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億萬富翁的歧途 | 上頁 下頁


  蓋蓋文在這家醫院開刀從身上取出兩顆子彈,在麻醉醒回來的時候警方曾詳加詢問,蓋蓋文仔細聽完警方的問題後,曾非常合作地說:「我想是有人不喜歡我,請我吃兩個棗子核。」

  警方知道他是避重就輕,故意遮掩的陳述——只會使調查工作更形困難。而且警方相信蓋蓋文和夏茉莉二個人,任何一個只要肯和警方合作一點,本案是可以偵破的。

  我把剪報放回白莎的桌上,自己看向卞約翰·卡文——第二。

  「老實說,」他說:「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你是那個新朋友?」我問。

  他點點頭。

  「茉莉是跟著你離開夜總會的?」

  「那地方也稱不得是個夜總會。那只是個每天下午男人去那裡喝杯雞尾酒吊吊馬子的地方,吃吃點心,跳跳舞。」我對白莎說:「我們可能幹不了這個案子。」

  白莎貪婪的眼光怒視向我。她帶了鑽戒的手指偷偷向她放現鈔的抽屜一指。「卞先生,連定金都付過了。」她說。

  「我還願意付五百元獎金。」卞先生說。

  「我也正要提起。」白莎插嘴接下去說。

  「獎金要做什麼?」我問。

  「假使你能找到此事以後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子們。」

  「什麼以後?」

  「姓夏的女孩子離開我之後。」

  「同一個晚上?」

  「當然。」

  「你好像滿吃得開的。」我說。

  「是這樣的,」白莎解釋:「卞先生本來是約好一個年輕女的在那裡見面的。但是她失約了。他看到夏茉莉滿對胃口,當她也看向他時,他就請她跳舞。有一個和她在一起的叫他滾蛋。夏小姐告訴那一個人她並不屬￿他,他說他知道,但是替他主人在看住她。」

  「看樣子那傢伙會動粗,所以卞先生說他就走開了。」

  「過了幾分鐘夏茉莉自己走到他的桌邊說:『你不是想請我跳舞嗎?』」

  「所以他們跳舞,據我們顧客說,他們二人來電。他有些緊張,因為她的一幫人看樣子不好惹。他建議她溜掉他們,一起去晚餐。所以她告訴他另一個她喜好的地方。兩個人去那裡。到了那裡她就又開溜了。可能是直到現在沒見面。」

  「你於是又做什麼了?」我問卞先生。

  「我等在那裡,自己覺得像個蠢瓜。然後我見到兩個女人放單在那裡。我看其中一個,她也回看我。等我知道茉莉一定是放我鴿子了,我就和她跳舞。我建議那女人拋開另外那個女人,我們可以到別的地方去。不行。她們倆是一起的,到東到西分不開的。我就移到她們桌子去,替她們買酒,和她們跳舞,請她們吃晚飯,帶她們去汽車旅館。」

  「之後呢?」

  「我在那裡耽了一夜。」

  「什麼地方?」

  「那個汽車旅館。」

  「和她們兩個人?」

  「她們在臥室,我在前面房間沙發上。」

  「柳下惠?」

  「我們都喝多了。」

  「之後呢?」

  「早上十點半,我們喝蕃茄汁。兩個女人煮了早餐。她們有點不舒服,我不舒服得厲害。我離開那裡,回我自己住的汽車旅館,淋了個浴,找一個理髮店刮了鬍鬚,按摩——此後的時間,才算我自己的時間。我都記得清了。」

  「每一份鐘?」

  「每一分鐘。」

  「你們一起去的汽車旅館在那裡?」

  「西波維大。」

  「唐諾,」白莎說:「兩個舊金山年輕女郎用汽車在旅行。卞先生認為她們兩個彼此很熟,

  可能是親戚,也可能是同一個辦公室工作的。顯然她們決定趁休假用汽車環遊一番。她們想看看好萊塢,看看會不會見到什麼明星。當卞先生請她們跳舞,她們願意,但非常小心,彼此絕不分開。卞先生請她們坐他的車,但她們決心開她們自己車。他——他只是不願太早和她們說再見。」

  宋先生看看我,聳聳肩。「有一個女的我很中意,她也中意我。」他說:「我認為我可以拋掉那個電燈泡,但是沒辦到。我又多喝了一些酒。反正到了旅館大家同意喝些酒——也許是她們灌我了,也許我本來就喝多了。反正第二天一早醒來時我一個人在沙發上,頭昏得要死。」

  「兩個女郎第二天早上如何?」

  「甜蜜,友善。」

  「還熱情嗎?」

  「別傻了。到了早上誰也沒那種情緒了。大家都算見過這個城市的夜景了。」

  「要我們幹什麼?」

  「我要你們找到這兩個女孩子。」

  「為什麼?」

  「因為,」白莎說:「現在夏茉莉不見了。他覺得不妥了。」

  「不必兜圈子。」卞先生說:「夏茉莉是『蓋仔』的馬子。她知道什麼人幹了他兩槍。她雖不說,但她知道。萬一有人認為她告訴了我。」

  「有什麼理由她要告訴你嗎?」我問。

  「再不然,」他匆匆地說下去:「她也許有了什麼意外。也許牛奶瓶不斷的增加下去?」

  「夏茉莉有沒有把真姓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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