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最後的法庭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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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介紹給他們的是……?」 「華特先生。」 「華特·歐文?」 「是的。」 「我想探聽一下歐文先生。」 「他為人很好。告訴你我住址的是他?」 「不,不是。我受人委託來調查。是巴黎有事務所的人。」 「巴黎有事務所的人告訴你我這地方?啊,真沒想到!」 梅森笑了: 「我現在不是到這裡來了嗎?」 「不過……不錯,做梅森先生這種工作的人,怎麼說呢?是無所不能的!」 「華特·歐文是怎麼樣的人?」 「很受朋友歡迎的好人。唔——怎麼說好呢?——對,是很大方豪邁的人。所以常常引發問題。如果親密,就會親密到底,如果信任,就會完全信任,所以常常被人利用。梅森先生,你放心了把。」 「我是想問問他的事。」 「一起來的女士是尊夫人?」 「是秘書。」 「啊,對不起。你們……呃,看來簡直像夫妻,所以……」 「大概是一起工作的緣故。」 「我想以華特·歐文的朋友身分告訴你……」 「什麼事?」 「杜安·吉佛生那傢伙在盯他。」 「什麼意思?」 「負責監視的工作:他是個過度敏感的人。雖然為人和藹,但滿腦子奇怪的想法。」 「怎麼知道?」 「女人的直覺。我也很瞭解華特先生。是好人,正直、寵愛狗、信任別人——但是,華特這個人非常愛虛榮。從衣服很多這件事可以知道,在人前出現的時候,他總是想挽著美麗的女人,而且喜歡在眾多的朋友環繞下……」 她中途停下來,笑了起來。 「總之,為人單純。除此而外,有時腦筋動得很快——跟女人外出,總是注意擦肩而過的人有沒有回頭看她。所以我跟他一起走的時候,特別選擇衣服——呃,先生的秘書大概懂吧,選擇曲線畢露的衣服。」 戴拉·史翠特點點頭。蕭蒙小姐笑著說下去。 「這樣,華特會很高興,可是,梅森先生,吉佛生這個人!」 「你見過吉佛生嗎?」 「聽大家說的,我耳朵銳利得很……呵,梅森先生,沒請你們進來,很對不起。因為二樓住了生病的哥哥,他必須靜養,抱歉之至。」 「不,哪裡的話。蒙你接受訪問,受益不淺。華特·歐文知道你到洛杉磯來嗎?」 「是說我到這裡來嗎?那當然。還曾來拜訪過。如果沒有生病的哥哥,我會穿曲線的衣服跟他一起到夜間俱樂部去。他非常喜歡那種氣氛;我也喜歡。可是,我有病人在家,不能離開。不過,梅森先生,請你聽瑪利娜·蕭蒙說,那個杜安·吉佛生是非常冷酷,心黑如蛇的人啊。」 「你下次見到華特·歐文會說我來訪問過嗎?」 「不說比較好嗎?」 「呃,這個嘛……來隻因有事想打聽一下才來……」 「梅森先生,這樣如何?你向華特·歐文說:向我打聽了杜安·吉佛生的事,我也不說你來過這兒——這樣如何?我們之間能守住這個小秘密嗎! 「梅森先生,那個杜安·吉佛生過去盡幹些壞事,這次似乎也想把華特推進去……」 「嗯,吉佛生幹過壞事嗎?」 「大家都這樣說。」 「可是,在公司打聽過,想不到風評很好。總公司對他的人品也絕對信任。」 「梅森先生,公司的高級人員不會瞭解真相。工作人員的話比較可以相信……案子開審時,我會等不及看新聞……你可要小心杜安·吉佛生。他一定會當場敷衍,造假擺脫。不過,裝老實行不通的時候,他會變個人似地,猛然發狂。那時候——大家就會知道真相啦!」 「火氣很旺嗎?」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梅森先生,聽人說,他生氣的時候,人就不同了。那沉靜的態度只是用美好的假面具掩藏真面目而已。」 「我懂了。」梅森說。 她有些猶疑,卻開玩笑般投以飛吻,關了門。靜靜地,卻又緊緊地……。 § 十一 派瑞·梅森和保羅·德瑞克走出電梯,在走廊上行走,是一幢巨型建築。 「就是這個,附有傳達室。很堂皇吧!」德瑞克在門前停下說道。毛玻璃上簡單寫著:「五五五號房入口。」 德瑞克推開門。 「不錯,找到好地方了。」梅森環視房間一圈。 「有桌椅,又有兩架打字機,其餘是向家具店租來的。」 「我不知道你有這種本領。」梅森褒獎。 「這大廈對外國人的服務很不錯。」德瑞克得意洋洋。「外國人常常在這裡召開會議或理事會,因此為了租借家具,跟特殊的家具店訂了契約,在我之前,這房間于上周租給墨西哥某大公司,在這裡舉行貿易會議。 「其實不必花大錢就可使用這樣堂皇的房間,不過也因此博得國際聲望;今後會常常在這大廈舉行大型會議。因為有種種權宜措施,租費雖廉,也不至於虧損。呵!派瑞,進去吧。」 梅森走到裡邊的房間。 「在這裡跟她見面?」 「是的。」 「六點會來?」 「約好準時六點。我想,為了表示守時,她會一分不差。」 「確是這種性格的女人。」 「如何調查她?能說明一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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