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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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芥末嗎?」他問多娜。 「有。」 「混點芥末水。」他說:「要溫溫的。給她喝,喝很多。你的電話呢?」 「我沒有電話。房東太太准我用她的,在前屋裡。」 佛山一下離開,把多娜和我留下來照拂病人。多娜混了很多芥本水。那母親呻吟,幹嘔,痛苦。看來像是一個小時,多娜才把芥末水弄好,灌進她的口中,她身體發抖,跟下來就大吐起來。 過了一下,嘔吐過去,我回進客廳,讓多娜伴著她媽媽。我開始去看那把刀。 刀就在客廳,插在地上——不是葛太太要拿來做飛刀那一把。葛太太剛才要拿來做飛刀的是一把少見的玻璃柄匕首。現在插在地上的是一把木柄一般用的刀,刀鋒上尚有油漆顏料痕跡。 我沒有去碰它。 這時多娜在叫我。她媽媽歇斯底里起來,大吵,大鬧。我又回進浴室去幫她忙。 我漸漸聽到警笛聲接近,我聽到救護車鳴叫聲。我看到白袍人,又看到佛警官發號司令。穿白袍的醫生把我推向一邊。一陣大亂後,我發現我自己站在院子裡,兩個無線電警車警員和佛山警官正聯絮不休在訊問我。 「怎麼回事?」他問。 我說:「我對那烏鴉有興趣。」 「為什麼?」 「只是有興趣,沒有別的。」 「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她媽媽。」 「你看到她吃糖了?」 我點點。 「吃了多少粒?」 「三四顆。」 「吃了糖多久她就不舒服了?」 「幾乎是立即的。」 「像是氰化物。」佛山道:「賴,別跑開。我等一下還要和你說話。弟兄們走了,去看看那糖再說。」 警察們都進入房間。兩個人抬了擔架,架了葛太太。他們把她裝進救護車,我聽到救護車嗚呀嗚呀的開走。 前面屋子裡有一個女人在看我們。她的好奇心使她看來有些鬼祟了。每次當她看到我在看她,她立即轉過臉,自窗口移開,像是忙著在做什麼家事。過不多久,她的臉又出現在另外一個窗口,向這邊看。 我走向小屋的背後,向柴屋移動。 沒有人阻止我。 潘巧不在它籠子裡。 我爬過都是灰塵的木段。我腳尖站在一只用壞了的衣箱上,開始向籠子裡摸索。 鳥籠後半部有一個隔開來的地方。那裡鳥用幹葉、嫩枝圍成一個小圓圈,做了一個窩。我設法把手伸進隔開的那位置,把手在裡面摸索。有一件硬硬滑滑的東西碰到我的手指尖。我設法用食指和中指像剪刀一樣把那東西夾出來。 即使是在柴房的陰暗光線裡,深藍色的耀射反光進入我眼中,有點迷幻的催眠力量。 我把它投入口袋,又把手伸進鳥籠。我沒有再找到別的東西。正要放棄時,突然在裡面一角上我摸到一堆小石子樣的東西、我把它拿出來,那是4 顆大的翡翠,像以前我見過那些一樣碧綠晶透,一樣好。 我仔細再摸確定再也沒有寶石了。我離開柴屋。 我晃來晃去5到10分鐘,佛警官出來了。他走向我道:「賴,糖果是怎麼回事?」 「她吃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孩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我說:「老天,我在這裡也是初來乍到呀。」 「這混帳的糖果當然不可能自地上蹦出來的。」 「應該是不會的。」 「有沒有人邀請你也來吃一塊?」 「有。」 「什麼人?」 「那媽媽。」 「但是那盒糖在你進來的時候已經在了,是嗎?」 「我沒有注意到。我有別的事在我腦子裡。她認為我是個記者。當然一個女孩子不可能請每一個來打擾她的新聞記者吃糖。」 「但是她請她媽媽吃了,你記得的,是嗎?」 「不,記不得。我認為媽媽正好走進來,是她自己拿來吃的。」 「賴,你知道,她媽媽並沒有把糖帶到她家裡來。糖是本來在女兒家的。是她邀請媽媽嘗幾塊的。」 我說:「我仍認為媽媽是自己動手的,我確信糖不是她媽媽帶來的,但我不會為這件事宣誓作證。我根本沒注意那媽媽在幹什麼。她進來時,我正好在套一點消息出來。是她改變了一切情況,她要我出去,我正在想離開。」 「你在套什麼消息?」 「喔,東找一點,西找一點,都不是特定的。」 「你在替什麼人工作。」 「目前,完全是替我自己。」 「那是什麼意思?」 「正如我所說的意思。」 「夏合利說,他請了你們的偵探社為他多收集一些資料。他看來有些神經質。」 「他給我們出過價。」 「你到底在不在替他做事?」 「沒有。」 「白莎也認為你們在替他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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