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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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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那種不成熟的信任給我,爸,我可承受不起。」埃勒裡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我本應該離開那些瑣碎的枝節。可是不,我必須堅持注意那些尋常的動機。我沒有過多地考慮任何——任何——可以洞悉他計劃的事物,而是——哦,現在指出那些微乎其微的疑點已經太晚了。」 他喝幹了杯子裡的酒,把杯子砰地一聲放在桌面上。 「如果保持開放的心態,我就有可能在看到第二張卡片的時候猜破實情。因為那時候我們有了兩個信息,J和H。但是又一次……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對瘋狂的作案類型不大熟悉。瘋子有自己的邏輯,不同于正常人的邏輯——而且,儘管我知道您有時候也有所懷疑,我想我更偏重按照健全人的思路去分析。」 「關於這個我有不少能說給你聽的,」警官說,「乾杯!」 「乾杯。」埃勒裡心不在焉地隨口說,「等我真正覺察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到了麥拉遇害的階段。記得我曾經在沃爾特朝麥拉水罐裡投完毒之後不出十分鐘的時候跟他交談的事情嗎?他那會兒剛剛離開麥拉的房間,我攔住他問了他幾個問題。」 「然後呢?」 「我一會兒就會說到……」 老人幾乎忍不住要尖叫起來了。 「總之,那天下午,我決定乘飛機去尋找馬洛裡。」 「你倒是飛得不錯。讓我們好找了一通。」 「我沒想到會拖得那麼久。我對馬洛裡的懷疑似乎有點牽強,我想您准會嘲笑我離題太遠。 等一會兒您就明白為什麼說它牽強了。」 「我的兒子,」警官歎了口氣說,「我想我都成了迄今為止最好的跑堂的了(waiter:招待員,亦為「等待者」,慎怪埃勒裡總讓他等候下文)。」 埃勒裡置若閣聞地繼續說下去:「我一直有個煩心的疑慮:假如我抓對了線索,假如我沒有飛去波士頓,或許麥拉不至於……可是如果不去,我一直會被那個疑點糾纏下去。 「第三宗命案,麥拉的事件跟一個W聯繫到了一起。把W與J和H放在一起就是J.H.W.,顯然——還能更明顯嗎?——這是約翰·亨利·沃爾特姓名的縮寫。這下對了!這種思路可以接近任何可能性。」埃勒裡凝神注視著眼前的空杯子,「查理斯·福特,畢生致力於嘲笑傳統的科學性思維方法,忘了在哪本書裡說過:白癡——或者說傻瓜——是一種類型獨特的人——永遠具有欺騙性,讓人覺得任何答案都是惟一的答案。我能想到的全部只有JHW是一個名稱的縮寫,而且是建立在對沃爾特完整姓名的瞭解之上的。這是一個牽強附會而缺乏分析的標準範例。如果我還記得那個原則——我就有可能——僅僅可能——把那種人格異常的兇手的特殊因素考慮進去,再加上J, H和W,綜合起來的判斷就準確得多了。 當我們發現那些狂妄自大的信件的末尾打印著的Y,我本來有機會重新使用簡便算法的。那個時刻我本應該想到運用一下福特的格言的。我應該知道。我甚至應當能夠預言下一張卡片上的字母會是另一個H。」 「趕快說出來吧,」警官喃喃地說著,他很快就要失去最後的一點耐性了。沒錯兒!「到底是怎麼個說法?」 埃勒裡朝父親皺著眉頭說:「JHWH在您看來毫無意義嗎?」 「一點兒看不出來。」 「聯繫起有人稱呼自己是Y這一點?」 「Y?我認為解釋為『約克』就很合理了。還能是什麼!」警官煩躁地說。 「您用福特所說的那種特殊類型的傻瓜的心理來揣摩它,還看不出來麼?不,不是約克。」 「又來了,」警官嘟囔著說,「好吧。麼伊克斯、耶胡迪、鴨克-鴨克,隨便你吧,你能不能省點兒功夫,直接說就是了!」「JHWH ,」埃勒裡說,「湊成了一個神的名字。」「JHWH ,」奎因警官說,「湊成了一個神的名字。看在上帝的名義上,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您,」埃勒裡看著父親困窘的樣子,不禁大笑起來,「您已經說出來了!」 「我說出什麼了?」 「上帝的名字——就是Yod Ho WawHo(耶和華)——縮寫就是JHWH——這些字母就代表上帝。真是名中之名啊。《舊約》幾次提到:禁止對天主直呼其名。JHWH——在古希伯來語、希臘語以及其他語種中——是希伯來書面用來表示上帝的記載方法,不會被人們隨口讀出來。他們是從自己語言中相應的幾個詞匯——替代了『我主(Adon-ai)『 ,『神(Elohim )』等單詞中的元音——來表示上帝(God )或者主(theLord )——所以JHWH就變成了Jehovah,或者Yahweh,就是我們現在最著名的兩種版本《聖經》所採用的表示。Yahweh ,縮寫就是y。」 「JHWH, Jehovah(耶和華),卡片上的字母——Yahweh ,信尾的y…… Jehovah(耶和華),Yahweh(耶和華)……」警官驚異地望著兒子,「你想告訴我什麼?那個沃爾特實際上收到的是上帝的來信?」 「先別急著高興,」埃勒裡說,「我建議您看一看那些Y的來信,用我說的那種心態來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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