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首相綁架案 | 上頁 下頁 | |
「大都市」酒店珠寶失竊案(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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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她!」另一個女人尖叫道,「你們會發現結果會像我說的那樣。」 「你專會撒謊,你是個騙子——你聽見了嗎?」那個女服務員反唇相譏,「你自己偷了那條項鍊,你還想把它栽贓到我頭上!啊,在夫人上樓之前,我在屋裡只呆了三分鐘,可是你自始至終都坐在這裡,就像平時那樣,像只貓瞪著眼睛盯著一隻老鼠。」 警官把詢問的目光又投向了那位女僕:「這是真的嗎?你從未離開過房間?」 「事實上,我從來也沒有讓她單獨在這裡,」女僕不情願地承認道,「但是,我兩次穿過這個門回到我的房間——一次是取一卷棉布,一次是去取剪刀。她肯定是在那個時候偷的東西。」 「你一分鐘也沒有走開過,」女服務員憤怒地反駁,「只是跑出去立刻又返回來。如果警察真的搜查我的話,我會很高興,我沒什麼好怕的。」 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警官走過去開門,當他見到來人時,他的臉立時亮了起來。 「啊!」他說道,「確實很幸運,我派人去叫來了我們的一位女警員。也許您還會介意跟我們這位剛剛到的女搜查員到隔壁去一趟吧。」 他看著女服務員昂著頭穿過屋子到隔壁去了,女搜查員緊隨其後。 那個法國姑娘坐在椅子上嗚咽起來。波洛仔細地查看著這個房間。我將這間屋子的主要擺設情況大致地勾勒在了一幅草圖上。 「那扇門是通到哪裡的?」他抬起下巴用目光示意靠窗戶的那扇門問道。 「我想它是通到下一套房的。」那個警官說,「不管怎麼說,它是從這邊被鎖住的。」 波洛走過去,推門試了試,然後打開了鎖又試了下。 「另一面也上了鎖。」他說道,「好吧,看來可以排除掉這一可能性。」 他又走到窗戶前,逐一檢查了每一扇窗子。 「啊,又是——什麼也沒有。外面邊一個陽臺也沒有。」 「即便是有的話,」那位警官不耐煩地說,「如果這位女僕從未離開過房間,我不明白這扇窗戶會對我們有什麼幫助。」 「顯而易見,」波洛並沒有感到窘迫,「正像這位小姐所肯定的那樣,她確實沒有離開過房間——」他的話停了下來,那位酒店女服務員和那位負責搜身的女警員重新回到了房間。 「什麼也沒發現。」那位女警員極為簡練地說道。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發現的希望。」女服務員一派清白無辜的神情說,「那個法國賊女人應該為自己感到羞恥,她竟然想玷污一個誠實女孩的清白。」 「好了,好了,姑娘,這樣就行了,」警官司打開了房門,「沒有懷疑你了,你現在可以回去幹你的工作了。」 酒店女服務員不情願地走開,邊走邊指著女僕問道:「要搜查她嗎?」 「當然,當然。」警官答應著把她送出門,並把門關上。 女僕隨女警員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幾分鐘後,她們就出來了,在她身上同樣一無所獲。 警官的臉變得更加嚴肅了。 「恐怕我不得不請您跟我們走一趟了,小姐。」他又轉身對奧帕森夫人說,「很抱歉,夫人。但是,所有的證據都說明了一點,如果她沒有把項鍊藏到自己身上,那麼肯定是把它藏在這個屋子裡的什麼地方。」 女僕尖叫一聲,抓住了波洛的胳膊。波洛彎下腰,在那姑娘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她滿臉疑惑地抬頭望著他。 「我的孩子——我想你最好還是不要拒絕。」然後他對警官說,「先生,您是否允許我做一個小小的實驗呢?這純粹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個人興趣。」 「那要看這是個什麼樣的試驗了。」警官莫衷一是,語意含糊地說。 波洛又對女僕說道: 「你說你到你房間裡去拿過一卷棉布;棉布放在哪裡?」 「就放在那個五斗櫃的上面,先生。」 「那剪刀呢?」 「也在那上面放著。」 「小姐,如果請你再重複這兩個過程,不知是否可以?你說你是坐在這兒幹活的?」 女僕坐下來,然後在看到波洛的手勢後,站起來穿過房間到了隔壁,從五斗櫃上拿起一件東西又轉身返了回來。 波洛一邊仔細地看著她來回跑,一邊注視著自己的端在掌心的那只大懷錶。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再來一次,小姐。」 隨著第二趟跑動的結束,他在他的記事本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把表放回了口袋裡。 「謝謝您,小姐。還有您,先生,」——他朝那位警官司點點頭——「謝謝您的特別准許。」 警官好像對他的極度禮貌感到非常高興。在那位女警員和穿便衣的警官司的陪同下,女僕哭哭啼啼地被帶離了房間。 然後,那位警官朝奧帕森夫人簡單地道了一聲歉,就開始搜索房間。他把所有的抽屜都拉開,也找一節壁櫥,徹底地將床上的被褥翻了一遍,然後,又敲了敲地板;奧帕森先生站在一邊,懷疑地看著。 「您確實認為您能找到?」 「是的,先生,有理由相信。她沒有時間將項鍊帶出房間。夫人這麼快就發現了項鍊失竊,從而阻止了她的原定計劃。是的,它肯定是在房間裡,這兩個人中肯定有一個將它藏了起來——那位酒店女服務員不太可能做到這一點。」 「不僅是不太可能,簡直是不可能。」波洛平靜地說。 「嗯?」警官瞪著眼睛。 波洛溫和地微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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