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H·列昂諾夫 > 豺狼惡人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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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隨便稱呼吧,只是不要把我塞進爐子裡去。儘管我沒有責任,但是我可以說明,為什麼我不純粹傾向於刑事案件的調查,而是傾向於政治方面。如果某個刑法權威決定奪走你的一部分財產,那麼只有他知道這種情況。執行任務的人接受了一項任務,偷走一個人並按地址送出去。是誰抱有什麼目的才會給你寫信呢?如果這是一種策略,那麼掌握情況的人士就更廣泛,向你警告的原因就更多。為什麼用手而不用袖珍計算機寫信呢?而是因為,如果您贏了,書信的作者就會聲明自己的事,並且說:『尊敬的尤裡·卡爾洛維奇,我總是您的擁護者,對於您女兒,我曾經向您提出警告。』」 「真見鬼,我腦子裡沒有想過這種事情。唔,你是個聰明人,毋須爭論。你喝酒吧,列夫·伊萬諾維奇,你痛快地幹一杯吧?」 「你在工作的時候喝酒嗎?」 「偶爾也喝酒。」 「你撒謊,偶爾喝酒;當你架設橋樑的時候,當你採取決策的時候,你絕對沒有時間喝酒的。否則你只會有一條替換的褲子和痔瘡而已。」 「你生來就有這樣聰明嗎?」 「我鍛煉過二十五年。就是這些,到此結束了!」古羅夫喝完了白蘭地酒。「我需要現錢,暫時需要五萬左右。這類案子一個人幹不了。需要一些人、交通工具以及技術。總之,這與你無干。」 「也許,需要的更多?」戈爾斯特科夫拉出桌子的抽屜,把五疊美鈔放在古羅夫面前。 密探把它塞進幾個口袋裡,問道:「你在什麼時候和你女兒最後一次談話呀?」 「今天。我們每天打交道。」 「她在哪裡呢?」 「在巴黎。」戈爾斯特科夫說出了旅館的名稱。 「我需要兩個人的法國簽證和兩張票。明天傍晚以前我把證件轉交給你。」 「巴爾金不能幹嘛?」 「在加強自己營業所的警衛工作方面你正式向我求援了。我明天下午走一趟,順帶看一下這個問題的實際情形怎樣。咱們走吧,我向你夫人行禮告別。」 § 第二章 第二天克裡亞奇科聽了朋友的敘述並且說:「你有積極探尋冒險事的驚人的能力。無論誰站在這個案子的幕後,我們很快就會碰到反間諜機關的同事們,還會碰上科爾夏諾夫的小夥子們。總統競選運動的款子是有著落的,但是你十分清楚地知道,在上層,和任何地方不同,人們都熱誠地關心,以免有人闖進了他們的壟崗」」 「我們現在在擔負掩護部隊的角色,」古羅夫不很自信地回答。「我們要檢查一下商業機構的警衛系統。」 「列夫,你是個聰明人,其他人只是路人而已。一當他們向將軍報告……」 「斯坦尼斯拉夫,你想,總統的警衛處裡有多少案子?那裡的情況日益白熱化。他們需要我們偵探的娛樂活動嗎?」 「我昨天打聽過有關我們的顧主的情況,」克裡亞奇科打開了擺在桌上的公文夾。「他有多少錢,當然,誰也說不出來。稅務檢查機構拒絕與外界談話,目前需要的是正式諮詢。不過他的進款對我們毫無用處,而且眼下只有有關俄國部分的資料。我很順利地打聽到,他和歐洲的三家最大的公司、美洲的一家最大的公司打交道。而當他們也打聽到,我們在一塊忙來忙去的時候,他就是個顯要的人物了……」斯坦尼斯拉夫歎一口氣,合上公文夾,揮揮手。「真所謂錢迷心竅?有啥用呢?」 「你知道私人偵探代理處嗎?」古羅夫問道。「更正確地說,你認不認識我們那些在私人事務所有一席位的同事?」 「認識某些人,可以進一步弄清楚情況。」 「你得弄清楚,碰碰頭,明天要派兩個人到巴黎去。你要找兩個合適的夥伴,帶上他們的護照,自然是出國護照,然後把他們拖到這裡來。」 「到巴黎去嗎?明天嗎?」克裡亞奇科搔搔後腦勺。「我的護照是現成的。」 「我替你高興,但是你暫時留在莫斯科。希望有個小夥子除開俄語以外還能用某種語言表達思想。」 「用拉丁語怎麼樣?如果他會用拉丁語亂說幾句,也不錯嘛?」克裡亞奇科很想親眼看見巴黎市,所以民警機關的偵察員還在繼續胡說亂道:「每個正常的偵察員都會靈活地掌握希臘語。」 「必須掌握,」古羅夫微微一笑。「你和某個偵察處談妥吧,我們要租用他們的汽車,按照他們的限價支付現錢。今天我們只需要兩個人,明天你就去著手徵集一隊人——六至八人。」 「為什麼徵集外面的人呢?這裡一些挺好的小夥子們最後一次和我們在馬戲團裡搞過工作。」 「不,斯坦尼斯拉夫,他們是正在外邊行動的偵探,我們時常幫助他們,他們都很感激,」古羅夫反駁。「昨天給了我們一些人,明天是決不會給的。我們需要一些今天有空閒的舊同事。我們要給夥伴們保存他們領到的錢,如果他們的工作很順利,我們就向他們發放獎金。你的任務是複雜的。斯坦尼斯拉夫,你試試看,暫時變成一個嚴肅的人。」 「我不能,」克裡亞奇科兩手一攤。「過分嚴肅的人往往會精神變態。」他提醒古羅夫,說在參與最後一次戰役時,一位朋友神經失常了,他們叫密探在那安裝有滴瓶的病床上留醫兩晝夜,時常喂藥給他吃。 「你必須使那不能兼有的東西兼而有之,」古羅夫力圖不露出微笑。「必須找到幾個你本人熟識的密探,我們一定要得到保證:不洩漏情報。既然你熟識某人,即是說,他是已不年輕的,因循守舊的偵察員。而且他應當會穿時髦的衣服,覺得自己在高價餐館和夜總會不受拘束。」 斯坦尼斯拉夫沉思起來,不再狡黠地微笑,甚至變得更加憂鬱起來。 「電影院的這種情景是可取的,我並沒有向你提出這種要求,而霍塔貝奇老頭子倒是一個很有用的人。六十歲的偵探,他是一名偵探,所以他的衣服是和他的職業相稱的,從外表一望就知道他是個偵探。目前他用來表達思想的只是整個俄國都能聽懂的兩種語言。」 「只有你能夠勝任這樣的一項派定的工作,我經過刻苦努力也學不會這種本事。所以你不要飛到巴黎去,暫時在家裡工作吧。」 「喏,你甭踐踏自己吧,只要願意,你就自己去招募一批人吧。」 「有可能,但是比你更糟哩。我不夠純樸,有許多傲氣。所以人們都不太記得我,我的姓或是沒有人知道,或是像句罵人的話。據某人說,你,『古羅夫』一躺到地上,就會有許多臆想在頭腦中浮現出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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