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尼羅河謀殺案 | 上頁 下頁 | |
六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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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指著手槍說:「記得我們不久以前才見過這支槍。雖然這樣,還是先弄清楚再說。」 他敲敲潘寧頓的房門,沒人應聲。房內是空的,雷斯大踏步走向左邊的抽屜,拉開一看,裡面沒有手槍的蹤影。 「毫無疑問了。」雷斯說,「唔,潘寧頓本人哪裡去了?」 他們再度踏上甲板。艾樂頓太太已加入人群。白羅趕忙走過去。 「太太,帶鄂特伯恩小姐離開這兒,好好照顧她。她母親被……」他望一眼雷斯,後者點了點頭——殺死了。」 貝斯勒醫生匆匆趕來。 「老天!這兒出了什麼事?」 他們讓開路。雷斯指指房間,貝斯勒醫生旋即進入。 「找潘寧頓去。」雷斯說,「槍上有指紋嗎?」 「沒有。」白羅答道。 他倆在下層甲板找到潘寧頓。他正坐在小客廳裡寫信。 「有什麼新消息?」他抬起潔淨的面龐問道。 「你沒有聽見槍聲嗎?」 「什麼──你現在說起來——我想我的確聽到『砰』的一聲。不過我沒想到──是誰被擊中了?」 「是鄂特伯恩太太。」 「鄂特伯恩太太?」 潘寧頓的語氣顯得頗為震驚。「唷,真令人難以置信,是鄂特伯恩太太。」他搖搖頭。「我真摸不著頭腦。」他降低聲調。 「先生們,這令我很吃驚,有個殺人狂在這船上哩!我們得組織自衛團。」 「潘甯頓先生,」雷斯說,「你在這兒待多久了?」 「為什麼?唔,」潘寧頓輕輕摸著下巴。「我想大約是二十分鐘吧。」 「你沒有離開過?」 「什麼?沒有……當然沒有。」 他用詢問的目光望著兩人。 「你知道嗎,潘甯頓先生?」雷斯說,「鄂特伯恩太太是被你的左輪手槍所擊斃的。」 24 潘寧頓給震呆了。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先生們,」他說,「這是件很嚴重的事,的確非常嚴重。」 「對你來說,應該是特別嚴重,潘甯頓先生。」 「我?」潘寧頓目瞪口呆,兩道眉毛聳起。「不過,我的好先生,當槍被發射的時候,我正坐在這兒寫信啊!」 「或許──你有證人為你證明嗎?」 潘寧頓搖搖頭。 「唷,沒有——我想沒有。但我顯然不可能跑上上層甲板,殺死那可憐的女人——況且我為什麼要殺她?──再跑回這裡,而一點都不被發現嗎?這時候艙面上總是有很多人的啊!」 「你怎樣解釋手槍給別人拿去用呢?」 「嗯,恐怕在這點上,我應該負責。我記得剛上船不久有一天晚上,大夥兒在廳裡談論有關槍械的事,我曾經提起自己旅行時,總愛攜帶手槍在身旁。」 「當時有哪些人在場?」 「唔,我記不清楚了。我想大部份人都在,無論如何是一大群人」他緩緩地搖搖頭。 「啊,」他說,「我的確應該負責。」 他往下說道:「先是林娜,然後她的女傭,現在是鄂特伯恩太太。似乎一點理由也沒有!」 「理由是有的。」雷斯說。 「有理由?」 「是的,鄂特伯恩太太剛才正在告訴我們,她看見某人走進露易絲·蒲爾傑的房間。她來不及說出那人的名字,就給擊斃了。」 潘寧頓用絲手帕抹抹額頭。 「真是太可怕了!」他喃喃地道。 白羅說:「潘甯頓先生,我希望能跟你研究案情中的幾點。你可以在半個鐘頭後到我房裡來嗎?」 「我很樂意。」 不過,潘寧頓的語氣卻並不樂意,他的神情也極不樂意。雷斯跟白羅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匆匆離開。 「狡猾的老傢伙。」雷斯說。「但他很害怕,嗯?」 白羅點點頭道:「是的,他很不開心,我們的潘甯頓先生。」 當他們又回到甲板的散步區,艾樂頓太太從她房裡走出,一見白羅,就急切地朝他招手。 「夫人,什麼事?」 「那可憐的孩子!白羅先生,告訴我,哪裡有雙人艙房我可以跟她作伴?她目前的情況不適合回到她和她母親共睡的房間,而我的房間又這樣窄小。」 「夫人,這可以安排。你真好。」 「這只是我該做的。況且我很疼那女孩。我一向都喜歡她。」 「她情緒很壞?」 「壞透了。她似乎將心神都完全投注在那怪異的婦女身上了。實在怪可憐的。提姆告訴我她母親喝酒,是真的嗎?」 白羅點點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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