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斯塔福特疑案 | 上頁 下頁 | |
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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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向窗外一邊看一邊說:『今晚盼不到布爾納比了。如果西培福特不受雪阻,毋庸懷疑,他一定會來的。我平生未遇到這樣的冬天。』他講到的布爾納比少校,是他住在西諾福特的朋友,每逢星期五,他總要來和上尉下棋,玩縱橫字謎什麼的;每逢星期二,上尉就到少校那裡去。上尉生活很有規律,所以那天對我說:『依萬斯,你現在可以走了,明早再來。』。」 「除了布爾納比少校以外,他沒有講到那天下午要等其他人嗎?」 「沒有,先生,一句也沒有。」 「他的舉止有沒有不正常或與往日不同的跡象呢?」 「沒有,先生。我看本出來。」 「呵,依萬斯,我知道你新近結婚了,是嗎?」 「對,先生。是住在三皇冠的貝今夫人的女兒。那是兩個月以前的事。」 「策列維裡安對此不滿吧?」 依萬斯莞爾一笑說:「上尉確實大發雷霆。可是我的莉貝卡是個好孩子,先生,她是個好廚師。。我原先打算我們一塊替上尉做飯,但他不同意。他說,屋子裡不要有女傭人。事實上,先生,當南非的那位夫人來租西諾福特寓所過冬時,事情就尷尬了,上尉租住這地方,我就得每天來做飯,我不妨對你說,先生,我一直盼望到冬末,上尉就會改變他的主意,這樣,我和莉貝卡就可以跟他回西塔福特去。他甚至可以永遠看不到她在屋裡,因為她可以只呆在廚房裡,絕不會在樓上見到她。」 「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原因,只是習慣而已_就是這麼回事。象這種情況,我見過不少,如果要深究的話,那不過是害羞罷了,年輕時碰過女郎的釘子,這就形成了病性。」 「策列維裡安沒有結過婚吧?」 「沒有,真沒結過婚,先生。」 「你知道他有什麼親屬嗎?」 「我知道他有個妹妹住在艾息特,先生,我際地說過有一個或幾個侄子。」 「他們沒有一個來看過他嗎?」 「沒有,先生。我想,他在艾息特跟她吵過架。」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好象叫加納。先生,不敢確定。」 「你知道她的住址嗎?」 「不知道,先生。」 「好,等看完有關策列維裡安的檔案,我們會找到她的住址的。哦,依萬斯,你咋回下午四點鐘在做什麼?」 「在家,先生。」 「家在哪裡?」 「就在這拐彎,福爾街八十五號,先生。」 「你一直沒有出門嗎?」 「沒興趣。」 「有誰能給你證明?」 「不懂你的意思,先生。」 「有誰知道你這段時間都在家?」 「我的妻子可以證明,先生。」 「只有她和你在家?」 「是的,先生。」 「好的,可以相信這是確實的。依萬斯。 現在就談到這裡吧。」 這個退役水手猶豫了一下,他架起二郎腿說:「我現在可以做些什麼呢?先生,是不是要清理一下?」 「不用。要保持整個現場。」 「明白了」「但你要等一等,待我查看一遍後,可能還有問題要問你。」 「好的,先生。」 拿爾拉柯特偵探把目光從依萬斯身上移到房間。 會晤是在餐廳舉行的。桌上已擺好晚餐,冰凍舌頭、泡菜、乳酪和餅乾,煤氣爐上的長柄鍋裡盛著場。在餐櫃上有一個鎮看的透明酒櫃,有一瓶蘇打水、兩瓶啤酒,還有成排銀盃不協調地夾雜著三本嶄新的小說。 拿爾拉柯特偵探審視了一下兩隻杯子及上面的刻字,說:「策列維裡安上尉還有點運動員的味道。」 「不錯。先生,他的一生就是個運動家。」 偵探看了看那幾本小說的名稱:《轉動愛情的鑰匙》、《林肯的快樂者》、《愛情的罪犯》。 「嗯,」他評論道,「上尉對文學的情趣似乎有些不夠協調。」 「哦!那不是為了閱讀而買的書,先生。」依萬斯笑著說,「那是在鐵路圍的名稱競賽中,他用不同的名字,包括我的名字,沒了十個解答而獲得的獎品。因為他說過,福爾街八十五號是應該得獎的地址。他認為地址越普通,得獎的可能性越大。我絕對相信,我的獎不是兩千鎊,而是三本新小說而已。這種小說,我認為是誰也不願花錢去買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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