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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沒問題。」

  「多久可以找到。」

  「半小時,如果你急著要的話。」

  「我是很急。」

  「你要他到哪去?」

  「戴拉·史翠特家。」

  「好的,誰要保鏢?」

  「戴拉。她要住進一家高級旅館,我要一個人看著她。」

  「你說是高級旅館?」

  「最好的。」

  「沒辦法……」

  「為什麼?」梅森說。

  「派一個人跟著像戴拉這麼漂亮的女人想不引人注意怎能辦到?……」

  「你不能讓你的人以客人的身分住進去……?」

  「那當然沒問題,只是要花很多錢,你若要他們以客人的身分住進去,那就好辦了。」

  「讓他們以客人身分住進去,找個年輕的,可以當護花使者的,再找個老的,不會被泳裝迷昏頭的,能眼觀八方,耳聽十四方的,如果還有多的人,儘管多派點。」

  「你有什麼打算?」保羅說。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的家庭作業做得怎麼樣了?」

  「你沒看報紙嗎?」

  「戴拉說我們出了不少風頭。」

  「那只是一半的內情,如果我能找到伊蓮娜跟這傢伙結婚的地方就好了。應該是亞利桑納州的猶馬。我們查過所有的記錄,他們也許是用假名結婚的,我們查過所有八月二日和三日的結婚記錄,還有二日晚上的車禍記錄,什麼也沒找到,根本找不到道格拉斯·希樸納……」

  「他在鹽湖城的母親呢?」梅森問。

  「倒是有一些發現。」

  「是什麼?」

  「那位所謂母親的,是個年約廿七歲的棕發美女。她住在一家闊氣的公寓中,像花蝴蝶一樣到處飛舞……」

  「她假裝是道格拉斯的母親?」

  「只有在電話中扮演,她以莎蒂·希樸納的名字住在那幢公寓中。」

  「天哪,」梅森說:「是他另一位太太?」

  「不知道。」

  「她說什麼?」

  「她沒說什麼,看來她掛斷你的電話後,便出去了。很可能是你打電話過去的,她已經收拾好要出門了。她在接你電話後十五分鐘內便坐上她美麗的林肯轎車,裝上一些行李,告訴管車庫的人說她要去丹佛,我派去的人趕到時,她已經走了。你要我們繼續追蹤下去嗎?」

  「當然,試丹佛、舊金山和這兒。」

  「真像大海撈針。我們也許可以從她的牌照追蹤到她,如果她到加州的任何檢查站去檢查的話,但萬一她真的是去丹佛呢?」

  「她說丹佛,很可能是加州,試試看,從猶馬打來的電報是怎麼一回事?」

  「沒人知道是誰拍的,猶馬電報局一天要發出成千上百封像這樣的電報。」

  「繼續追查你發現的任何線索,」梅森說。

  「好吧,」保羅說:「我已派人去拉斯韋加斯,他會到處查訪。我們也在查拉斯韋加斯的結婚記錄,今晚晚點應該還有東西可以給你。」

  「繼續幹吧!」

  「當然,」德瑞克說:「如果你告訴我你在幹什麼,說不定可以幫我一點忙。」

  「我也在找消息。」

  「好吧!我只好自己摸索了。」保羅諷嘲道。

  § 六

  派瑞·梅森到保羅·德瑞克的辦公室時,已是將近十點了。

  這位偵探正卷起袖子,坐在桌後,一面吸著咖啡,一面拿著電話筒在聽著。

  梅森進來時,他向他點點頭,放下咖啡杯說:「拉斯韋加斯正有重要的消息報告過來。我動員了一隊人。我叫他們每個人一有消息便打電話過來。拉斯韋加斯沒有結婚記錄。我記不得什麼事告訴過你,什麼還沒有。事情來得太快了。喂……喂……是的……他做了,好吧,繼續試……好的。」

  保羅放下電話,疲倦的歎口氣,「戴拉是怎麼回事?」

  「戴拉,」梅森說:「她現在是有錢階級,所以得嚴加保護。」

  「她還在替你工作?」

  「白天是職業婦女,晚上住在旅館,由你的人看顧她。」

  「做釣餌?」

  「也許,道格拉斯·希樸納是怎麼回事?」

  「有趣得緊。」

  「怎麼回事?」

  保羅把咖啡杯放一邊。

  「我派我的一個探員去拉斯韋加斯,他帶了一批他的照片。我們都放大了,而且放得很好……」

  「你告訴我這件事了,」梅森不耐煩打斷道。

  「我知道,我要你瞭解情況,我的人到了拉斯韋加斯後,動員我所有的關係,你想想看一大票人在拉斯韋加斯工作的情形。」

  「結果如何?你是要給我看你辦得有多漂亮嗎?」

  「不是。我們想這位希樸納跟賭博或許會有些關係,於是把他的照片出示給幾個我們認識的郎中看,這機率可是百萬分之一,但我們還是這樣進行,看看會有什麼結果。」

  「結果呢?」

  「其中有一個人認識他。」

  「道格拉斯·希樸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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