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五八


  「他死了,怎麼會?」

  「什麼炸藥突然意外地爆炸了。」

  「喔!」

  「意外兩個字目前尚有疑問。」

  「你說這是——」

  「謀殺。」

  「但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他呢?有什麼理由呢?」

  我說:「這一點要是我知道了,連什麼人殺麥洛伯也可以知道了。」

  「你說他們兩個人的死,有聯帶關係?」

  「我認為如此。」

  「但是我不能瞭解,兩個兇手,相隔那麼許多千里路——」

  她停下來大笑,又神經地說:「我想我弄糊塗了。我的意思是兩個死人相隔那麼那麼遠,我想不出兩件事會有什麼關聯,他們不是一件事呀!」

  我說:「多娜,你為什麼緊張到那種程度,話也講不清了?」

  「沒有呀,我沒有緊張呀。」她固執地說。

  「你有點神經,話講快了,還有點口吃。」

  「又如何?我有權愛怎樣講話,就怎樣講話。再說,任誰什麼人討論到兇殺案,能像早餐桌上討論天氣一樣自然輕鬆嗎?」

  我說:「你什麼時候第一次想到,是你母親殺的麥洛伯?」

  她臉色一下發白,所有臉上的化妝色彩一下形成強烈的對比。「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再想想。」

  她說:「賴先生。我很喜歡你,我以為——你很好,非常好,但是,現在——」

  「別管你認為我怎麼樣。」我說:「你在什麼時候,第一次想到是你母親殺的麥洛伯?」

  「她沒有殺他。」

  「你自己在壯自己的膽。你到底什麼時候下了結論,是你母親殺了麥洛伯?」

  「我不願意說這件事。」

  我說:「一下另外有一些事你知道,但是你不曾對任何人說過。但是,這件事可一直在你心中成為一個結。我建議你能對我說。」

  「我抱歉,」她說:「我想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了。」

  我說:「當然我也可以打個電話給佛山警探,由他來向你問詢,其實我是真心要幫助你的。」

  「用把謀殺案釘在我媽媽身上,來幫助我?」

  「用發現事實來幫助你,事實是早晚會發現出來的。」

  她坐在那裡不出聲,我又說。「多娜,我很抱歉。我希望你能向我求助,而我希望能幫助你。但是照目前情況看來。我們可只能讓警方來問你了。」

  「你怎麼還說能幫助我呢?」

  「我不能確定目前尚還無法告訴你,我一定要知道了全部事實,才能找出幫你忙的方法。但是我知道得很清楚,你媽媽抽出一把刀,拋向你,你以為我沒看你的時候,你換掉了一把刀。你現在到底說不說?」

  「那天早上,我媽媽和他有個約會。」葛多娜咕嚕地說。

  「有沒有任何人告訴你不能對任何人講?」

  「我媽媽。」

  「她怎麼講?」

  「她說她不得不取銷約會,所以她沒有見到他。」

  「你相信她?」

  「不,我知道這不是事實。」

  「你知道她見到他了?」

  「是的,我想是見到了。」

  我說:「我告訴你一些我自己推理出來的情況好了。之後,你再坦白的告訴我其他的。」

  「試試看。你說你的。」

  我說:「夏合利和麥洛伯因為侯珊瑚死亡,做了信託人。信託的財產中,有一些礦產,他們也任由他自由開採了一陣子。由於開礦技術有進步,於是兩人也添置了些新的設備,礦裡的出產也有了增加,信託的基金也漸漸滾大。信託金下有兩個受益人,兩個人彼此約好要公平、誠實、不分彼此。但是兩人中女性那一個長大後成為活潑,美麗,青春而有吸引力,完全催眠住了兩位男性的信託人。這兩位男人到了一大把年紀,很容易自以為是,改變自己意見了。」

  多娜只是坐在那裡,看著我,什麼也不說。

  我說:「費律潑·繆林杜成為所有那些礦產的經理。他的薪水是很不錯的,他也儲蓄了不少錢。他死後,在美塞顏銀行裡也留有不少存款,對一個從未念過一天書的人來說,成就真是不凡的。」

  「你到底要說什麼?」她問。

  我說: 「3年前,麥洛伯發現河上有一處石層分佈,十分有希望。他調查後,把產業局部封閉。他自豎坑挖下,招進橫坑,然後故意把礦全部放棄,所有工作停止。」

  「為什麼?」她問。

  我說:「那是表面而已。事實上,費律沒·繆林杜繼續在那裡開採。那是個翡翠礦,他們開出了大量的翡翠。麥洛伯定期的飛下來到哥倫比亞。他是個出名的人,有信譽,可靠的生意人。當然,兩國都有海關,但是對麥洛伯這種已有信譽的,只是隨便問問,不會搜查的。事實上,除非事先有人告密,海關自己查出走私的本來也不多。」

  「是的,我以前也聽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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