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從前有個老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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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艾勒里拍拍查爾斯的肩膀,然後認真地思索起來,「查爾斯,你還記得在案子初期,我們拜訪老女人問她有關她遺囑裡的條款這件事嗎?當時,我記得,她交給你一些備忘錄。 我親眼看她用她經常使用的相同軟心鉛筆在上面簽字,那些備忘錄後來哪裡去了?」 「還在屋子裡,就在樓下書房裡的那張書桌裡面。」 「很好,那些備忘錄上有她簽名的真跡,這假不了。走。」 「到那屋子去?」 「沒錯,不過首先我們先到總局去拿自白書的正本,查爾斯,說不定我們可以在一團迷霧裡找到一線光明!」 §第二十二章 危機四伏 像往常一樣,除了僕人之外,他們沒看見周圍有其他人,因此,他們直接往圖書室奔去。埃勒裡關上門,摩拳擦掌的,一會兒他說話了: 「開始行動,把那些簽了名的備忘錄找出來,麻煩你。」 查爾斯開始到處翻搜書桌抽屜:「縫隙也得找找看,」他口中喃喃念著,「如果只是……在這裡,下一步呢,該怎麼辦?」 艾勒里沒有立刻回答,他眉飛色舞地迅速翻閱這堆備忘錄:「去召集大批人馬過來,」他說,「今天真是個大好日子,對不對?」 「什麼?」 「小聲點兒,老兄,要收割『已成熟的莊稼』,華茲華斯說的。」 「對我來說,你的幽默真讓人不寒而慄。」查爾斯·帕克斯頓發起牢騷來了。 「對不起,這就好像一個被監禁在地牢裡三個星期的人終於呼吸到森林的空氣一樣,有希望了,查爾斯,真的是有希望了。」 「什麼希望?讓席拉更危險的希望?」 「揭開真相的希望。」艾勒里大叫。他走到最近的一扇窗前,那裡太陽照得窗戶閃閃發亮;相比之下,書房這頭顯得很陰暗。 「太好了。」艾勒里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張備忘錄,用左手把它平貼在窗玻璃上,陽光透過去,令那張白紙變成半透明的了。 「這份自白書,查爾斯,我爸居然一點兒也不懷疑!」 艾勒里把自白書疊在窗玻璃的備忘錄上面,一直調整,直到自白書上的簽名和備忘錄上的簽名重疊在一塊,透過光線可以看得很清楚。他研究了一會兒:「不是。」 兩個簽名顯然都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不過簽名上某些字母的形狀和筆劃長度有些微不同,使得兩個簽名重疊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顯得有點模糊不清了。 艾勒里把備忘錄交給律師:「給我另外一張備忘錄,查爾斯。」 查爾斯搞不懂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不是,」艾勒里又說了,「也不是這一張,再給我另一張,帕克斯頓先生。」 當全部核對過那堆備忘錄之後,他語氣堅定地對查爾斯說:「可不可以請你把那張指示你賣掉所有波茲鞋業的股票,然後再以七十二美元買回的備忘錄遞給我一下。」 「可是你已經對過那張了!」 「你別管。」 查爾斯在那一堆備忘錄裡找到後遞給他,埃勒裡再一次把它放在貼著窗戶的自白書上面。 「看這裡,查爾斯,你看到了什麼?」 「你是說這兩個簽名?」 「是的。」 查爾斯看了看,很驚訝地說:「完全一樣!」 「正是。」艾勒里把紙拿下來,「換句話說,在股票銷售備忘錄上的科爾尼利婭簽名和自白書上的簽名完全吻合。字母的形狀和大小全部一模一樣,每一筆每一畫都相同,這兩個簽名是複製的,雙胞胎,就像羅伯特和麥克林,甚至於字母上的點都在完全相同的位置。」 「銷售股票備忘錄上的簽名是唯一完全吻合的一個?」查爾斯聲音嘶啞地問。 「那就是我全部一個個對照的原因——做最後的確定。沒錯,那是唯一的一個。」 「我想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不用說也知道。沒有人可以簽出兩次筆劃完全一樣的名字——那是用科學技術才辦得到的事,同一個人的簽名肯定會有點兒不同,如果你有一百萬個樣本拿來比較看看就知道。查爾斯,我們給波茲案找到了新疑點!」 「這兩個簽名中的其中一個是假的。」 「沒錯。」 「可是是哪一個呢?」 「拜託查爾斯,老女人當我們面簽的這張股票銷售備忘錄,當然備忘錄上的簽名一定是真的,也就是說自白書上的簽名是假的。」 「有人拿了這張備忘錄,打好那份偽造的自白書,然後照著備忘錄上的簽名把它摹繪在自白書底下?」 「只有這樣才能產生筆劃大小一模一樣的簽名。你說對了,查爾斯,自從那天老女人全部打好這些指示以後,這些備忘錄就一直放在書桌抽屜裡面——」 「沒錯,」查爾斯喃喃自語,「那天我打了幾個必要的電話以後,就像平常一樣把這些備忘錄收到桌子裡……」 「所以,房子裡有人找到了這些備忘錄,貼著向陽的玻璃放好,再把打好的自白書放在備忘錄上面,然後利用陽光的投射,使兩張紙變成半透明可以透視,把備忘錄上的簽名摹繪到自白書上去。」 「而且,房子裡到處都有老女人慣常使用的那種軟心鉛筆——」 「然後就像小孩子玩捉迷藏一樣,偷偷溜進老女人房間,用她的手提打字機打了『自白書』和遺囑下面的那些字。而這整個過程毫無疑問就發生在老女人死在床上和我們全部人馬回到屋子之間的時間內——你,席拉,爸爸,還有我——然後我們就發現屍體以及在她手裡的那個封好的大信封。足足有一個小時讓這人去做完所有的事——其實只需幾分鐘就夠了。」 艾勒里走到電話旁。 「你要做什麼?」 「讓我老爸高興高興。」他撥了警察總局的電話。 「什麼?」老警官有氣無力地一再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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