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玻璃村莊 | 上頁 下頁 | |
四八 | |
|
|
安迪·韋斯特問了米麗·潘曼一個問題使她疑惑不已:「潘曼太太,你最後一次聽到你兒子麥伊的消息是什麼時候?」 「麥伊?呃,我說……就是星期一早上,昨天,收到一封從日本寄來的信,麥伊正在那裡執行某種特殊的海軍勤務。到底這——」 瑪茜達·司格特顯然為這個大場合仔細地打扮了一下,那套衣帽原本一定是相當昂貴,而且是大戰期間流行的款式。她那漂亮的眼睛在作證過程中都曾往上看。她那歷經風霜的臉龐是憂慮的。她不停地扭動她的雙手好像她所想要隱藏的不只是個哀傷更是一個恥辱。 這又是另一個屈從於腐敗命運的明證,約翰尼想著,因為她陪審團席的鄰座是彼得·巴瑞。 星期六的兩點十三分,她說道,她在她丈夫及公公的臥室中——因為要照料兩個殘廢的人,她發現把他們安置在同一個房間裡方便多了。她對時間極為肯定,因為兩點時她要拿藥給易爾吃——白天他每隔四小時要吃一次藥,而她總是注意要準時拿藥給他。從那時候到彼露·普瑪打電話來的三點二十五分左右,她都留在房間裡…… 她、她丈夫、她公公以及她女兒茱蒂。易爾有些神經質,茱蒂念書給他聽,那是本西部雜誌,他喜歡聽牛仔的故事,即使是老塞司·司格特似乎也喜歡聽,雖然她很懷疑是否他真的能瞭解…… 她?她在清理房間。 「兩個殘廢的人身邊有一大堆清理工作要做,」瑪茜達·司格特喃喃說道,「尤其是我公公。」 「當你從彼露·普瑪那兒聽到消息時,司格特太太,你立即到亞當斯的家去了嗎?」 「唔,我不想去,我是說我不想丟下我先生,但易爾說茱蒂可以照顧他們——就像現在她在照顧——而我應該和杜克萊開車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杜克萊和我跳進吉普車裡——他把轎車開進車庫裡避雨,吉普車整天都停在屋前全濕透了,而我們又沒有別的卡車——反正,我們過去了。」 「當你和其他家人在屋子裡時,杜克萊是否一直都在附近工作,司格特太太?」 「呃……不是一直。」 「喔,杜克萊曾有一陣子不在家?」費立茲·亞當斯問道。 「不在。」她扭動的手扭動得更快了。 「你兒子到哪裡去了,司格特太太?」 「他……他代他父親去某個地方。」 「我懂了。杜克萊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呃,他整個早上都在工作……他離開時大約是一點半。」 「開家裡的車?」 「是的。」 「他什麼時候回來?」 「大約三點差一刻。他跟他父親說了些話,換了衣服,就出去繼續工作。我聽到關於芬妮嬸嬸的消息時才把他叫進來。」 「杜克萊必須去什麼地方,司格特太太?」 瑪茜達·司格特看起來很苦惱。約翰尼往前坐坐,這是一個突破嗎? 然而罪惡有許多面貌。瑪茜達·司格特敘述她兒子在星期六的活動根本不必弄得扭動雙手及在大庭廣眾之下煩惱。那是一個熟悉的故事,約翰尼確信,對此地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只除了巴瑞。杜克萊只不過是去了康福,試圖向康福銀行的董事長亨利·沃辛頓借點錢。銀行星期六是不營業的,杜克萊約了沃辛頓兩點鐘在他康福的家中見面。那孩子穿上他最好的衣服於一點半開車出發。他三點差一刻回到家,空手而回。就是這樣。但這顯然足以使瑪茜達·司格特的舉止像一個罪犯。 辛恩法官宣佈休庭至星期三上午。 「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有什麼在吸引我,」那晚在法官的書房裡約翰尼說道,「除非其中有謎題,就像那種拼圖一樣。你必須一直去找尋短少的片段。」 「你全部都會找到的,」費立茲·亞當斯舒適地預言,「而等你找到的時候,你就有了對面的圖片——我們的波蘭朋友。」 安迪·韋斯特吸了一口雪茄並瞪著亞當斯: 「一整天我已經聽夠了你的話了,亞當斯,」他不滿地說,「閉嘴讓那孩子說。」 亞當斯微笑。 「你們兩個都閉嘴,」辛恩法官插嘴說道,「我們今天晚上的進展如何,約翰尼?」 「唔,由統計上來說,我們有進步,」約翰尼說道,「今天有九個人作證。不過他們加起來還更多。」 「今天早上一開庭時我們還有二十八個辛恩隅居民要加以求證。」 「星期六的兩點十三分彼得·巴瑞、彼露·普瑪、胡伯特·赫默斯、赫希·李蒙及凱文·華特斯都在巴瑞的店裡。那五個人被排除了。二十八減五還剩二十三。」 「蕾貝卡·赫默斯,兩點十三分時她、她女兒和兩個雙胞胎都在赫默斯家裡。我今天晚上分別問過了湯米和戴夫,甚至也試過了對我大送秋波的艾比。他們是彼此的不在場證明。又排除了四個。二十三減四剩下十九。」 「還有十九個人,那我們知道了希諾夫婦在牧師公館的書房裡,他們互為不在場證明。還剩下十七個。 「歐維利·潘曼的證詞,他、他兒子艾迪以及年輕的喬·哈克在那個關鍵時刻,正在修理潘曼家的穀倉屋頂。艾迪和喬都確認——我也跟他們談過了。又排除了三個,只剩下十四個了。」 「米麗·潘曼,她和小黛博拉在這間屋子中準備烹調肉餅——」 「等一下,」烏塞·佩格說道,「未經確認。」 「確認了。」約翰尼說道。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