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最後的法庭 | 上頁 下頁 | |
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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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出在,他們並沒有全部進行得很順利。他們知道曼羅·巴沙特走私鑽石到那個國家,於是他們便決定殺掉巴沙特以取走珠寶。當然,華特·歐文一直與巴沙特的走私有所接觸,並替他安排珠寶的寄運而賺取小利。 「假的杜安·吉佛生對此事並無警覺,因為他一味想將珠寶占為己有,也以為警方一定要耗時久長才能發現真的吉佛生。然而,因為稅賦的關係,珠寶延期送達,所以他們在船貨到達前不能讓假的吉佛生消失,如此華特·歐文才能上報他監守自盜。因而真的吉佛生也勉強留下活口。」 「法官,法官!」哈米頓·巴克喊道:「這只是律師想要突顯自己而製造的噱頭。此時他的當事人已被宣告涉及一級謀殺,我個人倒要看看他會有什麼下場!」 梅森指著站在通道上的男人。「這才是我的當事人,」他說:「我受雇代表此人辯護。我要說,這個審判是在他不在場時舉行的。吉佛生先生,請走向前來宣示證據!」 「法官先生,我反對!」哈米頓·巴克喊道:「我反對這種程序。我堅持上次開庭審判的被告是唯一的被告!」 哈特萊法官說:「現在,稍等一下,我想在做判決前聽聽律師的陳述。在追根究柢前我們先休會十五分鐘。我要在法官室中質詢律師,被告在此時間內仍然必須監禁。」 梅森微笑著。 站在通道上的高個子向後轉,朝向觀眾。「嗨,我的白馬王子!」她曖昧而大膽地說。吉佛生抬起了眼皮。 「嗨,小姐,」他低聲說:「有人告訴我你會在這兒。」 「王子……白馬王子!」 「我把他交給你照顧囉,喬妲小姐。」梅森大步走向法官室。 「情節是這樣的,」梅森解釋道:「在華特·歐文明白他必須幫助杜安·吉佛生開辦新營業處時,這計謀便醞釀發生了。還有一個叫瑪利娜·蕭蒙的巴黎女郎涉入其中,詹姆斯·金凱也參加了一腳。要不是他們進行得太猴急的話,這件計謀可以圓滿達成的。他們知道巴沙特想偷渡價值三十萬元的鑽石,而吉利這個人負責駕駛漁船出海接運。他們就告訴吉利說,巴沙特在最後關頭改變了主意,因為吉利前科不良,他要換別人做這檔事。吉利在法庭作證解釋他為何租漁船時撒了謊。他在協議下拿了二千五百元當酬勞。這是瑪利娜·蕭蒙告訴我的證辭。」 「等等,」哈特萊法官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要在法庭上為你的當事人做辯護嗎?」 「我只為真的吉佛生辯護,」梅森說:「我也只被聘做他一個人的律師。我建議法庭給假的吉佛生一個延請辯護律師的機會,或者為他指定公設辯護人。他應被賦予接受重新審判的權利。」 「他沒有重獲審判的權利,」哈米頓·巴克吼叫著:「即使你說的是真話也一樣。你曾為他辯護,並且敗訴!」 梅森對哈米頓·巴克冷笑著:「假如你以前的辯護言論中沒有提及梅·喬妲及杜安·吉佛生之間的通信,你大概可以這麼堅持。梅是和真的吉佛生通信,而不是和那個你想讓他被判謀殺罪的人通信。你不能說吉佛生已被判刑,因為在審判期間他根本沒有出席。你也不能拿先前審判的說詞指控現在在法庭中的假吉佛生,因為你的證據與真的吉佛生有關,與他毫無瓜葛。 「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搞清楚你逮捕的人的身分。你必須趕快查對他的指印,看看他是否有前科,不要這麼一頭熱。 「你讓梅·喬妲作證,說了一些關於她與真的杜安·吉佛生間發生的事。但你竟沒有去確定她送小刀的對象是不是你控告他謀殺的那個人。 「假的吉佛生和歐文在離開芝加哥的火車上以毒劑將真的吉佛生麻醉,並把他的證件、小刀和喬妲的信件全偷走了。在下一回審判,你必須負責證明這件事,我可不會幫你,你要自己找證據。瑪利娜·蕭蒙目前在我的私人辦公室,並且也做了證辭,我現在會陳遞給庭上和你,檢察官。 「還有一個建議,如果你想把這案子辦好,你最好去調查,和金凱在船上的人是誰,因為那個人不是歐文。現在,我要求庭上解除我替被告——詹姆斯·金凱辯護的責任。他以不當方式詐騙我,使我在法庭上替假的吉佛生辯護。我唯一的當事人是杜安·吉佛生。」 「我想,」哈特萊法官說:「我要跟杜安·吉佛生談談。梅森,你應該可以毫無疑問的證明他確是此人吧?」 「當然,我帶來了他在軍中服役時的指印。」梅森說。 「這是很好的證明,」哈特萊法官同意並微笑著:「我現在想和他談話。」 梅森起身,走向通往法庭的門,向外看了一下,又轉身對法官微笑。「我想我必須打擾他,」梅森說:「他和證人梅小姐正親昵地交頭接耳,他們看來彼此十分瞭解,我猜那是因為他們都喜歡照相的關係。」 哈特萊法官笑得更愉快了:「梅森,或許,梅小姐正告訴吉佛生她從哪兒得到鑰匙的呢。」 (本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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