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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列夫·伊凡諾維奇,我不希望死去。總統出訪日程表,誰也不會給我的。不會給彼得和巴爾金,我不相信,我們部會接收他。」斯坦尼斯拉夫沉默不語,「如果有這種日程表,將軍那裡一定會有一份,你也知道此事。」

  「我知道,但他什麼也不說,從他那裡什麼也得不到。斯坦尼斯拉夫,你還記得薩莎·土林嗎?」

  「那個電視臺工作人員?」斯坦尼斯拉夫笑了,「你提他幹嘛,當時沒隔一天他就廣播箱子的信息。」

  「薩莎還欠著我的賬,」古羅夫說,「找找,就說我要見他。」

  「你猜猜他現在幹什麼呢?眼看就要選舉了,而土林當一個政治觀察員。」

  「把他帶到我這裡來。如果需要可夜間帶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此事,也不要讓彼得知道。」

  「如果土林固執不肯來,就給他帶上手銬帶來。」

  「把你那些笑話拋開吧,斯坦尼斯拉夫,」古羅夫嚴厲地說,「不能讓人看到他在這裡必須夜間帶他來。」

  「好的,我去帶他。」斯坦尼斯拉夫插話說,「列夫·伊凡諾維奇,人們換班。土林今天是政治大人物。他可能拒絕。」

  「這是你的問題,斯坦尼斯拉夫。你只有今天晚上和明天,再也沒有時間了。」

  「我帶他。」斯坦尼斯拉夫罵了一句就放下聽筒。

  土林坐在古羅夫那一號房間裡,接接巴巴地說:「您救過我一次命,我很感謝,但她不屬￿您。您知道你的人打我的肚子,我想……」

  「斯坦尼斯拉夫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小夥子。他非常清楚,你的臉是俄羅斯的財產。」

  「我和總統以及總理有交往……」

  「薩莎,這話留在以後再談,現在談正經的。」古羅夫打斷他的話頭。

  土林是個聰明的小夥子,他明白沒有嚴重的事上校不會夜間把他帶來。對斯坦尼斯拉夫的惱怒消失了。但還是有一點驕傲。

  「好吧,以後就以後再談,」他同意了,冷冰冰地看著,好像陌生人一樣,「發生了什麼事?」

  「喝一杯白蘭地?」古羅夫從櫃廚裡拿出一瓶來。

  土林沒有回答,儘量保持自尊感,雖然在此情況下這樣作是可笑的。他從電視中心出來,向自己汽車方向走,當時走出一個外表純樸中等身材的漢子擋住他的去路。

  「您好,亞力山大。古羅夫·列夫·伊凡諾維奇上校請你去談一談。明白嗎?您記得這麼個人嗎?」

  「我記得,」土林回答說,把鑰匙從車上拔出來,「外面已黑了,明天一早我還得到播音室。」

  「明白,」一個男子點點頭,「但列夫·伊凡諾維奇非要你去不行。」

  「我說過……」土林沒能把話說完,他覺得肚子上重重地挨了一拳,他感到柏油馬路豎立起來了,電視明星仿佛落在什麼柔軟的東西上,他聽見馬達低沉的咕隆聲。明白是車子開動了,一時衝動就去開門,但開不開。

  「從裡面是開不開門的,」司機心平氣和地說,「我叫斯坦尼斯拉夫。來一趟沒什麼,過二十分鐘就到目的地。」

  「喝吧,」古羅夫把酒杯推給土林,「喝,你會輕鬆些。你不會很疼,你在生氣。」

  土林用嘴唇喝了一點,勉強笑了笑。

  「談正事吧,列夫·伊凡諾維奇。」

  「我需要知道,總統是否要會見選民。如果要見,在什麼時間,又在什麼地方?」

  「連您都不能從另外的渠道獲得此消息?」土林奇怪地問道。

  「總統籌劃了一個預選運動,他和他左右的人都希望得到電視界的支持。」

  「這個問題不是我這一級別的人能決定的。」

  「別說自己不行,薩莎。你是電視明星,如果說,你要準備什麼工作,亞力山大·土林不會遭到拒絕吧。」

  「發生了什麼事情,您還沒說呢?」

  「這不能說。」古羅夫點點頭。

  「這麼說事情很清楚,你們收到了一件正在策劃的殺人陰謀的情報。而總統的保衛工作不是由刑事偵查局負責,給我材料看看……」

  「你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夥子,薩莎,但你不要教我如何生活。」古羅夫打斷他的話。

  「如果您感興趣……」

  「我們對什麼都感興趣,」古羅夫又打斷他的話,「你早點同意,你就能早點回去睡覺。快點同意,你沒有選擇。」

  「這樣吧,」土林有了信心鼓足勇氣說,「可能我會搞到什麼信息,但是如果發生什麼不妙的事,我就會被撤職,我這一生就別再想作廣播工作了。」

  「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你會在任何一種情況下被解除職務並且失去廣播工作。如果你不幫我的忙,你這一輩子也別想生活好。你會後悔莫及的。」

  「你參與這樣的事情幹什麼?」土林脫口說出。

  「情況不妙啊。走吧。明天中午斯坦尼斯拉夫與你取得聯繫。」古羅夫站起來,「那麼,順便說一句,你好些了嗎,不然,就再休息會兒吧,明星可要小心些。祝你成功。」

  「再見,」土林信心不足地向門走,「我還不是你所說的那種臭狗糞,列夫·伊凡諾維奇。」

  「你是一位傑出的青年,亞力山大!」古羅夫拍拍土林的肩膀子,他又有點站不住了,「如果我不相信你,也不會把你給請來。」

  § 第十四章

  伊戈爾·斯美爾諾夫坐在圈椅裡,背靠在椅背上並且伸著腳,他剛剛用過福金給他送來的麻醉藥,等待著快感的到來。

  「你是條好漢,謝苗·彼得羅維奇,但我就不理解,你贊成白的還是贊成紅的?」

  「電視上又上演《夏伯陽》了嗎?」福金笑著問道,「伊戈爾,你很可笑,像個大人一樣奔赴戰場,卻像小孩子一樣提問題。」

  「謝苗·彼得羅維奇,你不要回答任何問題,不管是大人的或是小孩的。」伊戈爾微笑著,麻醉劑開始起作用,但小夥子的眼神還是嚴肅的,用詢問的眼光提問,「你把我找來幹什麼?要一塊香腸和帶乾酪的麵包?你答應幫助我實現我的夙願。」

  「不對,我沒許過這樣的願,」福金認真地回答道,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用大楷寫上幾個字:「不要胡說(Не Ъолтай)」,然後把筆記本推給小夥子看。這位集中精力在看,讀完之後就覺得眼前團團升起藍色的煙霧,想要唱,但最多只能說話了。

  但他忘記了剛才講什麼來並且狂熱地向福金講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出好戲。中校很滿意那整個的轉折,它可以讓聽者確信,這個小夥子是瘋狂了,因此就沒有出現任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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