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哲瑞·雷恩的最後一案 | 上頁 下頁 | |
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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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真的。」佩辛斯熱切地說,「當然了。有了,爸。我昨天和高登吃午飯,今天早上我和他打電話,他一句話也沒提到這件事。我相信——」 「聽著,佩蒂。」巡官的聲音非常驚訝,「就聽一次你老爸的話吧!佩蒂,你對那小子有興趣是嗎?他在追求你嗎?哼,我去扭斷他的脖子!」 佩辛斯站起來,憤憤地說:「爸爸!」 「好了,好了,巡官。」老人喃喃說,「別冥頑不化了。高登·羅威是個優秀的年輕人,學品和佩辛斯很相配的,這是難能可貴啊!」 佩辛斯叫說:「我告訴你,我又沒有愛上他!爸,你好壞。難道我不能對一個男人好嗎?」 巡官看起來很悲慘。 哲瑞·雷恩先生站起身:「別鬥嘴了。巡官,你真幼稚。把這張紙和信封小心放回保險箱。我們得走一趟薩森公館。」 第十二章 祝我好運 交通很繁忙,林肯轎車辛苦地在第五大道上匍匐前行,德羅米歐因此焦躁發汗。可是雷恩先生好像不慌不忙。他靜靜地瞟一眼薩姆和佩辛斯,忍不住好笑。 「你們真是一對寶,笑一下!」兩人無力地笑笑。他繼續說下去,「非比尋常的案子。我想你們都不瞭解到底有多不尋常。」 巡官抱怨說:「我頭痛。」 「你呢?佩辛斯。」 「我想——」佩辛斯一直看著德羅米歐紅紅的後腦勺,「比起我們,那些符號對你有意義多了。」 老紳士真有些驚訝。他忽然身子往前挪,犀利地研讀她光滑年輕的臉龐:「也許吧。都是從前了。巡官,有沒有什麼進展?今天早上以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我還沒有機會問問。」 「很多事。」巡官疲乏地說,「今天早上白朗黛全記下來了。我知道你會想知道。」他交給雷恩一份打字報告。 唐納修:仍然失蹤,沒有下落。 十七位教師:已回印第安納州。所有身份查驗無可疑之處。調查謹慎。照片、特徵、地址、姓名——依照順序排列。 一百元鈔票:從1599年的賈格抽出。無法查得鈔票號碼。 藍帽人:仍無蹤跡。 巴士上第十九人:仍無蹤跡。 「巡官,就這些?」雷恩說著,把報告交還,他好像頗為失望,「我以為你打電報給蘇格蘭警局了。」 「從不忘事,對嗎?你這老狐狸。」巡官咧嘴笑著說,「不對,應該說像大象,對嗎?是啊,警局的崔奇給了我回音,簡直是蜜糖。昨天很晚才到,眼睛有空看這個嗎?」 他交給雷恩一疊電報紙,老人快手快腳地搶到手。他們看著他的臉,他越念越嚴肅。電報是發給巡官的,內容如下: 漢涅·賽得拉乃英國古老世家,可遠溯至二次十字軍東征。一世漢涅·賽得拉因系莎士比亞好友聞名。現之賽氏五英尺十一英寸高,一百五十四磅,瘦削身材,五官突出,藍眼金髮,無其他特徵,年五十一,私生活無法得知,離群索居倫敦至少十二年,由葛魯契斯特郡遷居於此,該地離斯崔弗不遠。職業為古玩鑒定,主要為古籍,名聲良好,擔任倫敦金斯頓博物館長,最近接受美國詹姆斯·維斯之邀,將出任紐約不列顛博物館館長,同事均表訝異,因賽氏常自稱反美。5月7日參加董事會為他舉行的惜別宴。賽氏除兄弟一人外別無親戚。其兄威廉去向不明,多年不在英國國內。賽氏兄弟素無不良記錄,學術生活嚴謹儉樸。漢涅於5月17日星期五搭西雅號離開英國,5月22日星期三抵達紐約,旅客名單證明漢涅確實登船。 若需進一步資料,隨時效勞。 順祝大安 「你看怎麼樣?」巡官得意洋洋地問。 「美妙極了。」雷恩喃喃說著,把電報遞還。他的前額堆起一道道溝,眼神呆滯。 佩辛斯說:「現在很清楚了,賽得拉比他宣稱的早到紐約整整一個禮拜。七天!這一個禮拜,他在紐約做什麼?如果他人在這裡的話。他為什麼撒謊呢?我不喜歡那個『正直』的傢伙。」 「我已經傳話給總局的卓罕。」薩姆說,「要他別張揚,悄悄追查他從22日到29日之間的行蹤。是同一個人沒錯,外表都符合。但是他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也不比佩辛斯喜歡他。」 「那你們到底懷疑他什麼呢?」雷恩問。 巡官聳聳肩:「起碼有一件事是無辜的,他不可能是那個戴假鬍子、說英國腔、留條子給我的怪鳥。根據崔奇的資料,賽得拉要到17日才離開英國,可這傢伙到紐約來看我時是6日。可是……」他好笑了一下,「那可能是另有其人,天啊,我打賭一定是別人!」 「是嗎?」老紳士說,「那可能是誰呢?」 薩姆興奮地說:「就是那個戴藍帽到處灑善本書和百元大鈔的瘋子!那個瘋子5月20日又跑出來,那是賽得拉抵達紐約後第五天。」 「巡官,這是強詞奪理。」雷恩微笑,「同理可證,藍帽人可能是5月27日幾百萬個行蹤不明的人當中的一個。」 巡官把話吞下,從他氣餒的表情看來,顯然不是滋味。 「我知道,可是……」 「喔,老天爺!」佩辛斯忽然開口,跳起來,頭撞到車頂,「唉呀!我真笨。我怎麼沒有早點想到呢?」 「想到什麼呢?」雷恩輕聲問。 「符號,符號啊!那——喔,我真是瞎了眼。」 雷恩沉著地看著她:「孩子,符號怎麼啦?」 佩辛斯咬著手帕,鼻子拼命呼氣:「這很明顯——」她收起手帕,坐直身子,眼睛發亮。 「3HS wM.你們看不出來嗎?」 薩姆發牢騷地說:「我還是看不出個究竟。」 「喔,爸,HS一定代表漢涅·賽得拉!」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都笑出聲來。佩辛斯惱怒地跺了下腳:「你們實在太沒禮貌了。」她可是受了傷害,「這個理論有什麼不對?」 老紳士溫和地問:「親愛的,那符號其他的部分代表什麼呢?對不起,我那麼粗魯,可是你父親的笑聲會傳染。你如何解釋3和小寫w和大寫M呢?」 她瞪著德羅米歐的後腦勺,有些受辱,又有些懷疑。 「呵呵呵!佩蒂!」巡官笑得更大聲了,「我會被你笑死。我告訴你那代表什麼吧!哈!哈!代表『三個漢涅·賽得拉加芥末!』」(Three portions of Hamnet Sedlar with Mustard) 「真是好笑死了。」佩辛斯惱羞成怒,「我看我們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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