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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單身漢案(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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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妒忌是能奇妙地改變人的性格的。請你告訴我,對於這件事,你自己是怎麼分析的呢?」 「哦,真是,我到這裡來是尋求解答的,不是來提出見解的。我已經把全部事實告訴你了。既然你問我,我也許可以說,在我看來可能是由於這件事對她的刺激,以及她意識到她的社會地位一下子提高了那麼多,這就造成我妻子精神有點錯亂。」 「簡單地說,她突然精神錯亂了?」 「哦!真的,當我考慮到她拋棄了——我不想說我,但這是那麼許多女人熱切地想得而得不到的——我不能做其它的解釋。」 「噢,當然,這也是一種可能的假設。」福爾摩斯微笑著說。」現在,聖西蒙勳爵,我想我已經幾乎有了全部的材料。我想再問一下,你們是不是坐在早餐桌的周圍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情況?」 「我們能夠看到馬路的另一邊和公園。」 「正是這樣,那麼我想沒必要再耽擱你了,我以後會再跟你聯繫。」 「但願你有足夠的運氣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的委託人說著站了起來。 「我已經解決了。」 「是嗎?怎麼一回事?」 「我是說我已經解決了這案件。」 「那麼,我的妻子在哪兒?」 「那是一個我很快就能提供的細節。」 聖西蒙勳爵搖了搖頭,「我恐怕需要一個比你或我更聰明的腦袋。」他說著,行了一個莊嚴的老式鞠躬禮便邁步走了。 「承蒙聖西蒙勳爵將我的腦袋和他自己的腦袋相提並論,真是不勝榮幸之至。」歇洛克·福爾摩斯說著,笑了起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盤問,我想我得來一杯蘇打威士忌和一支雪茄。在我們的委託人進門以前,我就已經做出了這個案子的結論。」 「老兄,真有你的!」 「我有好幾個類似案件的記錄,只是象我曾經說過的那樣,沒有一個象這個這麼乾脆。我的全部調查有助於肯定我的推測。旁證有時是非常有說服力的。用梭洛①的話來說,就象你在牛奶裡發現了一條鱒魚一樣。」 ①原名為HenryDavidThoreu,美國作家,1817——1862。——譯者注 「但是,我也聽到了你所聽到的一切。」 「然而,缺少對我起了很大作用的過去發生過的案例的知識。若干年前在阿伯丁有一個相似的例子。普法戰爭後一年,在慕尼黑又有一件極為相似的事情。這就是這類案例中的一個。但是,喂,雷斯垂德來了!你好,雷斯垂德!餐具櫃上有一隻特大的酒杯,盒裡有雪茄煙。」這位官廳偵探身穿一件水手的粗呢上衣,戴著一條老式領帶,顯然一副水手形象。他手裡提著一隻黑色的帆布提包,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就坐下,點著了一根遞給他的雪茄。 「出了什麼事啦?啊?」福爾摩斯眨了眨眼睛問道,「看你這樣子似乎很不遂心。」 「我的確是感到很不稱心。就是聖西蒙勳爵婚事這件倒黴的案子。對這件案子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真的嗎?你真叫我感到吃驚。」 「誰聽說過這樣一團亂糟糟的事情?每一條線索似乎都從我的手指中溜掉了。我一整天都在忙著搞這件事。」 「看來把你搞得渾身都濕透了。」福爾摩斯說著,一隻手搭在他那件粗呢上衣的胳膊上。 「是的,我正在塞彭廷湖①裡打撈。」 ①原文為Serpentine,倫敦海德公園內的一個人形池。——譯者注 「天哪,那是為什麼?」 「尋找聖西蒙夫人的屍體。」 福爾摩斯仰身靠在椅子上,捧腹大笑起來。 「你沒有在特拉德爾加廣場的噴水池裡打撈吧?」他問道。 「唔,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在那裡尋找這位夫人的機會和在另一處尋找的機會一樣多。」 雷斯垂德氣得瞪了我的同伴一眼,「你好象全知道,」他咆哮著說。 「唔,我剛剛才聽說事情的經過,不過我已經作出了判斷。」 「噢,真的!那麼你認為塞彭廷湖和這件事毫無關係了?」 「我認為根本不可能有關係。」 「那麼,請你解釋解釋,我們在那裡找到這些東西是怎麼一回事?」他一邊說一邊打開他的提包,將一件波紋綢結婚禮服,一雙白緞子鞋以及一頂新娘的花冠和面紗,亂糟糟地倒在地板上。這些東西全都浸透了水,並且褪了色。」還有,」他說,把一隻嶄新的結婚戒指放到這堆東西上面。「這可是要你來解決的難題啦,福爾摩斯大師。」 「噢,是真的嗎?」我的朋友說著,向空中噴出一個個藍色的煙圈。」這些東西是你從塞彭廷湖中打撈上來的?」 「不是,是一個園丁發現這些東西在湖邊漂浮著的。已經認出這些是她的衣服,我認為既然衣服在那兒,屍體也不會太遠了。」 「通過同樣英明的推論,每個人的屍體,都應該在他的衣櫥附近找到。請問你想通過這個得出什麼結論?」 「已找到弗洛拉·米勒與失蹤有牽連的證據。」 「我恐怕你很難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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