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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布魯斯—帕廷頓計劃(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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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已經看到的和聽到的之外,我本人什麼也不知道。我不想失禮,可是你可以瞭解,福爾摩斯先生,目前我們非常狼狽。所以,我只好請你們趕快結束這次訪問。」 「真沒料到這一意外的發展,「當我們重新坐上馬車時,我的朋友說道。「我懷疑這是否是自然死亡,還是這個老傢伙自殺啦?如果是後者,是否是因為失職而自譴的一種表示?這個問題且留到將來再說。現在讓我們去找卡多甘·韋斯特一家。」 坐落在郊區的一所小巧而維護得很好的房子裡住著死難者的母親。這位老太太悲痛得神志不清了,對我們沒有什麼用處。不過她身邊有一位臉色蒼白的少婦,自稱是維奧蕾特·韋斯特伯莉小姐,死者的未婚妻。她就是在他遇難的那天晚上最後見過他的人。 「我說不出什麼道理來,福爾摩斯先生,「她說。「這個悲劇發生以來,我就沒有閉過眼,白天想,晚上想,想呀,想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瑟是世界上頭腦最單純、最俠義、最愛國的人。他要是會出賣交托給他嚴密保管的國家機密,那他早就把自己的右手砍斷了。凡是知道他的人,都認為這簡直是荒謬,不可能,反常。」 「可是事實呢,韋斯特伯莉小姐?」 「對,對,我承認我無法解釋。」 「他是需要錢嗎?」 「不,他的需求很簡單,他的薪水又很高,他積蓄了幾百英鎊。我們準備在新年結婚的。」 「沒有什麼受過精神刺激的跡象嗎?哦,韋斯特伯莉小姐,對我們直說吧。」 我的同伴的敏銳眼睛已經注意到她的態度有了一些變化。她的臉色變了,猶豫不決。 「是的,「她終於說了,「我覺得他心裡有什麼事。」 「時間很長了嗎?」 「就是最近這個星期前後。他顯得憂慮、急躁。有一次我追問他,他承認是有事,那件事和他的公務有關。『這對我來說太嚴重了,不能說,即使對你也不能說,'他說。別的我就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福爾摩斯的臉色變得沉重了。 「說下去,韋斯特伯莉小姐。即使事情可能對他不利,也說下去。會帶來什麼結果,我們也說不上。」 「的確,我沒有什麼別的可說了。有一兩次,他好象想告訴我一點什麼。有一天晚上,他談到那個秘密的重要性。我還記得他說過,外國間諜無疑是會付出高價的。」 我朋友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還有呢?」 「他說我們對這種事很馬虎——叛國者要取得計劃是很容易的。」 「這些話是最近才說的嗎?」 「是的,就在最近。」 「現在談談那個最後的夜晚吧。」 「我們是上劇院去的。霧太大,以致無法乘坐馬車。我們步行著,走到辦公室附近時,他突然竄進霧裡去了。」 「什麼話也沒說?」 「他驚叫了一聲,就是這些。我等待著,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回家了。第二天早上辦公室開門之後,他們就來查詢了。十二點左右我聽到可怕的消息。啊,福爾摩斯先生,你要是能夠挽回他的榮譽該多好呀!榮譽對他可是件大事。」 福爾摩斯沉痛地搖搖頭。 「走,華生,「他說,「到別處去想辦法。我們的下一站必須是文件被盜的辦公室。 「原來對這個年青人就已經夠不利的了,可是我們的查詢使得情況對他更加不利了。「他說話時馬車已經緩緩走動了。「即將到來的婚事使他起了犯罪的念頭。他當然需要錢。既然他談到錢,他就起了心了。他把他的打算告訴她,差一點使她也成了他叛國的同謀。真是糟透啦。」 「但是,福爾摩斯,性格肯定也能說明一些問題吧?那麼,再說他為什麼要把這個姑娘撂在街上,跑去幹這一件罪行呢?」 「說得對!肯定是有些說不過去。不過,他們遇到的是難以對付的情況。」 高級辦事員悉得尼·約翰遜先生在辦公室裡會見我們。他恭敬地接待了我們,這往往是我同伴的名片所帶來的。他是個身材很瘦、粗魯、臉上有斑點的中年人,面容憔悴。由於他總是精神緊張,兩隻手一直在抽搐著。 「真糟糕,福爾摩斯先生,太糟糕啦!主管人死了,你聽說了嗎?」 「我們剛從他家裡來。」 「這地方亂糟糟的。主管人死了,卡多甘·韋斯特死了,文件被盜了。可是,星期一晚上我們關門的時候,我們的辦公室是和政府部門的任何一個辦公室一樣有效率的。老天爺,想起來真可怕!在這些人裡面,這個韋斯特竟會幹出這種事來!」 「那麼,你是肯定他有罪的嘍?」 「我看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解脫。我是象信任我自己一樣信任他的。」 「辦公室是在星期一幾點鐘關的?」 「五點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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