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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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下在想,假如這一點是真的,她這樣討好夏合利是一無所得的。假如霍勞普,因為他賭錢,因為他揮霍,所以信託人不給他錢,而羅秀蘭,因為她是好女孩,她得到很多額外的錢,才能解釋為什麼也要對「合利叔」那麼上勁。 我說:「這公寓是要鈔票的。」 他點點頭。 「除了遺產的月錢外,她有其他經濟來源嗎?」 他一心一意想說這不是我的事。但是他說:「當然有,只是我不知道多少。」 他是在樂於被問狀態下,而我是在急於問詢狀態下。「你每月給她多少?她名下每月應得多少?」 「每月大概500元左右。」 「霍勞普也是一樣嗎?」 他點點頭。 「他應該可以過得去呀。」 「本來是應該過得去的。但是他是冒險的賭徒。他有他的汽車修理事好做——不見得全心。他一屁股債。我希望他能工作,重新開始新生活。」 「你說的羅小姐別的收入,不需要工作的嗎?」 「不需要工作。」 「一定是投資羅?」 「是的,她是很精的,精得像獵犬。奇怪不知她從什麼地方想到我會出事。豈有此理——我喜歡她這種想法。千萬別以為這世界會像很多人期望你能相信那樣安全,有序。這世界是殘酷的,當你真的要——我送你回辦公室,賴。我暫時不想講話了,請你讓我靜一下。」 他開車帶我到我們辦公大廈。 他把車停妥, 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規定。他說:「等一下我會去你們辦公室,結算一下鈔票和研究一下我的處境。」 「那倒不必。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我是說,結一下帳。」 「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付的500元該有一點結存退還給我吧?」 我說:「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 他不懂地看向我。 「爭也沒有用,」我說:「你還不瞭解白莎嗎?」 「你是說她貪得無厭?」 「貪得無厭是形容人的性格。」我說:「在本案是她已經貪到手了。在未到手那500元時,她是貪得無厭的。現在,她已經得到了,那是與虎謀皮。」 他向我眨了兩下眼,像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他說;「是的,我想你知道她更清楚一點。」心不在焉地他把車子開走。 §第七章 蔔愛茜在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急著想暗示我什麼。她的手指快速不停地在打機字上打字,打得字鍵噠噠的響,有如機關槍在盲目掃射。但是她眯起一隻眼,呼起嘴巴,用頭向白莎的私人辦公室猛彎。 我打開大衣扣子,做一個樣子把領子向外一翻,順便用眼神問她,是不是。 她有力地強調沒有錯。 我感謝地向她飛一個吻。走過去把白莎私人辦公室門打開。我突然停止,像是完全出乎意外地發現佛警官坐在柯白莎辦公桌的一角上。 「請進。」佛警官道:「這下達到法定人數了。」 我走過去,把門關上。 佛警官一點也不浪費時間,我才把門關上,他的問題已經開始了。 「夏合利什麼關係?」 「是一個客戶。」 「他要你們做什麼事?」 「要我們找出一件和麥洛伯無關事件的真相。」 「那你們為什麼一起去看麥洛伯?」 「在我們一開始工作,發現麥洛伯也許可以給我們一些消息。」 「夏合利想調查什麼事?」 「你去問他。」 「從你們發現屍體,到報警,有出過什麼特別的鬼主意嗎?」 「沒有。」 「夏合利說他一直是和你在一起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在一起?」 「從他出主意要去看麥洛伯開始。」 「那是他不在場的證明嗎?」 「我沒有說這是不在場證明。夏合利自己認為是的。」 我說:「我們發現屍體前20分鐘,我來這裡,發現他和白莎在一起。」 柯白莎說:「唐諾進來前10分鐘,他一直和我在一起。蔔愛茜說,他在接待室等了我20分鐘才見到我的。」 「那當然只是約略估計。」佛警官說:「你們都是猜猜的。」 「假如我們知道有一件謀殺案會發現的話,他一進來,我們會用秒表來定時的。」白莎道:「你該自己先來通知的。」 我問佛警官:「這傢伙死了多久了?」 「驗屍官說死了不久。大概是我們到達前1小時至1小時半之間。這樣計算就錯不了。1小時反正差不多就是了。」 「那30分鐘可重要得要命。」我說。「尤其對某些人說來呀!」 佛警官聳聳肩:「你該知道這些醫生是怎麼樣的。」 我們大家不說話,半晌之後,佛警官道:「我希望多知道一些你們在替他做的事。」 我說:「那件事不複雜。夏合利是已故侯珊瑚女士兩個遺屬信託人之一。麥洛伯是另外一個。夏合利付我們500 元,要我們替他做件事。我們做了。」我突然轉向白莎問道:「支票怎麼樣,兌現了嗎?」 「別傻了,唐諾。他還沒走出兩條街,我就拿到樓下銀行去定換了。硬得金子一樣,進帳了。」 我轉向佛警官道:「沒錯吧。」 佛警官抓抓自己的頭,「那只烏鴉怎麼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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