偵查局密探要研究福金這個人,他是不明白的。 謝苗·彼得羅維奇·福金中校不明白,為什麼有些問題他沒有答案而列夫·伊凡諾維奇·古羅夫也沒有。他不喜歡福金,應該分析,具體分析,偵探不知道,靠本能和固執來工作的。 這已經是完全出乎福金的意料,古羅夫就這樣追蹤伊戈爾·斯美爾諾夫。當福金意識到密探擺脫不掉時,中校想起小學老師的話:「最危險的敵人是個人的敵人。應立刻消滅他。」福金於是從事拿開古羅夫的工作。但他自己的基本工作他沒放棄。他堅信總統候選人賭注葉夫蘭皮·杜波夫是個輸了的賭注,除了「克普魯弗」的領導人之外,誰也沒有剩下。 陰謀的領導不喜歡福金的決定,但是每個人都善於批評局裡,無論是從前的委員,還是現在的大將軍都提不出什麼現實的建議。經過長時間的爭吵取得了一致意見:不管「克普魯弗」怎樣背信棄義,只要他們能奪取政權,就需要立刻恢復克格勃。秘密警察的專家們不是蘑菇,不會在林中成長。不管願意或不願意專業人員還是必須歸隊的。當有無限權力的組織建立起來時並且人們回到各自崗位,那時就瞧吧,誰來指揮樂隊。 早上四點鐘還沒合眼,福金把沾滿汗水的枕頭扔到角落裡去然後站起。他這個有組織性的人知道不能喝伏特加,又擺上茶壺,拿過一杯熱茶,福金又回到落地燈旁邊的圈椅裡,開始找毛病缺陷。目前這次行動中找不出什麼弱點。全是天才的作品。這個人開始在自己國家裡組織大屠殺。碎片飛向四面八方。理所當然的有一個碎片突然打中大規模屠殺同胞的發起人。 福金沒有開始陷入詞藻華麗的推理,他只是又一次堅信:策劃的行動準備得無可指責,安下心來,坐在圈椅裡睡著了。 雖然國家元首第一次出訪人民規定在十一點,古羅夫把同事們在七點就叫醒了。洗完臉,刮完鬍鬚料理妥當之後不知不覺地出現在街頭,這條街通向機床廠,時間已經是八點多鐘了。這是非常一般的街,不寬不窄,街的盡頭是工廠的大鐵門,和大門並排有個通道入口。 俄羅斯人沒有改變自己的本性,把街道打掃乾淨,在最後一刻收拾一下。顯然,這項工作是夜間進行的。離工廠不遠的地方聳然立起未建築好的房子或是重建的房子。現在工地周圍用那高高的圍牆圍起來,牆上即時貼起招貼畫,號召人們投總統的票。街道另一邊是個小花園,小路上也掃了個乾淨,旁邊的凳子都油漆過了。 「當他們自己退休後,警衛也解散了,新油漆過的凳子是拿退休金人員的快樂之處,是年輕媽媽,特別是小孩子的快樂之處,」斯坦尼斯拉夫不放過時機地說道。 「大會是否在那有點像房子的石建築物對面舉行?」格裡沙·何托大問道,拉長了鼻音。「不是從窗孔用步槍而是用彈弓來射擊、威脅人。」 「這家大工廠在莫斯科都很出名的,這個建築物沒人知道,」古羅夫回答說,「據說大會在工廠開,地方當局不敢說個不字,設置了圍牆,現在又貼上了標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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