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斯塔福特疑案 | 上頁 下頁 | |
| 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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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克爾伍德先生,我極想儘快地知道遺囑的內容。因為它很可能與案件有重大關係。」 「確實如此嗎?」律師說:「實際上,我倒沒有想到這一層。偵探,你是自然最懂得你的業務的人,喂——」他望著坐在對面的那個人,「布爾納比少校和我是遺囑的共同執行者,只要他不反對……」 「不反對。」 「那我看沒有什麼理由不滿足你的要求,偵探先生。」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說了幾句。幾分鐘後,一個辦事員進來,在律師面前放下一隻火漆封著的信套,然後出去。克爾伍德先生拿起那個信套,用小刀拆封,抽出一張大而顯得莊重的文件,清清嗓子念道: 「我,約瑟夫·阿瑟·策列維裡安,德文郡西塔福特人,住西諾福特寓所。子1926年8月13日立下遺囑。 (1)我指定住在西諾福特第一號小型平房的約翰·愛德華·布爾納比和埃克參頓的弗·克爾伍德為遺囑執行人和對財產受託管理大。 (2)R。H·依萬斯長期忠誠地侍候我。給予免遺產稅100鎊作為他個人所得。條件是:在我死亡時他還在職以及沒發出和接到離職通知書。 (3)我的全部體育運動勝利紀念品,給予上述J·B·布爾納比,作為我們的友誼以及我對他的鍾愛和尊敬的紀念品。 (4)我的全部不動產和動產都付託給受託管理人,根據這個遺囑和迄今的遺囑附錄來處理。託管人可以負責出賣,收回或轉換成相等的貨幣。 (5)託管人有權用從出售、收回和兌換得來的貨幣支付任何喪葬和遺囑規定的費用、債務,遺囑及遺囑附錄規定給予的遺產、遺產稅。 (6)託管人暫時掌握上述貨幣或投資的餘額,負責分成相等的四份。 (7)根據上述的分配,託管人負責以相等的四分之一份付給我的妹妹珍妮伐·加納個人使用和享用,其餘相等數額的四分之三份,託管人負責付給我那已故的妹妹瑪麗·皮爾遜的每個孩子。 作為這個文件(遺囑)的證人。我,上述的約瑟夫·策列維裡安首先在文件上鑒上年、月、日。 上述立遺囑人是在我們倆人同時在場時簽名作為他的遺囑。我們兩人應邀到場分別簽了名作為見證。」 克爾伍德先生念完後把文件交給偵探,說:「這個辦事處的兩個辦事員在場作證。」 偵探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份遺囑,他念了「我那位已故妹妹瑪麗·皮爾遜」以後,說: 「克爾伍德先生,你能給我談些瑪麗·皮克遜的情況嗎?」 「我知道的情況不多。她是大約十年前死亡的,丈夫是個股票掮客,比她還死得早。就我所知,她從來不去看望策列維裡安。」 第八章 查爾斯·安德比先生 偵探看了一下手錶,立刻意識到只有馬上走,才能趕上開往艾息特的火車。他要儘快會見已政策列維裡安上尉的妹妹,並從她那裡獲得這個家庭其它成員的地址。因此,他匆匆與布爾納比道別,就向火車站跑去。少校順原路回三皇冠,他剛一踏進門檻,就有一個頭髮梳得溜光,圓臉,稚氣的標緻小夥子走過來跟他說話。 「你是布爾納比少校嗎?」小夥子問。 「是呀」「是住在西塔福特第一號小平房嗎?」 「對。」布爾納比少校說。 「我是《每日電訊報》的代表。找……」 小夥子說。 少校不往下聽,就以他那舊式軍人的方式吼道:「無須多嘴,我摸透了你們這類人的底子,不正派、不開城市公。象一隻兀鷹纏死屍一樣圍著一件兇殺案轉。我可以對你說,小夥子,你從我身上不會撈到什麼情況。無可奉告。不向你那鬼報紙提供半點情況。要是你想瞭解,到警察局去。我懇求你講點禮貌,不要來打擾死者的朋友!」 那個年輕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反而比先前更興奮地微笑著說:「喝,先生,你完全誤會了。其實我一點也不知道這樁兇殺案。」 其實,這種說法是站不住腳的。震動高沼地小城鎮的事件,住在埃克參頓的人,哪能不知道。 「我代表《每日電訊報》給你帶來五千鎊的支票,祝賀你寄去了足球賽唯一正確的答案。」 布爾納比少校大吃一驚。 那位年輕人又說:「我相信,昨天下午你就接到我們通知你的信了。」 布爾納比少校說:「信?小夥子,你知道嗎?西塔福特下了近十英尺厚的雪。你想想,前幾天我們怎麼可能接到一般的信件?」 「但今天早上,你總看到了作為獲勝者登載在《每日電訊報》上的你的名字吧?」 「沒有。」布爾納比少校說,「今早上,我還未見到報紙見。」 年輕人說:「啊!當然沒有看到。因為發生了可悲的事情。據我所知,被害者是你的朋友。」 少校說:「我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 「可真倒黴!」年輕人者統地說,兩眼不停地轉動,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紅紙說:「《每日電訊報》敬贈!」 布爾納比少校接過那張紙,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說:「喝杯酒吧?……唔…先生。」 年輕人自我介紹:「我叫安德比,查爾斯·安德比。昨晚剛到,打聽去西塔福特的路,決心親手將支票交繪獲勝者,還想登載些訪問記以饗讀者。但人們都說辦不到了——雪還在下著。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竟然在三皇冠發現了你!」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少校問:「你想喝些什麼酒?」 安德比說:「要啤酒。」 少校要了兩杯啤酒。 安德比說:「這件兇殺案使得整個地區的人都家精神失常一樣,都說這是相當神秘的事件。」 少校不以為然地嘟噥,但又進退兩難,他還未改變對報界人士的情緒,可別人又剛剛交給你一張五幹鎊的支票,他就有特權這麼問呀。你簡直無法避開他。 年輕人問:「沒有人與他結仇,是嗎?」 少校說:「沒有仇人。」 安德比又說:「但我聽說警方認為不是行劫。」 少校說:「你怎麼知道?」 但是,安德比先生並不洩漏消息的來源。 「先生,我聽說是你發現他的屍體?」 「是的。」 「這肯定是件可怕的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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