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最後的法庭 | 上頁 下頁 | |
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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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梅森問。 「整棟大樓都是警察,」德瑞克說。「你們倆卻悠哉遊哉躲在事務所裡頭。」 「才怪呢,悠哉,」梅森說。「坐一下,保羅。抽根煙吧。告訴我們怎麼回事。我們一直忙著在整理訴狀。」 「那就怪了,」德瑞克說,在一張為客人保留而填塞過度的沙發椅上坐下,點燃一根香煙。 「出了什麼事?」梅森問道。 「警察在這一層樓逐戶臨檢,」德瑞克說。「他們沒搜查你的辦公室嗎?」 梅森迅速向戴拉·史翠特瞟了一眼。 「沒有啊,我根本不知道。」 「應該有來才對。」 梅森告訴戴拉·史翠特,「去看看葛蒂回家了沒有,戴拉。」 戴拉·史翠特打開通往外間的門,說,「她剛走出去,老大。」 「你叫得到她嗎?」 「可以,她才走到門口而已。」戴拉·史翠特提高聲調,「葛蒂啊,進來一下好嗎?」 正要下班的葛蒂,回頭走到這間辦公室的門口,「什麼事,梅森先生?」 「今天下午有警察來過嗎?」梅森問。 「噢,有的,」葛蒂說。「聽說有什麼小偷在走廊那邊出現。」 梅森與戴拉麵面相對。 「警察怎麼說?」 「就是核對一下在辦公室上班的人數,問說有沒有客人和您在裡面,問我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女的小偷。」 「你怎麼對他們說的?」梅森問,保持不慍不火的語氣。 「我告訴他們你沒有客人,只有史翠特小姐,你的秘書在裡面。辦公室內都是固定上班的職員,另外一位打字小姐是從我們時常打交道的秘書中心叫來的。」 「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走了;有不對嗎?」 「噢,沒事。」梅森說。「隨便問問而已。」 「我是不是應該先照會您?我是想,您在做回信的工作時不喜歡人家打擾嘛。」 「沒事,沒關係的,」梅森說。「我只是想問清楚而已,葛蒂。不要緊的。再見啦!玩個痛快哦。」 「您怎麼知道我有約會?」葛蒂問。 「我從你的眼睛看出來的!」梅森笑著說。「再見,葛蒂。」 「再見,」她說。 「怎麼樣?」德瑞克說,「沒錯吧,我敢打賭當時你若有個女客人在裡面,警方一定會堅持進來和你打個招呼,順便認一下人的。」 「你是說他們搜查了這一層樓?」梅森問。 「搜遍了,」德瑞克告訴他。「發生竊案的那間辦公室就在女士洗手間的對面。有位速記員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背對著她,正慌亂地拿一串輪匙,一把一把試著在開那間辦公室的門鎖。 「那位速記員起了疑心,就站在原地監視著。大約試到第四支或第五支鑰匙,那女子就開了門進去了。」 「是哪一家公司的辦公室?」梅森問。 「南非珠寶進口開發公司。」 「繼續說下去,保羅。」 「嗯,那位速記員是個鬼靈精。她馬上打電話通知大樓經理,然後快步走到電梯邊去守候那女的,打算那女子如果出來乘坐電梯,她就要跟蹤下去。」 「這太危險了吧!」梅森說。 「是啊,就有這樣勇敢的小姐。」 「她應該認得出那女人吧?」 「本人倒是沒看到。但是她記得她的穿著。女人這方面的特長你是知道的,派瑞。她雖然沒看到那女人的臉,但是她記下她裙子、外套的式樣顏色,皮鞋、絲襪的搭配;還有她的髮型、頭髮的顏色等等特徵。」 「我?」梅森說,偷偷向戴拉·史翠特使了一個眼色。「你是說就是她向警方描述了那些特徵?」 「噢,是啊。」 「那麼他們並沒有查到人?」 「沒有,連個影子也沒見到。但是大樓經理給了他們鑰匙進去珠寶進口公司的辦公室。那裡面就像遭了一場暴風襲卷一樣。顯然是那女的在匆忙之間造成的。抽屜都被拉開,紙張撒了一地,一張椅子被翻倒,打字機和支架都傾倒在地上。」 「那個女的不見了?」 「一個人影都不見。那家公司有兩個合夥人,一個叫吉佛生,另一個叫歐文,他們跟在警方後面趕到。他們是出去吃午餐,回來看到辦公室那一團糟的樣子,真是目瞪口呆了。」 梅森說:「那女人可能從樓梯下到另外一層再搭乘電梯跑掉的。」 德瑞克搖搖頭。「不可能。大樓經理帶著那位通風報信的速記員趕到樓下守在電梯旁。他們緊盯著每一個走出電梯的人。警方趕到時——相信我,頂多是一兩分鐘的事;那是一部有無線電裝置而就在附近執勤的警車——嗯,警察趕到時,大樓經理向他們報告事件始末,警察隨即上樓而經理和那位小姐則繼續在樓梯旁守候。警方並沒有大肆喧嚷,但是他們臨檢了這一層樓的每一間辦公室。」 「洗手間呢?」 「噢,當然。他們立刻找了幾個女孩子進入每一間洗手間。而且是他們第一個搜查的目標。」 「好啦,」梅森說,「我們來研究一下吧,保羅,你看我即使足不出戶也不牽扯刑案,而刑案偏偏就送上門來了——至少是間接地。好吧,我們來分析一下,吉佛生和歐文是警方趕到後馬上就進門的,對不對?」 「不錯。」 「大樓經理守在樓梯下電梯旁,等著那女人出現?」 「不錯。」 梅森說:「他當然知道那女人偷竊的是那一家辦公室了囉?」 「當然。就是他向警方報告是那一家辦公室的。他還給他們鑰匙開門進去呢。」 「然後他就和那位目睹竊賊的小姐在樓下的電梯旁?」 「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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