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H·列昂諾夫 > 豺狼惡人 | 上頁 下頁 | |
七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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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時伊萬變得願與人交往一些。索波爾給福金打電話,建議會面。福金突然發現,對他進行的跟蹤監視可以停止,又考慮古羅夫是瘋狂的人,不能偵查出什麼來,偵探組織中平素居然有這等瘋子人。緊箍松了。中校沒有什麼可隱藏的,他不會秘密會見的。在他的後面有沒有「尾隨的人」。福金不十分緊張,事實本身是可喜的。古羅夫是活著是死了,還不清楚,但他退出鬥爭了,福金還追求什麼呢? 他們在索波爾的密室會見,他很拘謹,以主人身分,作出一副警告人的姿態,甚至有鼓勵的神情。 「呶,謝苗·彼得羅維奇,你要付出代價的。」他說了一句,遞給客人一碗咖啡,「看來古羅夫完蛋了。」 「我毫不奇怪地回答你,維克多爾·謝爾蓋耶維奇,當有什麼人物出現時,就給自己畫個十字吧。」福金回答說。 事實上索波爾奔放地給自己畫了個十字。 「我和叫作伊萬的同監犯人談過話。確認了他的身份。被捕的人是預備隊的大尉,叫圖林·哥裡格·伊萬諾維奇,確實在阿富汗打過仗,被俘關過兩年,他有政府頒發的獎章,曾經是指揮官,品行優良。工兵學校畢業,體格健壯,勇敢,敢於提不同意見。顯然是與領導不和睦。」 「為什麼這位傑出的軍官被免職呢?」福金嘲笑著說,「我們的司令部最好有十個兔子一樣的小夥子,比一個固執的獵犬還好。」 「一般情況。」索波爾同意:「這樣會聽到主要的,謝苗·彼得羅維奇。昨天圖林突然說,嘿,你們這些屁股坐在木板床上的小子們聽著,順便問一句,你們認識不認識密探古羅夫上校?一個人奇怪地問:『他和你什麼關係,親戚?』『連鄰居都不是,』圖林回答,接著就轉了話題。又過了一會我們的人說很瞭解古羅夫,讓我們盡情地誇獎他,他說,很討厭密探,而古羅夫雖是個偵探,而他也是人。他講,有人替他幹了二十年,古羅夫弄清了情況,簽了字放人,沒多久發現了一個真正的小偷。」 「你把古羅夫的情況告訴給你自己的人了嗎?給了他們指示嗎?」福金懊惱地問。 「上帝與您同在,謝苗·波得羅維奇!」索波爾氣憤地說,「說了,我們懷疑他殺了人,但沒有證據。古羅夫的情況純屬巧合。當時古羅夫真抓起了那個人,之後讓他脫了身,招募他了。那麼他是在彼得羅夫卡定居的,聽到過這個名字,一時想不起來了。夜裡他睡醒了,周圍看看,鄰居沒睡,抽煙呢。他起來打起了精神,為的是再和他們談論古羅夫。所有的密探都偷東西,那可就危險了。幹密探這一行是制止越軌行為的。圖林走了嘴,說你的那個古羅夫,不會再去審問什麼人了。之後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補充說,你的那個古羅夫一定早已拿退休金過日子了。圖林這樣的解釋沒有起什麼影響,他抓著那人的胸部推到牆上,氣都喘不出來。他自己叫喊著,你們抓來妓女都交給自己的偵查員玩,他自己圖林是一個戰場上的軍官,而不是一錢不值的渣滓。」 「就這些嗎?」福金問道。 「你是想讓他說說殺人的事說清屍體藏在哪裡?」索波爾憤憤然地問。 「聽起來可靠,」福金沉思地說出,「沒有屍體,也沒有謀殺,只有一個私藏武器的罪名。給阿富汗戰場英雄獎章獲得者只安上一個私藏武器的罪名,實在有點讓人可笑。記者們知道了,一定會揭穿的。他們會找屍體,會找到的,圖林被迫,會解開謀殺之謎的。而現時奧爾洛夫和克裡亞奇科證實古羅夫還活著。可恥,不得不承認他們最好的密探無影無蹤了。那麼他們在什麼地方怎麼抓住圖林的呢?」 「在國家汽車檢查局哨所,純屬偶然。好像是一輛『尼瓦』牌汽車在調查追捕什麼,被攔住進行檢查,一切正常,已經準備放行,正好有一個上士想抽煙,打火機給扔了。就在汽車下面摸了摸,摸到了什麼軟的東西。突然跑來兩個手持自動槍的民警特別任務分隊的戰士開始搜查。車子底部有一支包好的步槍,兩個精明的戰士沒有看清就用手摸摸。那支「柯爾特」手槍掛在腰間皮帶上。圖林也沒反抗,只是罵娘。」 「我認為,圖林把屍體放進下水道了,那裡多得要命——奧爾洛夫堅持己見,還是去找到了朋友的屍體。」福金嘲笑說。 「可能找到。但拿不出什麼證據來。」索波爾也笑了。 古羅夫躺在按摩臺上。年青的女護士仔細地按摩著他的背部,一邊不斷地問道:「疼不疼,列夫·伊凡諾維奇?疼不?看,身上一點活的皮膚都沒有了,好像讓馬蹄子踩過似的。」 「別瞎猜了!」古羅夫答道,咬著嘴唇,「我去聽音樂會,想要聽巴赫的賦格曲,突然一個枝形大吊燈,那麼大……」 「別說了!」護士從小桌上拿來一個膏劑軟管,「你對尼娜說上圖書館去,突然一架子書倒下來壓在你身上呢。」 「也許是真的…也許是真的。護士小姐,像大厚本書那麼大的一個燈掉在頭上。」 「可以理解,那您的腳是怎麼的了?」護士準確地塗抹膏劑,「您照X光沒有?你好像是整個肋骨受傷,脊柱錯位沒有?」 「小姐,別可憐我,我流眼淚了,我要大哭了。」古羅夫突然提高嗓門說,「好好給我按摩,他媽的!我要馬上去參加討論會,來這裡消遣一下。」 「您又說謊!您這種舉動不像是學者。腦力勞動者沒有這麼好肌肉。您是不是百萬富翁的警衛,陷入了困境……。」 「使我生氣了!我是半個知識份子,媽媽告訴我我是貴族的後代。」 「現在都是貴族了。」護士小姐鄭重聲明並且在他的背上認真地按摩起來,「說真的,您不像是個衛士。」 「咳,女兒!我可以不說以上的話,但你老是那麼認真,否則我怎麼能指揮樂隊呢。」 古羅夫飄飄然在作按摩,肌肉像在體育館內一樣晃動,他回憶起那個空降兵輕而易舉地將他撩倒,再進行戰鬥是不可能的。他十分清楚像圖林那樣的體力是無法戰勝的。自己的身體和高矮都不那麼太好,不是那個年紀,生來就沒有那麼灑脫,他自己也明白,但戰鬥不能停止。但不管他怎樣進行反抗,考慮的時間是足夠的。 一天給奧爾洛夫打一個電話,給斯坦尼斯拉夫打兩個電話。古羅夫請求朋友到劇院瑪麗亞那裡去一趟,向她致意,說到個人的事有點不好意思,然後說:「現在我們談談工作,請你報告吧。」 「彼得反對,但我像你一樣說,堅持,他們解除了對福金的監視,」斯坦尼斯拉夫說,「對這個年輕人建立了二十四時控制。雖然他實際上不走出家門。我和彼得像豹子一樣打鬥。」 「你聽著,豹子、我已經說過,就是死,你也必須給我弄到一份下周總統出訪的日程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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