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最後的法庭 | 上頁 下頁 | |
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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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的!」 「是的,不過,在法國,賽馬迷並不算是有情趣的人。」 「賭博方面如何?」 「夠不上賭徒。常常到蒙地卡羅去,只賭一點點。這方面沒什麼可說。他主要的樂趣是,戴上眼鏡,跟年輕女人挽著手,揮動手杖,享受男士的自由。」 「那也很有趣。」 「我也這麼覺得。」 「到美國後,怎麼樣?」 「非常老實。一付等待事務所開業等得不耐煩的樣子,最近一直都老實得很。尤其,吉佛生以殺人嫌疑被起訴,他更小心謹慎。只見過一個人。」 「誰?」 「法國女人,名叫瑪利娜·蕭蒙。」 「住址呢?」 「龐斯·德·裡昂·崔普的平房,八二五七號。」 「她一個人住在那裡?」 「獨自一個照顧哥哥。是看護病人。」 「什麼地方有毛病?」 「好像腦子有病。只能出院,妹妹卻不能脫手。好像相當嚴重,並沒有在附近引起風風雨雨,看來是過著非常謹慎的生活。」 「男的會大鬧?」 「最近好像不會鬧。越來越不粗暴。派瑞,你曾聽說過腦前葉切除手術嗎?」 「聽過,是過去相當流行的手術。用在狂亂性的瘋子或不肯悔改的罪犯身上。最近似乎已完全廢除了……」 「會讓人像包心菜一樣老實。」 「是醫生不十分贊同的治療方法。所以才慢慢不流行。」 「她哥哥曾接受這種手術,因此已完全變成行屍走肉。到那附近查問,也無法知道得更多。總而言之,瑪利娜這個女孩似乎是在巴黎認識歐文。如果沒有病人的糾纏,只要打扮一下,瑪利娜倒相當漂亮。」 「那是說現在剛好相反?」 「真是體貼哥哥的妹妹。法國女人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有時也衣著入時,在街上走。可是,一旦身負重責,就打往心底湧起為家務操勞的決意。」 「移居美國多久了?」 「據她告訴來往的商店說,似乎只有一年。不過,我沒有去確認。現居的住處還是新搬的,附近的人都不認得。因為讓哥哥出院,才特地在那裡租房子。據說以前是住公寓。的確,把瘋子安置在公寓裡,很難處理。瑪利娜才在那兒租平房居住吧。」 「跟哥哥兩個人?」 「女傭定時到家裡來。」 「歐文見她,直接到她家去嗎?」 「依調查所知,去過兩次。」 「是去把瑪利娜叫出來嗎?」 「去做什麼?還沒調查。據我看來,瑪利娜為哥哥奉獻了心力,而且戀家也戀得驚人。我公司的年輕人第一次跟蹤歐文到那裡去。當時是午後,瑪利娜到門口,非常欣喜地迎接歐文。男的在裡頭待了大約一個鐘頭。臨走時,曾一再勸請瑪利娜一起外出。站在門口,不停地勸說。女的只微笑揮手作別。歐文回去,日暮後又來。他走進房裡。瑪利娜說服他,請他代替自己看顧生病的哥哥,自己外出一、兩個小時。」 「搭什麼?」 「搭巴士。」 「沒有車子?」 「沒有。」 「到哪裡去?」 「派瑞!你沒說要跟蹤她啊。」 「說的也是。因為沒想到會有這種事。不過,你說的很有意思。後來怎麼樣?」 「後來,歐文越來越老實。不知是因為女的病人要照顧,不管怎麼遊說都沒用,還是因為吉佛生案已變成一件大事,越來越緊張,後來一直都關在自己的公寓不動。」 「什麼地方的公寓?」 「阿特·洛馬公寓。」 「案子方面打聽到什麼沒有?」 「檢察官似乎認為這案子是打敗你的好機會。他透露給親近的新聞記者說,這是他等待已久的案子。喂,派瑞,不要緊嗎?」 「什麼不要緊?」 「不會被抓到小辮子吧。」 「那當然。」 「不是太勉強嗎?」 梅森搖搖頭。 「看檢察官的樣子,像覺得你已經落入對方的圈套了。對方像聖誕節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高興。——是掛滿新玩具的聖誕夜啊。」 「他們高興,不是很好嗎?」梅森說:「這先不談,梅·喬妲怎麼樣了?」 「還沒有超出剛才電話中所說的範圍。總之,今晚六點會來。」 「現在還在上班?」 「是的。」 「依你看,怎麼樣的人?」 「五官分明,相當機敏,聲調優美,氣質高雅。服飾清爽,精神奕奕。那樣,打字當然打得快;速記想必也快得沒有人趕得上吧。」 「不滿意目前的工作?」 「顯然非常討厭。理由不明,不過很想從現在上班的地方逃開。」 「是戀愛或其它什麼緣故嗎?」 「也許。」 「一定是這樣。」梅森說。 「這點你今晚親自去求證吧,」德瑞克說。 「今晚,她到事務所來,要是說出我名字,就麻煩了。不必介紹,只說我是今後要用她的公司總經理。」 「不會記得你嗎?」 「呃?」梅森回首看戴拉·史翠特,「看過我的臉嗎?」 「看見沒看見都一樣。老大,你的照片常常上報呀。」 「說的也是。呵,算了。不管她認得不認得我,都不是問題。我開始會問幾個問題。關於工作的事,準備什麼都不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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