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傑瑞·科頓 > 罪惡陰謀 | 上頁 下頁 | |
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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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快到中午休息的時候,菲爾突然喊道:「快來看,傑瑞!我看我在屏幕上已經找到其中的一個了。」 我站起來朝他走去。 在屏幕上我看見通常的三種圖像:一張從正面、從左側、從右側拍攝的照片。在標誌數字前的C.P.L.A四個字母說明這份案卷是在洛杉磯市警察局的檔案中。 這張照片毫無疑問展示的是馬爾科姆骨骼突出的面孔。他雖然沒戴眼鏡,但是他的兩片薄嘴唇,寬大的嘴巴,隆起的鼻樑卻都是不會讓人認錯的,還有那對黑眼睛,讓人分不出瞳孔和眼球。他看起來比在夜總會時明顯年輕得多。 這幾張照片肯定至少是在十年前拍攝的。 「他叫什麼名字?」 菲爾敲入編號。在電腦查尋的短暫停頓之後,屏幕上出現以下數據: 「馬爾科姆·赫曼,白人,1952年8月10日生於洛杉肌。身高1.86米,體重83公斤,由於參加流氓集團及參與街道搶劫而受到少年刑事犯罪懲處,1975年由於襲擊銀行被判刑三年。1978年10月31日獲釋。」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通過基爾克·摩蘭。」菲爾興奮地回答,「我命令電腦提供在基爾克·摩蘭案卷中出現的全部人員名單。共計一百四十七人。其中三十八名婦女,對這些人我無需多作審查。馬爾科姆·赫曼位列第九十一名的位置。——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詳細內容。」 警方在與大辛迪加及其大佬們長年打交道的過程中不斷積累著的資料已超出存儲容量。因此必須轉刻到光盤上。凡在檔案庫中有單列資料光盤的歹徒即算作黑社會的頂尖大佬。 趁菲爾為獲取檔案管理部門批准使用光盤而填寫必要表格的時候,我也就稍事休息,到相距不幾步遠的瑪利奧咖啡餐廳,訂了一份比薩餅。 從世界盃足球開賽起,瑪利奧——一個意大利裔美國人——便對賽事如癡如狂。他特地在吧台背後的牆上懸掛了一台巨無霸電視機。此時屏幕上正在轉播由謀殺調查處在驗屍室前舉行的一個記者招待會。 處長布賴恩·佩斯對記者們說,羅德尼·柯拉夫甚至在與慘遭毒手的三個姑娘的遺骸對證之後也仍然拒不承認犯有三起謀殺罪。 「儘管如此,我處仍確信此人為兇手無疑。」佩斯以堅定的語氣說,「對於所有作案時間,此人均提供不出不在作案現場的有力證明,他所謂被某一神秘陌生人遣往39街的說法也難以令人置信。」 有一位記者喊道:「如果他不招認,你們是否必須把他釋放,或者警方掌握有間接證據?」 「我們正在做這方面的工作。」佩斯避免正面回答。「大家都知道,死者們的衣服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找到。」 「搜查他的住所取得了什麼結果?」另一位記者接著喊道。 「大量證明柯拉夫變態人格的材料。」 「對於他在殺死姑娘們之前為什麼沒有強姦她們這一點,您有什麼解釋嗎?」 「這一點只有在心理學家們對羅德尼·柯拉夫作出判斷以後才能加以說明。」 「『每日紐約』的女記者赫維什曾多次與他通過電話,她聽出柯拉夫正是給她打電話的那個人嗎?」 「她沒有排除這種可能性。」 「為什麼沒有這些電話的錄音磁帶?」 「所有的電話都是出其不意地打到赫維什小姐的手機上和打到一家咖啡餐廳的。當時當地都沒有錄音機。」 其餘的問題都被處長一股腦兒謝絕了。 「這就是我們眼下能夠向媒體提供的全部情況。謝謝諸位。」 瑪利奧又往我的杯裡倒了些咖啡。 「您相信這些可憐的姑娘是這個雜種殺的嗎?」他問道。 我只聳了聳肩膀,沒有回答。 電話鈴響起來。瑪利奧走到電話機前,取下聽筒,聽一陣後又走回來。 「您的同事,調查員!讓您給他帶一塊比薩餅回去。他來不了。沒時問。」 我看見菲爾仍舊坐在信息中心他的終端前。他已脫去上衣,頭髮掛在額頭上,衫衣的腋下顯出一些斑斑點點的汗漬,眼光緊緊地盯著屏幕,仿佛熒光屏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似的。 「你的比薩餅!」我說道。 「等會兒!」只是一聲嘟噥。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菲爾在跟存儲於電腦的警用檔案這只九頭巨怪進行智力較量的時候,他必定會陷入一種不聽不聞的狀態。他知道在某一個電子腦袋裡的千千萬萬個線圈和網絡中深深地隱藏著他所求索的信息:一個名字,一個日期,一幅數字存儲的圖像。他像被釘住似地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緊盯著熒光屏,兩隻手的手指不住地按著鍵盤上的按鍵。他奮力穿行在看似不可通行的原始密林中,時而與湍流拼搏,時而陷入荒涼的沙漠,似乎難以逃生。 他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也絕不能退縮。 我在自己的電腦前坐下。 說句實話,我沒有想到特別的搜索方法。我只得按部就班地在檔案中查閱所有曾經有過性暴力犯罪行為人員的案卷。當然,像這類為非作歹的傢伙的案卷無不多得數不勝數。 「讀讀這份打印出來的材料!」菲爾說,連頭也不抬一抬。 我拿起打印桌上的材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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