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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潘澤說，「現在還有其它我能為你效勞的嗎，警官？……我要為你在廣告方面周到的考慮而表示感謝，先生，戈登·戴維斯對今晚劇院的狀況非常滿意。他請我轉達他的謝意。」

　　「不客氣，不客氣，」警官嘟囔著，折起圖，把它放進胸前的口袋裡，「說到你，正確的就是正確的……現在，艾勒里，是否要跟我走……晚安，潘澤。關於這個，一個字也別提，記住！」

　　當潘澤喋喋不休地一再保證保持沉默時，兩位昆恩悄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他們再一次穿過樓下正廳的後部，向最左邊的過道走去。警官簡略地招呼馬奇·奧康奈。

　　「好的。」她透了口氣，面色蒼白。

　　「敞開那些門，讓我們出去，奧康奈，之後就忘了有關的一切。明白嗎？」警官冷酷地說，她一邊呼著氣咕噥了幾句一邊推開大鐵門中正對著LL排的一扇。隨著最後一次搖頭警告，警官溜走了，艾勒里隨後跟上，然後門又輕輕地恢復原樣。

　　十一點，當最後的大幕落下，敞開的出口湧出第一批看戲的人群，理查德·昆恩和埃勒裡·昆恩從正門再一次進入羅馬劇院。

　　§第十七章　更多帽子的出現

　　「請坐，蒂姆，來杯咖啡嗎？」

　　蒂姆·克洛寧是一個眼睛敏銳，有著中等身材，火紅的濃密頭髮的人，坐在昆恩父子舒適的椅子上，就一些尷尬問題接受警官的調查。

　　這是星期五上午，穿著花哨的睡衣，打扮得富有浪漫氣息的警官和艾勒里精神很足。他們在前一個晚上不同尋常地上床早睡了一小時——對他們來說；他們一個勁地睡啊睡。這會兒迪居那煮了壺熱咖啡，是他自己調製的品種，準備好放在桌子上；毫無疑問地似乎整個世界一切都好。

　　克洛寧在一個不能容忍的時刻——服裝不整、悶悶不樂、厚顏無恥地詛咒，趾高氣昂地走進歡樂的昆恩家。即使警官溫和的抗議也不能阻止從他嘴裡流出咒駡的趨勢；至於艾勒里，他以一種莊重的享受的架式聽這位律師說話，就像一個業餘愛好者傾聽專家的談話。

　　克洛寧喚醒了他的周圍環境，羞愧難當，然後他受邀請坐下來，盯著迪居那冷漠的後背，那個敏捷的小夥子正忙著做清淡的早餐配菜。

　　「我不認為你為你惡劣的語言而心懷歉意，蒂姆·克洛甯，小夥子，」警官斥責道，抱著雙手放在肚子上，「我應該詢問一下壞脾氣的由來嗎？」

　　「沒什麼，不必問，」克洛寧吼叫，蠻橫地在墊子上換著腳，「你應該能猜到。我正面臨跟費爾德的資料有關的障礙，該死的黑心！」

　　「該罵，蒂姆，該罵，別害怕，」昆恩難過地說，「可憐的費爾德可能正在地獄裡嘶嘶作響的炭火上烤自己的腳趾頭——對於你的咒駡報以得意的笑。剛好是那種情形——事情怎麼樣了？」

　　克洛甯抓起迪居那放在他面前的杯子，一口把滾燙的咖啡喝幹。「怎麼樣？」他喊道，「砰」的一聲放下杯子，「它們沒有怎麼樣，它們是零，零，沒有！按克裡斯多福的話說，如果我沒有很快拿到某些文件證據，我就會瘋掉！為什麼，警官——斯托埃特斯和我翻來覆去地搜查費爾德那個高級辦公室，直到我認為牆裡沒有一隻敢在洞外十英尺遠的地方露出腦袋的老鼠——什麼也沒有。沒有！天哪——真是難以置信。我以我的名譽打賭在某個地方——只有上帝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藏著費爾德的文件，只好乞求某位碰巧遇上並把它們帶出來。」

　　「你似乎對有關藏文件的主題有恐懼症，克洛甯，」艾勒里溫和地評論，「一種會認為我們生活在查理一世的時代的恐懼症。沒有藏文件這回事。你只是必須知道能在哪兒找到。」

　　克洛寧粗魯地咧嘴大笑：「非常好，昆恩先生。設想你建議蒙特·費爾德選擇地點藏起他的文件。」

　　艾勒里點上一支煙：「好了。我接受挑戰者競爭……你說——至少我不懷疑你的話——你假設存在的那些文件不在費爾德的辦公室裡……順便問一下，什麼使你如此肯定費爾德把那些會控告他有罪的文件留在你告訴我們的巨大的歹徒的幫派裡？」

　　「他必須這麼做，」克洛寧反駁，「奇怪的邏輯，但是管用……我的消息絕對能證明是事實，費爾德和匪幫裡我們一直試圖抓捕而迄今為止還構不著的地位較高的人聯繫，與之通信並且寫下計劃。你必須聽我的話，這事太複雜了說不完。但你記下我的話，昆恩先生——費爾德不會毀掉他的文件。那些文件就是我要找的。」

　　「同意，」艾勒里用富於修辭色彩的腔調說，「我只是希望能確定這個事實。讓我重複一遍，嗯，這些文件不在他的辦公室，因而我們必須到更遠處尋找它們。例如，它們可能會秘密藏在銀行的保險庫裡。」

　　「但是，啊！哦，」警官反對，他聽出了在爭論中克洛甯和艾勒里之間的相互影響，「難道我沒告訴你們今天早上托馬斯已經把這些猜測徹底否定了嗎？費爾德沒有一個箱子在銀行保險庫裡。證據確鑿。他沒有一般運送的物品，也沒有私人的郵局信箱——以他的真名或任何其它的名字。

　　「托馬斯也調查了費爾德的俱樂部的關係，發現這個律師沒別的住處，長期的或者臨時的，除了第七十五街的一套公寓以外。此外，所有托馬斯偵查的情況中，他沒有發現一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的任何跡象。他認為費爾德可能已經把文件留在一個包裹或箱子裡，由店主保存，或者類似的情況。但是還沒有一點痕跡……維利在這些事上很出色，艾勒里。你能用你最後一塊錢打賭，你的懷疑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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