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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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開車回去,一路在腦中拼命的思索研究。 蔔愛茜在我進門時停了一下打字,看我一下,向我笑一下。 「白莎在?」我問。一面用頭向白莎的辦公室方向指一下。 愛茜點點頭。 「有人在裡面嗎?」 「那個新客戶。」 「姓夏的?」 「是的。」 「他回來幹什麼?」我問。 「我怎麼會知道。」她說:「他20分鐘之前來的。白莎正好中午在外用飯,他等了一下。」 「他有要緊事?」 「也許。」 我說:「看來我自己過去好了。別忙壞身體了,愛茜。」 她大笑道:「自從上次你一定要給我加薪以後,白莎看到我出去上廁所都會兩眼冒火。」 「別太在意她。」我告訴愛茜。「她那鋼筋水泥的外殼裡面,倒有一顆黃金的良心。」 我打開白莎的私人辦公室門,走進去。 現在,白莎已經收過費用,所以她臉上沒有笑容。她和夏合利的談話既直爽,也一句中的。我可以看到她臉有些紅。 我開門進去的時候,白莎停住在一句話的當中。 她說:「好了,他不是來了嗎?你問他好了。」 「我當然要問他。」夏合利說。 我用腳跟把門踢上,我說:「問吧。」 「你向牛班明胡說了些什麼?」夏合利指責道。 「又有什麼不對了?」 「牛班明打電話給我,他非常不高興。他問我有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他給我看的翡翠墜飾。」 「你怎麼回他?」 「我告訴他,我絕對沒有。」 「那不就結了。」我說。 「我認為是你做了什麼鬼事,使他問出這問題來。」 我說:「我已經找出來,什麼人把墜飾賣給他的了。」 夏合利看向我,他的額頭皺成兩條直的線條。「你找出什麼?」 「找出什麼人把墜飾賣給他的。」 「不可能的,在這一種店裡,這是沒有可能的——」 我說:「那個人的名字叫麥洛伯。」 「老天!你瘋了?」 我說:「麥洛伯是經由二位投資經紀人辦成的,那經紀人叫邱倍德。」 「天!你怎樣得到這些的?」夏合利問道。 柯白莎乾脆地說:「你以為我們怎樣能得到的,坐辦公室裡聊聊天呀?」 夏合利道:「你們要知道,你們說的都不是這回事。首先,我是知道牛班明能力和名譽的。我知道他教條,知道他做事方法。他絕對不會背叛那位出售墜飾給他的人,而把他名字說出來的。當然,像牛班明那種一流的珠寶店,就像市內一流的典堂店一樣,不能保密賣主的名字,將來怎能再做生意。第一,麥洛伯和我一樣是個信託人。我和他私交極好有多年了。沒有和我商量,我深知他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第二,羅秀蘭非常喜歡我,她什麼事都會對我深信不疑。我就像她的親戚。她叫我合利叔,即使我是她真叔叔,我們也不可能更親近了。她對洛伯倒不見得怎麼樣——倒不是她不喜歡他,而是沒有彼此瞭解和共鳴。假如秀蘭要人幫忙,她當然會找我。」 我說:「你說你會把她介紹給我,什麼時候辦?」 「一定得讓我先見了洛伯再說。我要向他擺牌——豈有此理,我要證明給你看,你錯了。」 我說:「他的住址是格烈斯路2904號。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夏合利看看他的手錶,把椅子向後一推。 「現在去。」他獰笑道。「假如像我想像的,你完全錯了,我們捅了一窩虎頭蜂,我絕對要止付這張給你們的支票。」 白莎想說什麼,但自己止住了。我知道當初她一拿到支票,早已在簽字變幹以前,存進了我們樓下銀行,交換過了。 我說;「夏先生,我也準備好了。」 §第四章 在汽車裡,我對夏合利道:「假如墜飾是羅秀蘭的。我們直接去問羅秀蘭,似乎要更好一點,會不會?」 他搖搖頭道:「以後再問。」 我等候他解釋,但是他沒有。 我們無言地開著車。然後,突然夏合利道:「我完全不相信洛伯會做任何事而不先向我知會一下。」 我不吭聲。 「秀蘭是個好女孩。」夏合利道:「一個非常好的女孩。除非必要我不用打擾她的。至少,目前我不準備介入到她的隱私去。」 「我以為你想知道她為什麼把墜飾拿來賣了。」 「是呀。」 「這不是介入了小姐的隱私了嗎?」 「我不會,這是你的工作,這只不過叫你去做而已。」 「原來如此。」我冷冷地說。 「我自己感到像個混帳的偷窺狂!」他受刺激地自己叫出聲來。 我等著不出聲,在車子又開了幾條街後,我說:「無論如何,假如是她去找的麥洛伯,麥洛伯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不見得。」他說:「問題是她不來找我,卻去找他,一定是事情相當的不好,才會如此。和我相比,她對麥洛伯等於是陌生人。我真不懂,為什麼不來找我,要找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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