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約會老地方 | 上頁 下頁
一一


  白莎咆哮道:「我還是說你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了,我打賭她打錯了很多字。」

  她跨步到打字機前,看愛茜的最後幾張紙,伸出一隻指責的手指說:「看,橡皮擦過,又擦過,這裡——第3個地方。」

  「那又怎麼樣?」我說:「橡皮公司派人到東到西在推銷橡皮,他們知道打字員偶然會打錯字。4頁紙上有3處打錯也不為過呀。」

  「嘿!那是你在說,看看這些。」

  她快快翻過桌上其他幾頁,沒有一頁有橡皮擦過的。

  我看愛茜,她的兩頓正泛出紅暈。

  「還自以為是個好偵探。」白莎咕嚕著:「進來。」

  我想說什麼,但愛茜的眼神請求我不要,所以我跟了白莎進她私人辦公室。

  「一塌糊塗。」白莎生氣地說。把桌上煙盒蓋用力打開,拿了一支煙。

  「怎麼回事?把他們漏啦?」

  「沒有,我看到他們沒錯。她是寇艾磊太太,開的是別克車,車也登記自己名字。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蘇百利,他就是蘇百利大廈的主人。他住在福祿大道3271號的福祿公寓。那是富麗堂皇,大廳裡有很多僕役和裝飾的地方,他開部凱迪拉克大房車。」

  「我覺得你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任務。白莎,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白莎對我幾乎要叫喊了:「統統一團糟!」

  「講呀,我在聽。」

  白莎用力自製了一下,生氣著說:「老天知道怎麼回事。我想這是你的老毛病——你有毒。隨便什麼案子到你手,總不會平平安安結束的。總會出點毛病。」

  我拿出一包在老地方買來的香煙,從裡面挖出一支。

  白莎的手又伸向桌上的煙盒:「來,拿一支這裡的,上班時間抽的我都報公帳。」

  我把香煙放進唇邊,把紙包放回口袋,擦根火柴說道:「我這個也是公帳的。」

  「怎麼會?」

  「我在老地方從香煙女郎那裡買來的。」

  白莎想說什麼,又再想想沒說。

  我把口袋中3包都拿出來,放在桌上。

  白莎怒目看著3包煙說:「什麼鬼主意?」

  「沒什麼。」我不在意地說:「這是我慣抽的牌子,而她有漂亮的腿,如此而已。」

  白莎歎住在那裡,要說說不出。

  「說呀。」我邀請地說。

  「你混蛋,」白莎說:「你真的不知道你——使我血壓升高。」

  我和她兩目相對:「又要拆夥。」

  「不要!」她叫道。

  「那就閉嘴。」我說。

  我們對視了一下子,我給她一個轉向的機會。「跟蹤他們之後發生什麼了?」

  白莎深深吸了一口煙, 吐了,說:「我坐在車裡在大廈門口前等候。我等了5分多鐘,那兩個人出來。你形容已很清楚,像在魚缸中釣魚。

  「他們在門口站了一下子就分手了。男人看看表進了輛凱迪拉克。女的向街頭走去,我一定要做個選擇,我選男的。」

  我點點頭說:「男的才是我們要的。」

  白莎繼續說:「你把公司車硬頂在凱迪拉克的前面,這小子像開路機一樣把我們公司車鏟向前走,根本沒有意思一寸寸扭出來,叫我火冒三丈,要不是我有任務,早叫他好看。不過我會記住他。」

  我沒說什麼。

  白莎指責我說:「你不應該把公司車停那裡,是你硬把那大凱迪擠死在那裡的。」

  我抽一口煙。

  「所以,」白莎說:「我就跟蹤那凱迪。他向公園大道方向開得很快,然後他轉入公園大道。交通很擠。我突然發現有車緊跟著我,我仔細一看,是寇太太。」

  我揚起眉毛。

  「我把車向右到中線,目的分辨她是不是跟蹤我。她立即慢下來,讓其他車開到她前面去。她不想和凱迪太接近。原來她是在跟蹤自己的朋友,不要凱迪車發現她在後面。」

  「你又怎麼做?」我問。

  「比較有點困難,我只好乾脆轉向右線前進,我和寇太太的別克差不多平行,但不太看得到前面的凱迪,3條線上車都太多。」

  「不錯,」我說:「做得對,除非他們正好向左轉彎。」

  「就在這時,他左轉燈亮了。」白莎很恨地說。

  「你就跟不上了。」

  白莎說;「閉嘴!我那麼笨呀。」

  她一口一口短短的抽吐著香煙。她說道:「當我看他左轉燈一亮,我把車慢下希望後面輛車通過,我可以切進左側車道去轉彎。我後面在開車的是個暴牙腔的小掃把星,她不喜歡我開車的方式。我慢她也慢,又突然繞前和我並肩向我叫喊,好像為什麼不告訴她我決定在這地方停下來休假。而後猛加油沖了過去。

  「之後呢?」我問。

  「之後,」白莎說:「她發現一切都只晚了一步。另一輛對面來車也在左轉。我相信那掃把星在撞上去半秒鐘之前,根本沒有看見那輛車。即使那時候她煞車多少還有點幫助。但是她車子太快了,她閃向右側希望躲開,但沒成功。」

  「有人受傷了嗎?」

  「男的沒有,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昏過去了。他們把我完全阻住,百分之百動不了。後面車輛一部接一部,前面是撞得亂糟糟的兩部車。」

  「這時蘇百利向左轉彎?」我問。

  「別傻了。那十字路口交通阻塞到水泄不通。警察指揮了5 分鐘才疏通。那個暴牙的掃把星把滾蛋的鬼車子留在我正前方,自己竟揮手找了一輛計程車逍遙地走了。」

  「她沒有記下證人的姓名,也沒有看什麼人——」

  白莎說:「她把姓名地址給撞車的另一輛車,她走到蘇百利的車旁,要了他的姓名地址,又找了其他的在場車子。她甚至來找我。那是交通堵住的時候。我也是經過她才知道蘇百利姓名地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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