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犯罪日曆 | 上頁 下頁


  當她抬起頭時,發現埃勒裡又不見了。她發現他和他父親以及維利警佐正站在溝上面的路上。他們正在一棵大楓樹前面看一個路標。那上面用美術體寫著「前方急轉彎」幾個黃字,還畫了一個胳膊肘似的標記。

  「這條路上沒有燈,」妮奇過來時警官正在說,「所以他一定開著車子前面的大燈——」

  「燈光一定能照到這個反光的標記。我不明白,警官,」

  維利警佐抱怨道:「除非他的車燈剛好出了毛病。」

  「更像他在車上睡著了,維利。」

  「不,」埃勒裡說。

  「什麼,埃勒裡?」

  「厄普代克的車燈是好的,他也沒有打盹兒。」

  「我印象不深,我很冷,」妮奇哆嗦著說,「但都一樣,你怎麼知道,埃勒裡?」

  埃勒裡指向楓樹皮上的兩個勻稱的小洞,離路標的邊線非常近。

  「啄木鳥?」妮奇說。但空氣冰冷刺骨,像鋼刀一樣紮人。厄普代克太太的表請讓人難以忘記。

  「這個鳥,恐怕,」埃勒裡慢吞吞地說,「沒有羽毛了。維利,你去借幾件我們可以撬動這個標記的工具來。」

  當維利拿著幾件工具回來時,他正在搓臉。

  「她剛認出他,」他說,「暖和點了嗎?」

  「你想發現什麼,埃勒裡?」警官詢問道。

  「兩個完整的鉚釘釘過的洞。」

  維利警佐嘴裡「嘿」了一聲,路標從樹上掉了下來。

  「我真該死,」奎因警官輕輕地說,「昨晚有人挪過這些鉚釘,在厄晉代克撞進溝裡之後——」

  「又用鉚釘將警告標記固定回去了,」妮奇驚叫道,「只是他沒有特別用心用同樣的針眼!」

  「謀殺!」埃勒裡說。

  「史密斯、瓊斯和布朗是自然死亡。但那個基金的五個共同擁有者中的三個都死於同一年——」

  「說說這第五個人能怎麼樣!」

  「如果厄普代克也死了,那二十萬美元的證券就……埃勒裡!」他的父親怒聲大叫道,「你在往哪兒扯啊?」

  「這個案子有一個詩一般美麗的故事,」當他們在那個經紀人銀行大樓的地下室等待的時候,埃勒裡滔滔不絕地給妮奇講,「賈納斯是進入之神,他有時被稱作『開啟者』。開啟者!鑰匙就在厄普代克辦公室的制服裡。我突然知道我們太遲了。」

  「你知道,你知道,」妮奇嬌嗔地說,「離除夕只有幾個小時了!你可能錯了。」

  「這一次不會。還能有什麼原因要用這種看起來是事故的方式謀殺厄普代克呢?那位神秘的賈納斯信徒今天早晨急急地來到這裡,並且清空了那個屬￿圈內小集團所有成員的保險箱。那些有價證券肯定沒了,妮奇。」

  不出一小時,埃勒裡的預言就成為歷史性的事實。

  保險箱是用比爾的鑰匙打開的。裡面是空的。

  開啟者沒留下任何痕跡。這使警官很心煩。

  圈內小集團成員設計好了一種獨特的打開保險箱的辦法。它不是通過通常所採用的簽字方式,而是通過出示一個法寶。這個法寶同賈納斯信徒們的翻領紐扣有很大不同。它是一把金色的鑰匙,在上面雕刻著那個兩面神,還有幾個同心圓。外圈為石榴石,內圈為鑽石。有一個機關被存在金庫公司的文件夾裡。金庫經理通知他們,根據厄普代克總裁的命令,凡持有這樣鑰匙的人都一律放行,允許進入裡面並接近那個保險箱。奎因警官無奈地說,厄普代克在氣質上更像是那些統轄德蘭西大街的低級探員。

  「有人記得今天早晨放進來這樣一個人嗎?」

  有一個雇員被叫來,他及時想起來了,描述說那位金庫來訪者裹著大衣,蒙著雙眼,戴著墨鏡,走路一瘸一拐,講話是用很低的喉音。埃勒裡疲倦地說:「明天的賈納斯信徒年度聚會,爸爸,這個人不敢不出席。我們最好設法在那兒把這事搞乾淨。」

  上述怪事就發生在最後的賈納斯信徒聚會之前。聚會地點依舊是東大畢業生俱樂部十三層那個門上鑲著不銹鋼賈納斯神圓形浮雕的聖殿。

  我們沒有什麼憑據來披露以往在這間屋裡舉辦那些自我崇拜的神秘活動的情況,但今年的一月一日,賈納斯信徒們舉辦了一個最不正統的儀式,其中有兩個局外人——奎因父子——進來攪和了他們的聖事,於是這最後一次聚會就有了非常詳細的記錄。

  儀式這樣開始,一月一日下午兩點五分,維利警佐在賈納斯的鋼臉上面敲擊了三下,裡面傳出了顯得十分吃驚的問話:「誰呀?」警佐低聲念了一聲萬福瑪利亞,並且往門口蹭了蹭。門開了,裡面是三個老年男人驚愕的面孔。這幾個異教徒來到裡面,儀式開始。

  這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裡面有四腳的祭壇,還有燒杯形的法器和奧秘的褐色聖水等等一些東西。當然還有對神靈的褻瀆,除了這個儀式之外,更多的內容是關於我們的主題。

  以下是簡短的問答,具體內容是這樣的:

  警官:先生們,我是奎因警官,來自警察局總部,這是我兒子埃勒裡,門口那個大個子是維利警佐,我的同事。

  布萊克:警察?愛德,你知道這是——

  坦普爾:不知道,羅德尼。或許查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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