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約會老地方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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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現場亂得一團糟,進城的車一輛接一輛,一寸一寸前進,左轉過去是完全不可能的。蘇百利很規矩,他後面的車猛按喇叭。另外那輛撞車的車不敢移動車子,但他在記下所有車號。掃把星也跑去問姓名地址。我看到她記了蘇百利的名字在小本上,所以她來找我的時候,非但我沒有叫她滾她的,反而笑著說我的姓容易弄錯,還是我自己給她寫到小本子上去好一點。」 「她聽你了嗎?」 「完全照我說的做了。」白莎說:「她給我小記事本要我自己寫。我前面的一個名字是蘇百利,福祿大道3271號。我把筆在手中慢慢寫,所以姓名地址記得不會錯。之後我才給她寫下一個名字。」 「你自己的?」我問。 白莎怒氣衝衝說:「我會那麼傻,我早想好了一個名字,又寫了一個第一個跳進我腦子的地址。我交還她本子的時候倒不是假的笑了。之後我指揮我後面的車子後退,希望我能把車子退後。」 「又之後呢?」 「又之後,」她說:「我拼命和那些不願後退的車爭,他們說他們不願後退是因為後面的車不能後退。所有的人亂按喇叭使我大發脾氣。我就把車後退,和後面那車保險杠互相鎖住了,後面那混帳車靠太近了。交通警察過來給每個人亂指揮。那個引起整個事件的掃把星結了交通警察一個微笑,逮住了一輛左轉向夢地加路的計程車走了,就把她的車留在現場。」 「你做什麼呢?」 白莎說:「最後我只好站在我的保險杠上,另一個男人把他的保險杠向上抬,總算把車分開了。但是這時候——」 「那個女人有沒有弄到寇太太的名字?」 「當然,那是姓蘇的上面第2 個名字。我能確定沒有錯。我沒去看她地址,因為反正我們知道的。我特別注意那男人是誰。」 「蘇百利有沒有見到寇太太的名字呢?」 「沒有,小冊子記事本中只有我一個人自己寫名字。其他名字都是她自己的筆跡。報名字的人看不到其他人名字。她寫名字後還寫下車牌號碼,你可以打賭我當然沒有給她寫我的車號。」 「你離開其他車自由之後又如何——直接回來了?」 「沒有,我考慮也許她是送蘇百利回家。所以找去了一次福祿大道3271號。我觀察了一下那個地方,發現公寓都用私用總機聯絡。我又等了一下,不見他們影子,我說去他的管他死活,就回來了。你做些什麼?」 我說:「我被淩記老地方一腳踢了出來。」 「調戲良家婦女?」 「不是。淩經理請我去,給我酒喝,叫我滾蛋,不准回去。」 「膽子那麼大?憑什麼?」 「他是對的,」我說:「他的生意是靠婦女到那裡去找點午後的刺激。有不少辦公的男人午餐後去那裡散散心、跳跳舞。一個私家偵探在那裡出現,等於一艘大遊艇上來了一個天花病人。」 「他怎會知道你是私家偵探呢?」 我說:「這一點最使我迷惑。他就知道。知道我姓名。知道我的一切。也知道你的一切。」 「他知道你在辦什麼案子嗎?」 我說:「我在想他會推理知道:那個呼叫寇太太的電話而後沒有人接聽。時間上寇太太和蘇百利離開時,我正好被他請去喝酒,然後他們一離開,淩先生就突然結束我們的會談。很可能有什麼信號使他知道兩人已安然離去了。我想他們絕沒有想到你會在外面等他們,而——」 電話鈴響。 白莎拿起話機。我聽到蔔愛茜的聲音傳過來,而後是另一個聲音。白莎溫和帶笑道:「是的,許小姐。我們很有進展。寇太太今天下午就是在老地方和蘇百利在一起。」 靜默了一陣,白莎說:「我讓你和唐諾說話,他就在這裡。」 她把話筒給我說:「許小姐要份報告。」 我拿起話機,許嬌雅說:「賴先生,除了柯太太告訴我的之外,你有沒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的?」 「大概有一點。」我說。 「是什麼?」 「你說現任的寇太太以前是斐伊瑪。她和寇先生相認是因為一件車禍而起?」 「沒有錯。」 「寇先生撞了她的車?」 「是的。」 「她人受傷了?」 「是的,脊髓神經傷害。」 「你認為她真有傷嗎?」 「好像X光照相及各種檢查都符合的。」 我說:「她也許是一年或更早以前,在另一次車禍中受這種傷的。假如我們可以證明這一點,對你有用嗎?」 她狂喜地說:「那還用說!」 「好,不要太激動。也不要自己做什麼業餘偵探,讓我們來替你處理。」 「你確定另外有一次車禍?」她問。 「沒有,當然不確定,只是一條線索。」 「你要多久才能查清楚?」 我說:「那要看我什麼時候能夠找到車禍中另外一個人。一個叫孔費律的人。還要看他說些什麼。」 「你要花多久來做這件事?」 「我不知道,我馬上就開始辦。」 她說:「我急著等你消息,賴先生。你們那邊有我電話號碼。有什麼事即刻打電話給我。請即刻打。」 「可以,我會讓你知道的。」我說,把電話掛斷。 突然之間白莎開始咯咯笑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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