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五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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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拉多點點頭,他說:「好玩。」 「國家地理雜誌社也出了一套《烏》。」我說:「也是在第二冊,說到馴鴉喜歡收集、暗藏發亮的事物,尤其是發亮的玻璃彈球一類的東西。它們喜歡把這一類東西帶回窩去,有時甚或喜歡埋入花園或院子的土裡去。而且既經處理了,就像忘記了一樣。」 一位男童走向我,以西班牙話向我說話。西牛裘拉多向他接話,我聽得懂他的意思,似乎有人打電話給我。 來電話的是白莎,她生氣生到有些口吃。「我走過盤絲洞去了。」她說:「混帳東西的,我——」 「慢慢來,別慌。」我說:「慢慢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這些混帳警察的,他們老著臉皮想要拘捕我。我告訴他們,馬拉里拉清清楚楚告訴我,我像空氣一樣自由,我什麼時候想離開都可以。這些混蛋的當地警察要不是不明白,就是假裝糊塗。」 我說:「沒問題,白莎,你現在不是沒問題了嗎?你好好用熱水洗個澡。我等一下就回來,請你喝一杯,另外——」 「閉上你鳥嘴!」白莎自電話彼瑞大叫一聲,差點使我拿在手上的話筒說手,她說:「他們搜了我身上。」 「你是指那些當地警官?」 「喔,他們有一個肥得邋遢的女牢婆來做這件工作。」白莎道:「但是王八蛋的,他們把那兩張紙拿去了。」 「你是說……」 「是的!」白莎大叫道。 我花了點時間想了一想。 「怎麼樣?」白莎不耐地叫道:「告訴我呀!」 「我在想呀。」 「老天,想有屁用。你就只會想,快出主意呀。拿出對策來呀!」 「什麼對策?」 「我怎麼會知道?」白莎喊道:「我要你來幹什麼的,做孔夫子呀?」 我說:「你等在那裡,等我回來。他們沒有把紙還給你吧?」 「還個屁。怎麼會還。」 「他們在那邊有沒有翻譯——有人會說英文嗎?」 「有一個警官能說英文,夠用就是,我懂他們要什麼。但是不論我要什麼,他都說不。」 我說:「可能他對你那種特別的英語,不太習慣。」 白莎覺得我說的話沒有什麼幽默感。她慎重地說:「那又如何?外國人想學標準英文,自然該從罵人的口頭禪學起。我還沒有先說複雜的罵人口頭禪呢,我只告訴這狗娘——」 「好了,好了,別提了。」我打斷她說:「我現在完全懂了,我也知道該怎麼辦了。你等在那裡,我會馬上回來。」 我把電話掛上,回到桌子來。馬拉里拉也已經回來了,他把椅子拉近到裘拉多邊上,兩個人在低聲細談。 我走近他們時,他們微笑著抬頭看我。 我說:「兩位先生,我有一件事請求。也許不平常一點,但是十分重要。」 「什麼事?」馬拉里拉問。 我說:「我希望你們能傳話給最接近那礦場的城市中你們的人。我要他們派衛兵保護那礦場經理費律沒·繆林社。」 「保護他?」裘拉多問。 「是的,我希望確保他的安全。」 兩位先生互相交換眼神。 裘拉多問:「你認為他會有危險?」 我說:「我突然發現,可能有些事被我一時疏忽了。有一個可能性,我們一定要想到。有可能繆林杜知道這件謀殺案的原因,所以他是這件案子的關鍵之一。」 兩個人又互相交換眼神,這次仍由裘拉多發言。 「恐怕,」他說:「你提出請求已經太遲了,西牛賴。」 「什麼意思?」 「那剛才把治達夫·馬拉里拉先生叫出去的電話,正是和資律沒·繆林杜有關的。」 我恨不得把我自己重重踢上一腳,我不該自己把自己套上去的。我應該先忍耐一下,不說話,先聽聽馬拉里拉會告訴我什麼消息。當然,我絕對不可能預知,剛才馬拉里拉匆匆離開為的是繆林杜。但是我笨死了,至少我該想到有這個可能。現在一切太晚了。 「發生什麼事了?」我故作鎮靜地問。 「今天下午5 時左右,」馬拉里拉說:「為了便於看管,放在礦場經理住的宿舍旁一個火藥庫房,意外地發生了爆炸。」 「繆林杜怎麼樣?」 馬拉里拉聳聳肩。「他死了。」他說:「炸成一小塊一小塊,他死了。」 §第二十章 我們坐在一起,靜靜地過了一段時間,慢慢地啜喝著有酒的飲料,終於我把我的飲料先飲完了,把杯子向桌子中間一推,我說:「各位,今晚真有意思,我非常高興……」 「不要站起來」裘拉多單刀直入地說。 馬拉里拉抱歉地微笑道:「別這樣,別變樣,西牛賴,你一定得承認,你這樣做,就太低估了我們。」 我說:「我不懂你們在做什麼呀。」 「畢竟,」馬拉里拉說:「這次礦場裡的意外,對有些人來說……可以說是恰逢其時。」 「怎麼樣?」我問。 「由於你正好提起,我們絕對不能在你給我們合適的答案之前,隨便讓你離開呀。」 我說:「容我來想一想,我要先和我夥伴談一談。」 「我們怕,在再見你之前」裘拉多平淡地說,一如在討論至什麼地方去野餐,「你會發生什麼意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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