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埃勒裡·奎恩 > 荷蘭鞋之謎 | 上頁 下頁 | |
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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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說明與亨德利克·道恩有關的微妙問題,根據我們的許諾,給他派了保鏢。後者發現了一些道恩的可疑活動,於是對他的住宅進行了暗中搜查。但是,除一記事簿外,未發現任何可疑物證。記事簿中用隱語記述了他與卡達西的相互關係。 「卡達西本人毫無隱瞞地確認了這一初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他承認他曾以利率百分之六的條件借給道恩一筆鉅款,償還期為道恩得到姐姐遺產中應得的份額之後。 「卡達西在審訊時態度放肆。他申明,在此事中他無所恐懼,也無所隱瞞,而且他是按現行法律放債的,因此並無任何違犯規定之處。 「巡官問:『您從來沒有誘使別人稍許加速道恩夫人的死亡以取口您的債款嗎?』「卡達西答:『您知道我是不會這樣幹的。』「經反復訊問,卡達西供認:不久前他曾要求亨德利克·道恩還款:他還供認:如果道恩就其姐姐被害一案沒有把所知道的全供出來,他並不感到奇怪。 「巡官問:『小維裡、卓·海克和斯納佩爾是怎麼回事?』「卡達西答:『您已經把他們關起來了!不過他們和此案毫無關係,巡官。他們只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在醫院裡保護我。你們手裡並未掌握他們犯罪的證據。』「巡官問:『您現在希望保護道恩先生的生命嗎?』「卡達西答:『他象新生嬰兒一樣,非常安全。難道您以為我願意失去我的十一萬美元嗎?』「結論:卡達西有無可指摘的旁證──謀殺發生時,他處於麻醉中。小維裡、卓·海克及斯納佩爾等,除謀殺時在醫院中外,並無任何證據說明他們有犯罪行為。估計他們與謀殺案沒有任何牽連。」 秘書小心翼翼地把第一份報告放到桌上,咳嗽了幾聲,又拿起下面的一份。 「還是一場空,」總監咕賊說。「這個卡達西滑得象條鰻魚,市長先生。不過他若是知道什麼情況,奎恩也能從他嘴中掏出來。」 「好吧,」市長打斷他的話說,「這種樂觀主義對我們並沒有什麼益處。讀下面一份報告吧。」 秘書開始讀:「《關於路席斯·丹甯博士的報告》「對路席斯:丹甯博士的審訊于十一時五分在荷蘭紀念醫院丹寧的辦公室進行。該人被控於星期一晚上與薩拉·法勒進行秘密約會。被審訊人神情激動,但拒絕講出會見目的和談話性質,他肯定他說,這次會見純屬個人私事,與謀殺案毫不相干。無論以逮捕相威脅或善意規勸都未奏效,他聲明,他準備承擔任何屈辱,但警方如果對他誹謗或毫無根據地逮捕,他威脅說要起訴。拘留他既無根據,也無理由,關於他是否與法勒很熟的問題,他沒有做出令人滿意的口答,只是說:『不很熟。』詳細情形他拒絕回答。 「採取的措施:派專人審訊丹寧全家。 「丹甯夫人稱:星期一晚上確見法勒來訪,但她覺得這是患者正常的求醫。她對法勒只是表面瞭解,還是從前在與死者的交際中相遇過。 「艾迪特·丹寧在薩拉·法勒逗留的半小時內不在家。 「女僕供認,丹甯博士是在他的書房接待法勒的。他們關起門來談了半個小時。法勒同丹寧談話後,便回家了。 「結論:由於未熊澄清法勒和丹寧的談話內容,理應對他們繼續審訊。現沒有根據認為他們的談話與案情有關,儘管他們對其內容保密。法勒和丹寧現在正受到監視。以後的情況容再彙報。」 「暫時沒有任何線索,」市長帶著不滿的腔調低聲說。 「總監,如果你們象目前這樣沒有新的進展,我對您領導的部門是不會感到欽佩的。諸問,這個奎恩處理此案能夠完全勝任嗎?」 區長在椅子上把身子往前湊了湊。 「您請不要著急,」他忿忿他說,「我們不應該要求這位於練的老手創出奇跡般的迅速。破案有規定的時效,哪能這樣呢,才三十個小時嘛。他過去沒有遺留過一件沒偵破的案件。」 「還不僅是這一點,」總監板著面孔插進來說。「市長先生,這回並不是一般的流氓行兇,警察局容易從知情人處得到情報。目前是非同小可的謀殺案。」 「下一份報告是關於誰的?」 「關於艾迪特·丹寧。」秘書一本正經地把文件翻得籟籟作響,然後又毫無表情地讀起來:「《關於艾迪持·丹寧的報告》「該人未有可疑跡象。她在星期一早晨的活動無可非議。她多次短時間離開醫院,然後又返口來。每次外出都已為工作上的需要所證實。 「謀殺案發生後,她的全部活動都已經調查過。丹甯小姐對於謀殺案及其原因談不出任何看法(正像她的父親丹甯博士同樣做不到這一點一樣)。她很瞭解格爾達·道恩,但是不能解釋他父親與道恩夫人之間關係冷淡的原因。她只是談出,他們從來沒有特別友好過。 「結論:在這條線索上繼續偵查沒有價值。」 「哦,那當然了,」市長說。「按名單下一個是誰?還是快點念吧!」 秘書繼續宣讀:「《關於讓奈博士的補充報告》……」 秘書的聲音被室內產生的一陣活躍氣氛打斷了,原來在幾排椅子間傳來了悄悄的談話聲和挪動椅子的聲音。全體與會者都往桌於跟前湊了湊。秘書繼續宣讀打字機打的報告:「星期一晚二十一點零七分,讓奈博士回到他下榻的塔萊頓旅館,回來乘的是出租汽車。我們的工作人員裡特已把他監視起來。 「出租汽車司機莫裡斯·考恩(駕駛證號260954)供稱,他在中央大車站出口處碰到該顧客,對方要求送達旅館。晚上其餘時間讓奈都在他的房間裡。朋友和同事給他打了很多電話。大家都對醫院發生的事件感興趣。讓奈本人沒有給任何人打過電話。 「今晨(星期二)十一時四十五分,就史文遜問題審問了他。讓奈泰然自若,戒備心很大,面帶病容,很疲倦。再次拒絕談史文遜的情況和住址。 「巡官問:『讓奈博士,昨天晚上您故意違反了我的命令。我要求您不要離開市區……昨天晚六點您在中央大車站做什麼?』「答:『我沒有離開市區,我到火車站去退我去芝加哥的火車票。我昨天對您說過,我要外出,但您禁止我出去。 我決定不參加醫療協會了。』「問:『那麼說,您沒坐火車到任何地方去了?』「答:『我已經跟您說過了。您很容易便可核實。』「注:立即向中央大車站核對的結果證實,讓奈博士預訂的票確實在他指出的時間退了。當時的情景售票員已不記得了。讓奈說他並未購買到其他地方去的車票。這一點也無法核對。 「問:『您五點三十分從旅館出來,六點左右到達火車站。可是您直到丸點多鐘才返回旅館。您不必再解釋您需要三個小時才能退掉一張火車票吧?因為這本來用電話便可以輕而易舉地辦到。,「答:「當然,退票只用了幾分鐘時間。然後我離開中央大車站,在五號大街和中央公園散步很久。我很鬱悶,想呼吸些新鮮空氣。我需要單獨一個人呆一段時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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