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希臘棺材之謎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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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里不停頓地接著說道,「諾克斯既然蹚進了這潭渾水,他當然巴不得能有一位熟門熟路的助手,我昨晚剛從伍卓夫那裡得知,諾克斯的秘書生病了。我來佈置一個圈套,使諾克斯主動來聘請你,這就使別人不會產生任何疑竇了。不過,你得對此嚴守秘密,你必須假戲真做,不要讓任何人看出馬腳來。」 他出了房間,扭回身子又去敲阿侖·切奈的房門。 艾勒里一進門就開口了,「咱們談正事吧。我一直在思考格林肖被殺以及你父自殺這樣一個傷腦筋的案件中那些尚未查明的問題……你在一個半星期以前,為什麼要逃走呢?」 「我這樣做,真是做了笨蛋大傻瓜。原來她是天性風流,這張該死的漂亮臉蛋……我那時,正在跟瓊·布萊特談戀愛。我發現她幾個月一直在這房子裡東尋西找,當偵探長盤問她的時候,追查說在我舅舅下葬後一天的晚上,佩珀看見瓊曾對保險箱打過主意,遺囑失竊了,還有一個人被殺,我感到她與這嚇人的勾當必有某種牽連。所以故意逃跑,佈置一個疑陣——把疑點引向我自己。」 艾勒里沒再問什麼,離開了,隨後,他通過伍卓夫律師安排諾克斯先生邀請布萊特小姐作他的秘書,並住在諾克斯家中。 §十四 一千塊錢 十月二十二日,星期五,詹姆士·諾克斯先生打來電話,央求艾勒里先生立刻光臨諾克斯的房間,有事相商。 艾勒里進來時他正向布萊特小姐說:「還要付清那些你們訂購的文具。你在支付新打字機的賬單時,別忘記為另外調換一個字鍵而附加一筆費用——再把那架舊打字機送到慈善團體去。」 瓊站起身來,走到房間的另一頭,她用最利落的秘書風度,打起字來。 言歸正傳了。諾克斯用神經質的態度講述起來。 大意就是:那天晚上,諾克斯由格林肖陪同往訪卡吉士,卡吉士按照格林肖的要求,開好了期票,之後,格林肖又厚著臉皮向卡吉士討一千塊錢。 「沒有查出一千塊錢呀,諾克斯先生!」艾勒里大聲說。諾克斯說道,「卡吉士當即回復說,家裡沒有現錢。於是他轉身朝著我,要我借給他。我那天剛從銀行中提取了五張一千塊錢的票子,我就從皮夾內取出錢來,抽了一張給卡吉士,卡吉士交給了格林肖。」 艾勒里說:「格林肖放在哪兒呢?」 「格林肖從卡吉士手裡一把抓過去,再從背心口袋內取出一隻笨重的舊金表——必定就是史洛安保險箱中發現的那只表——他打開表背的蓋子,把票子卷成一卷,塞進表蓋後面,再把蓋掀緊,把表放回背心口袋……」 「笨重的舊金表。你能肯定就是那同一只表嗎?」 「絕對肯定。我前幾天在報上看到史洛安保險箱裡這只表的照片。就是這只表,一點沒錯。」 「諾克斯先生,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從銀行中提出來的幾張票子的號碼?我們當務之急,就是立刻打開表蓋來檢查一下。如果那張票子不見了,那麼,票子上的號碼就提供了追蹤兇手的線索!」 通過銀行,很快查出了那五張一千元錢的號碼,諾克斯把一張紙條遞給艾勒里。「號碼在此。」 這時,諾克斯去用電話談起生意。艾勒里站起身來,漫步到瓊的身旁。他朝她使個眼色,說道:「布萊特小姐,能不能請你用打字機打下這些號碼?」他以此為藉口,俯身在她座位上,跟她耳語。她不動聲色地從他手裡接過用鉛筆寫的字條,就打起字來。同時,她低聲說道:「那天晚上跟格林肖一塊兒來的身分不明的人,原來就是諾克斯先生,你為什麼早不告訴我呢?」她露出了慍色。 瓊手腳利落地從打字機上揭下那張紙,大聲說道:「哎呀,真麻煩啊!我得用筆來寫出『號碼』(#)這個符號。」說著,她又在滾筒上重新鋪上紙,快速地打出那幾個號碼。 艾勒里低聲說:「倫敦方面有消息嗎?」 她搖搖頭,如飛的手指稍稍遲滯了一下,她就大聲說道:「我還是用不慣諾克斯先生的專用打字機——這是『雷鳴頓』牌,我一直使用的是『恩德伍德』牌,而這房子裡又沒有別的打字機……」她打完了,就把紙撕下來,遞給艾勒里,輕聲說道:「那幅李奧納多作品會不會在他手裡?」 艾勒里在她肩上使勁掐了一下,他用誠懇的口吻含笑說道:「妙極了,布萊特小姐。多謝你啦,」於是,一面把紙條塞進背心的口袋,一面壓低聲音說道,「千萬小心。別伸出界限。別讓人看出你在探索什麼。」 艾勒里與諾克斯一塊到了警察總部,艾勒里調來了史洛安一案的證據的檔案數據。他取出那只老式的金表,打開表的後蓋。 有卷成一小卷的東西,攤開來一看,原來正是一千塊錢的票子。艾勒里大失所望;他還是把表內票子的號碼跟他口袋裡的單子對了一對,發現所查出的這張票子確是諾克斯提領的五張之一。 「諾克斯先生,關於一千塊錢票子的事,一個字也別對任何一個人講。」 「一言為定。不過,布萊特小姐是知道的呀——我告訴你的時候,她必定聽見的吧。」 艾勒里點點頭。「你關照她保守秘密吧。」 星期六下午,艾勒里又去拜訪了奧德爾先生。「關於你在那個星期四晚上到比乃第旅館去找格林肖的事,你為什麼要抵賴呢?」 「我確是到那兒去的,我在一個女人之後不久,走到賬台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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