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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寶石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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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洛克·福爾摩斯笑了起來,「這就說明有遠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指放在釘鬆緊帶用的小圓盤和搭環上。」出售的帽子從來不附帶這些東西。這個人定做了這樣一頂帽子,正好說明此人品有遠見,因為他特意用這個方法來預防帽子被風刮跑。可是我們又看到他把鬆緊帶弄壞了,而又不願意費點事重新釘上一條,這清楚地說明他的遠見已不如從前了,同時這也是他意志日漸消沉的一個明顯證明。另一方面,他用墨水塗抹帽子上的污痕,拚命加以掩飾它的破舊,表明他還沒有完全喪失他的自尊心。」 「當然你的推論似乎是言之有理的。」 「此外還有幾點:他是個中年人,頭髮灰白,最近剛理過發,頭上抹過檸檬膏。這些都是通過對帽子襯裡下部的周密檢查推斷出來的。通過放大鏡看到了許多被理髮師剪刀剪過的整齊的頭髮楂兒。頭髮楂兒都是粘在一AE?的,而且有一種檸檬膏的特殊氣味。而帽子上的這些塵土,你將會注意到,不是街道上夾雜砂粒的灰塵,而是房間裡那種棕色的絨狀塵土。這說明帽子大部分時間是掛在房間裡的,而另一方面襯裡的濕跡很清楚地證明戴帽子的人經常大量出汗,所以不可能是一個身體鍛煉得很好的人。」 「可是他的妻子——你剛才說過她已經不再愛他了。」這頂帽子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有撣撣刷刷了。我親愛的華生,如果我看到你的帽子堆積了個把星期的灰塵,而且你的妻子聽之任之,就讓你這個樣子去出訪,我恐怕你也已經很不幸地失去你的妻子的愛情了。」 「可是他可能是個單身漢哪!」 「不可能,因為那天晚上他正要把那只鵝帶回家去作為一件表示親善的禮物獻給他的妻子的。你可別忘了系在鵝腿上的那張卡片。」 「你對每個問題都做出了解答,可是你究竟是怎樣推斷出他家裡沒有安煤氣燈的呢?」 「一滴燭油、或者甚至是兩滴燭油,那可能是偶然滴上的;可是當我看到至少有五滴燭油時,我認為毫無疑問每一滴燭油都一定是由於常和點燃著的蠟燭接觸而滴上的。比方說,夜裡上樓時很可能是一手拿著帽子,而另一隻手拿著淌著燭油的蠟燭。不管怎麼說,他決不可能從煤氣燈上沾上燭油。你現在相信了吧?」 「太好了,你的腦子真靈,」我笑著說,「但是既然象你剛才所說的,這中間沒有犯罪行為,除了失去一隻鵝以外,並未造成任何危害,所有的一切看來都是浪費精力了。」 歇洛克·福爾摩斯剛要張開嘴回答我,只見房門猛地打開,看門人彼得森跑了進來,臉漲得通紅,帶著一種由於吃驚而感到茫然的神色。 「那只鵝,福爾摩斯先生!那只鵝,先生!」他喘著氣說。 「噢,它怎麼啦?莫非它又活了,拍打著翅膀從廚房的窗戶飛了出去?」為了把這個人的激動面孔看得更清楚一些,福爾摩斯在沙發上轉過身來。 「瞧,先生,你瞧我妻子從鵝的嗦囊裡發現了什麼!」他伸出手,在他手心上展現著一顆閃爍著奪目光輝的藍寶石。這顆藍寶石比黃豆稍微小一些,可是晶瑩潔淨、光彩閃閃,就象一道電光在他那黝黑的手心裡閃爍著。 歇洛克·福爾摩斯吹了一聲口哨,坐了AE?來。「天啊,彼得森!」他說道,「這確實是一件秘藏的珍寶啊!我想你知道你得到的是什麼。」 「一顆鑽石,先生,是不是?一顆寶石。用它切割玻璃就象切割油泥一樣。」 「這不是一顆平常的寶石,而恰恰是那顆名貴的寶石。」 「莫非是莫卡伯爵夫人的藍寶石嗎?」我喊了出來。 「一點都不錯!因為我最近每天都看《泰晤士報》有關這顆寶右的奇事,我應該知道它的大小和形狀的。這顆寶石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它的價值只能約略估計。可是懸賞的報酬一千英鎊肯定還不到這顆藍寶石市價的二十分之一。」 「一千英鎊!我的老天爺呀!」看門人品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輪番看著我和福爾摩斯。 「那只不過是賞格而已,而且我確實知道伯爵夫人由於暗中某些感情上的考慮,只要能夠找回這顆寶石,她就是將財產分一半給人也會心甘情願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顆寶石是在'世界旅館'丟失的。」我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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