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斯塔福特疑案 | 上頁 下頁 | |
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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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近親的只有皮爾遜一家和我妹妹瑪麗的幾個孩子。」 「他們叫什麼名字?」 「吉姆,舒爾維婭和白裡安。」 「吉姆是什麼人?——「他是最大的,在保險營業所工作。」 「多大年紀了?」 「二十八歲。」 「結婚了嗎?」 「沒有,只是訂婚。我沒見過那個女孩,但我相信是很漂亮的。」 「地址呢?」 「西南三區,克倫威爾街二十一號。」 偵探把它記下了。 「說吧,加納夫人。」 「還有舒爾維姬,她嫁給繪馬丁·德令——你可能讀過他的著作,他算有中等成就的作家。」 「請說說他們的地址。」 「威不頓,沙梨路,努克(凹角)。」 「還有呢?」 「最小的叫白裡安,而他住在澳大利亞,我不知道他的地址,但他哥哥或姐姐會知道的。」 「謝謝,加納夫人。冒昧地問一句,昨天下午你是怎樣消磨的?」 她怔了一怔。 「讓我想想,我買了些東西……啊……然後去看電影,六點鐘左右回家,在床上一直躺到吃晚飯,因為那場電影使我相當頭痛。」 「謝謝,加納夫人。」 「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我沒別的要問了。我要去找你的侄兒侄女。你和皮爾遜家的三個年輕人都是策對維裡安上尉的財產繼承人,不知道克爾伍德先生是否告訴了你。」 她的窘態使臉部慢慢通紅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說:「那太好了,這錢是那麼來之不易——太難到手了——他總是把錢存起來,對我們很吝嗇,我們只能期待而且。」 這時,一個男人抱怨的聲音傳到樓下,她猛然驚起。 「珍妮弗;珍妮弗,來呀!」 「來啦!」她說。 當她打開門,那個叫聲又來了,而同叫得更大聲,更專橫。 「珍妮弗,你去哪兒?快來!」 偵探隨她到門口,這時他只能看見她在樓上跑時的背影。 「我來啦,我的心肝!」她嚷道。 正下樓的一位醫院的護士閃過一邊,讓她上去。 「快到加納先生那裡去,他正在發火,你總是有辦法平息他的怒氣。」 當那護土走到樓下時,偵探故意擋住她的去路。 「我跟加納夫人的談話被打斷了,我跟你談一會兒行嗎?」 護士表示樂意,於是走進了會客室。 「謀殺的消息使病人心煩意亂,」她說著一邊扯了扯漿硬的袖子。「那個傻女孩,畢策莉斯跑著上樓來洩漏秘密。」 偵探說:「對不起。也許那是我的過錯。」 護士禮貌地說:「當然,你不可能預料得到。」 偵探詢問:「加納先生病危了嗎?」 「那是一種令人悲傷的病。」護士說,「當然,不妨這麼說,這病對他並沒有真正的妨礙,神經休克四肢不能動彈,這是看不見的傷殘。」 「他昨天下午沒有特別的緊張以至休克吧?」 「就我所知,並不那樣。」護士顯得有些驚詫。 「你整個下午都是跟他在一起嗎?」 「本來應該這樣。但加納上尉非要我去圖書館給他換兩本書不可。他妻子出去時,他忘記交代她了。我當然答應了他的要求,他還要我替他買一兩樣小東西——作為給妻子的禮物,直到四點半鐘我才去。因聖誕節前商店擁擠,以及這樣那樣的原因,直到過了六點鐘我才回來。而那個可憐的傢伙很愉快,他說他睡著了好一陣。」 「那時加納夫人回來了沒有?」 「回了,我相信她在床上躺著。」 「她對丈夫很恩愛吧?」 「她很崇敬他。我確信這個女人為了他什麼事都願做——感人至深。這與我所曾服侍過的病人完全不同,只是上個月……」 這時偵探很巧妙地合齊了即將暴露的上個月的醜聞。他看看手錶,大叫起來;「哎呀!我要誤車了,火車站不遠吧?」 「聖·大衛車站只需走三分鐘,你去聖·大衛車站還是去皇后街?」 「我非跑不可了,」偵探說,「請轉告加納夫人,很抱歉!我不能向她辭行。護士,我很高興和你作了短短的閒談。」 護上微慍地昂起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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