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最後的法庭 | 上頁 下頁 | |
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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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佛生說:「我們可以先彼此瞭解,梅森先生。我是依據原則在行事的人。在原則的大前提之下,我寧可死也不願屈服。」 「很好,」梅森說:「你就堅持你的吧。這正是你致命的地方。你和巴沙特又見面了嗎?」 「沒有,律師先生,我沒有。那以後,所有的工作都交給巴黎的分公司去料理了。」 「歐文嗎?」梅森問。 「我想不是歐文,梅森先生。我想是另外的人負責。」 「你看到了有關郵輪抵達,而巴沙特被認為自殺了的報導嗎?」 「有,確實看到了,梅森先生。」 「你有向當局表示什麼意見嗎?」 「當然沒有。」 「你可知道他攜帶了一批價值不菲的鑽石?」 「我只以為猜想那一批價值不菲的鑽石是經由我們巴黎分公司送交給他的。道理很明白,我怎麼可麼可能知道他是如何處理的。」 「你沒有向當局表示任何意見?」 「當然沒有。我們生意上的交易是高度機密的。」 「但是你曾經和你的合夥人,歐文,討論過他的死亡?」 「不是合夥人,梅森先生。是公司的一個代表,一個私下的朋友,但是……」 「好吧,你的夥伴,」梅森改口。 「是的,我和他討論過。」 「他有什麼意見?」 「沒有。但是我們知道整個情況有一些連系上的工作有疑問。」 「那他也認為那案子跟走私計劃有關係?」 「我無意引申歐文的意見。我只說跟這次交易有關,而且有許多疑點。」 「這件事也跟歐文談過了?」 「我以分公司負責人的身分跟同事歐文談過。我想不必在此全盤說出,不過,別忘了,我不是以個人,而是代表公司到美國來的。」 「不錯,你是代表你的公司派駐美國。但是,最好別忘記,你是以個人身分被收押在這裡的。」 「我知道。」吉佛生說。 「聽說警方在你的辦公室找到價值相當的鑽石。」 吉佛生點點頭。 「那些鑽石是怎麼出現在你的辦公室的呢?」 「我完全不知道。一天二十四小時中,我只有六小時待在公司。那棟大廈,清潔婦有備用鑰匙;守衛也有。所以,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可以出入我的辦公室。而且據警方說,有人曾經、或者意圖侵入我的辦公室。」 「是女人?」梅森說。 「聽說是年輕女人。」 「你知道是誰嗎?」 「完全不知道!」 「你在洛杉磯有沒有認識年輕女人?」 吉佛生猶疑了一會。 「怎樣?」梅森催他回答。 吉佛生迎向梅森的眼神說: 「沒有。」 「一個年輕女孩也不認識?」 「是的。」 「你想掩護什麼人吧?」 「有這個必要嗎?」 「我可不是問你有沒有必要,是想知道究竟有沒有這樣的女人。」 「沒有。」 「你可知道隱藏證據也是罪呵!」 吉佛生反駁: 「要宣判被告有罪,除了一般嫌疑犯之外,還須證明被告確實犯了罪——據說這是美國的法律……」 梅森點點頭。 「不能證明吧。」吉佛生反駁。梅森不加理會,逕自說道: 「除了這一次,我想沒有機會再聽你說明了……」 「要說的全都說了。」 「案子跟女人沒有關係嗎?」 「沒有。」 「你離開南非之前,不曾寫信給洛杉磯的女人嗎?」 吉佛生又明顯地猶疑了。半晌,凝視律師的眼睛,回答:「不曾。」 「你聽警方說過,有女人入侵你的辦公室吧?」 「用鑰匙開門進去的。」 「你知道是誰交給她鑰匙吧?」 「沒有這回事,絕對沒有。」 梅森說: 「如果你想掩護什麼人,最好這個時候告訴我,我一定保護他。總之,我已經答應替你辯護。為你謀取最大的利益,是我的職責。我先告訴你,你要是連你的律師都欺瞞,那你就完了。希望你好好考慮,以免陷入這種窘境。」 「我知道。」 「沒有掩護任何人嗎?」 「沒有。」 「檢察官一定有理由認為你有嫌疑;而且確信如果你沒有嫌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連檢察官都誤會我。」 「總之,你是個會讓律師煩惱的人。」 「我也沒辦法,梅森先生。你想想看,假如明天早晨,你到辦公室去的時候,警官已等在那裡,而且在辦公室裡找到了贓物,要你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你能怎麼回答?」 「坦白回答所詢之事。」 「你的詢問我也全部回答了。」 「我總覺得你在洛杉磯有親密的女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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