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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誰能預料到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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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可怕的事情在我們中間發生了。我不能預料困難將怎樣結束。也許我們將在這個古怪的、別人無法進來的地方度過終主。我們遠離任何人類的援助,就象我們是在月球上一樣。只是我們自己的品質能夠拯救我們。我有三個傑出的人做夥伴,三個有偉大智力和偉大勇氣的人。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所在。 現在我將按事情發生的順序寫給你們,這些事情把我們引入絕境。 當我寫完上封信的時候,我們離紅色懸崖高原大約七英里。懸崖某些地方的高度最少有一千英尺。頂峰上現出豐富植物的痕跡。近邊緣的地方是灌木叢,遠一些的後面有很多高樹,但是我們沒有看到生命的痕跡。 那天夜晚我們在懸崖下宿營。我們上邊的懸崖不但是垂直的,而且高處的那形狀,爬上去也不可能。靠近我們的是一塊高高的、不太寬的金字塔式的岩石,這個我在照片上看見過了。岩石的最頂上和高原一樣高,但是被斷裂分開了。岩石的高峰上長著一棵樹。相對來說,岩石不高——五六百英尺的樣子吧,我想。 「就在那上面,」查倫傑教授說,指著那棵樹,「我第一次看到翼龍。我爬到岩石的半腰,才把它打下來。我想,好的登山運動員,象我這樣,能夠爬上岩石頂峰,雖然這也不會使他更接近高原。」 當查倫傑教授說到他的翼龍的時候,我看著索摩裡教授,第一次我看到一些跡象——他開始相信查倫傑不是個騙子。他的嘴唇上沒有那種懷疑的微笑,而且相反,是興奮和驚奇。查倫傑也看到了,嘗到了第一次勝利的滋味。 「當然咯,」他帶著諷刺地說,「索摩裡教授會明白,當我說到翼龍的時候,我的意思是說一隻鶴——不過是一種沒長羽毛的鶴,而且長著很堅韌的皮膚,長著膜狀的翅膀,牙床上還長著牙齒。」他鞠躬又鞠躬,一直到他的同事轉過身去走開。 早晨,在用過咖啡和木薯的早飯後——我們得節約我們儲備用品——我們開了一個磋商會,研究爬上我們頭上高原最可能的辦法。 查倫傑主持會議。想想吧,他坐在一塊岩石上,後腦勺扣著一頂好笑的男孩子戴的草帽。下邊坐著我們三個:年輕、健壯、經過多日野外生活曬得黝黑的我;叼著煙斗、莊嚴但仍然挑剔的索摩裡;和身子前探、胳膊時壓在步槍上、眼睛急切望著講話人的約翰勳爵。在我們後邊,是高木茲、贊波、馬奴爾和幾個印弟安入。而同時在我們的前上方,矗立著那些使我們無法到達目的地的巨岩。 「前次探險,」我們的首領說,「我用了各種方法打算爬上懸崖,我無需多說,我沒有上去的地方,我想別人也上不去,因為我是一個登山運動員。前次我沒有帶爬山的東西,但這次我帶來了。靠它們的幫助,我有把握爬上那塊孤立的岩石的頂峰,但是只要岩石最上面不和高原聯在一起,爬上去也沒用處。上一次探險,雨季的到來限制了我的時間,我只觀察了我們以東大約六英里的地方,找不到上去的路。那麼,現在我們怎麼辦呢?」 「假如你探索過東邊,」索摩裡教授說,」我們就必須探索西邊,看看有沒有上去的路。」 「是這麼的,」約翰勳爵說。「我們繞著高原走,一直到要麼我們找到一條容易上去的路,要麼我們回到原來的出發地點。」 「我已經給我們這位年輕朋友解釋過了,」查倫傑說,「那裡也不會有容易上去的路,因為如果有幾條容易上去的路,高原就不會與世隔絕了。然而我承認很有可能有些地方,登山專家可能到達頂峰,可是行動不便的動物卻不能下來。當然肯定有一個地點,從那兒上去是可能的。」 「你怎麼知道會有那條路呢,先生?」索摩裡尖銳地問道。 「因為那個美國人,梅普歐·懷恃上去了,否則他怎麼能看到在筆記本上他速寫下來的怪物呢?」 「你沒有足以證明的事實。」索摩裡說。「我承認你說的高原,因為我看到了,但是我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兒有以任何形式存在的生命。」 「先生,你承認什麼或者不承認什麼,實在無關緊要。」 他抬頭望著高原,而後,嚇了我們一跳,他從岩石上跳下來,抓住索摩裡的下巴頜,把他的臉推起來。「哎,先生!」他叫喊。「瞧見沒有,高原上的動物形式的生命?」 一條黑色的、閃光的東西,在懸崖的邊上出現,並且在那懸吊了一分鐘。我們瞧見了一條非常大的、扁腦袋的蛇。而後,它慢漫地消失了。 索摩裡被這種情況吸引住了,他沒注意到查倫傑抓住他的下巴。現在他掙開了,又恢復了他的尊嚴。 「查倫傑教授,」他說,「如果你說話不抓著我的下巴頜,我會很高興。就算出現了一條非常普通的生活在石堆中的蟒蛇,也沒有給你那樣一種自由。」 「但是不管怎麼說,高原上有生命,」他的同行用勝利的口吻回答。「我已經說明過這個重要的事實。我有個建議,我們必須拔帳篷向西走,一直到我們找到上去的路。」 懸崖腳下的地面淨是石頭,行走緩慢而且困難。可是忽然我們遇到了一處過去宿營地的遺跡:幾個芝加哥出產的肉罐頭的空盒子,一個空瓶子,一把破罐頭刀,一些《芝加哥民主報》的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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