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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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下去哥倫比亞一次——反正,我在那裡有聯絡。而和我一起做信託人的麥洛伯經常不斷地來去這裡和哥倫比亞之間。他在那裡更有影響力。偶而我的消息來自我自己,也有些消息來自麥洛伯。你得知道,有的消息,這裡,那裡,東一點,西一點,人漏出來的或傳言謠言,這些只能在哥倫比亞當地才能收集到。因為牛是翡翠專家,他自然對這些更有興趣。」 「你收集來的消息,都派司給他的,是嗎?」 「倒也不見得,」夏合利道:「有的是機密的,但是他—一這樣說好了,不重要的我就派司給他。我們—一有的地方很親密。不過他謹慎、小心——精得像鬼。他也一定得如此。」 「你和牛班明有生意來往嗎?」 「絕對沒有。我們的關係是純友誼的。」 「你要什麼?」 他又清清喉嚨:「兩天之前,我在和牛班明聊天,自然的,話題又轉上了翡翠。姓牛的經常是故意要轉到這個話題的。他告訴我,他最近有一個翡翠墜飾準備出售,他要把翡翠重新設計,重新鑲一下。這翡翠是無瑕疵,碧得可愛的。」 他把雙腿架起,又清清喉嚨。 「說下去。」白莎道。她連呼吸都堵住了。 「牛班明給我看那個墜飾。」他說:「這墜飾我可見到過。我是說我以前看到過—一我很久前看到過。那是侯珊瑚的財產之一,是她給羅秀蘭不少飾物中最特別的一件。」 「姓牛的要把那玩意兒重設計,重鎮,再賣掉?」 「再賣是一定的,重新設計再鑲一下是他自己的主意。」 「又如何?」 「又如何?」夏合利道:「我要知道,羅秀蘭為什麼要把這墜飾帶到他那裡去賣掉。假如她急需錢用,我要知道她需要多少?又是為什麼需要?」 「為什麼不直接問她呢?」 「不能呀。除非她自願來看我告訴我,我不能去問她——就是不能會問她,如此而且。然而,尚有另外一個可能性。」 「什麼?」 「有人也許利用了——嗯——給她壓力,從她那裡得來了那墜飾。」 「勒索?」 「喔!賴先生,絕對的不是!勒索是一個非常不雅的字彙,我寧可用壓力兩個字。」 「在我的字典裡,兩個字彙是差不多的。」 他什麼也沒說。 「你要我們做什麼?」白莎問。 「第一,」他說:「我要查出來,是什麼人把墜飾拿去牛班明那裡的。我想不到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查出這件事真相來——這些大的珠寶買賣,他們保護客戶太嚴格了。第二,我要知道秀蘭為什麼需要現鈔,又她到底需要多少?」 「我怎能見到羅小姐呢?」我問。 「我會給你們介紹的。」夏合利道。 「我怎能和牛班明聯絡呢?」 「這個問題就不是我能回答的了。怕是非常困難的了。」 白莎小心地問:「能不能由我跑過他那裡去,說是我想買一個大概什麼樣子的墜飾——」 「別傻了!」夏合利打斷她說道:「牛班明絕不會把那個墜飾拿出來給你看的。即使他拿出來,他會告訴你價格和給你看保證書,他絕不會和你談珠寶來源的。柯太太,我向你保證,這一類我要的消息,絕不會是那麼容易得來的。」 白莎也清清嗓子,「我們通常投入時間前,先要收些定金。」她說著,看向我。 夏合利道:「我不會先付鈔票的。」。 「我們也不先墊款工作的。」我說。「你付500 元定金,畫一張那翡翠墜飾的草圖給我。」 他坐著一動不動,瞅著我。 白莎把桌上鋼筆自桌上推向他。 「不必,謝了,」夏合利道:「要畫一個首飾,用鉛筆好過鋼筆。鉛筆可以畫出凹凸明暗——」 我說:「鋼筆是叫你用來簽支票的。」 §第二章 走進牛班明的店,有如走進一座大的保險庫。門是經過看不到的光線自動開啟的。我知道,一有什麼動靜,門可以被什麼按鈕一按,變得裡外都打不開。 漂亮整潔,馴順高尚的男士,帶著銳利的眼神在櫃檯後輕聲地移動。這一層樓的經理,看看我,用稍有一點不安的態度走向我。 「牛班明在嗎?」我問。 「我不能確定,也許在。今天早上我還沒見到過他。是哪一位要見他呢?」 「賴唐諾。」 「你的職業是……賴先生?」 我向他直視。「我是個偵探。」 「我看沒有錯,」他冷冷地微笑道。 「我看你錯不了。」我也冷冷地向他笑回去。 「不知能不能告訴我——」他說;「像你這種職業的人,為什麼要見牛先生?」 「能簡單點告訴你嗎?」我問。 「當然,只好簡單地說。」 我說:「我在追蹤一件首飾,是被人典賣的,我認為在你們這裡。」 「有什麼問題?」 「有點燙手。」 「能形容一下嗎?」 「不可以對你形容。」 「等一下,」他說:「你就等在這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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