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一翻兩瞪眼 | 上頁 下頁 | |
五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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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報上的訃聞。凡是有較為知名的人物死了,我讀訃聞可以知道,我用這一套試試會不會有機會。」 「你就裝成那丈夫曾經認識的人。」 「是的,這人死了不久,我就寫一封吊慰的信,請求他太太允許我拜望,當面致慰問之意。一般太太都不會拒絕有個人來說他先生有多好。更何況還有一筆償還的債務。」 我點點頭。 「此後,」他說,「一切就容易控制。你的對象是一個情緒受到震驚的女人,發現自己突然變了寡婦,或多或少被人忽視,或多或少對這次婚姻有些自苦,一手生命的歡樂漸漸自手縫中漏走。他們都怕自己腰身越來越大,活動範圍越來越小。」 柯白莎臉紅氣漲,想要說什麼。見到我給她的暗示,立即停止。 「你跟勞先生合作有多久?」 「相當久了。華德也幹這一行,但在另一個方向。他的對象是戴醫生曾經治過的一個病人的寡婦。戴醫生把實況全部把握,甚至還有那女人的自訴狀。這使華德不得不把一切停止。而後那女的也死了。她的自訴狀變了戴醫生惟一的證據了。華德認為只要能弄到這份自訴狀,一切就不再有問題。」 「爾後如何了?」 「爾後戴醫生的保險箱被人偷開了。」 「勞華德和這有關?」 「沒有。」 「你怎麼知道?」 「絕對知道。」 「光說沒有用。」 「你要是知道事後的反應,你就知道保險箱失竊與他無關。」 「事後有些什麼反應?」 「戴醫生死後,華德並不知道這張自訴狀被藏在哪裡。起先他認為在戴太太那裡。他想她絕對不會主動來聯絡。有一天晚上,我去拜訪華德時,見到過芮婷。那是一年前的事。我們都不認為她會記得這件事。華德一再鼓勵我繼續地進攻這位寡婦。並希望查知保險箱失竊是不是她自己幹的,東西在不在她那裡。」 「他為什麼想東西在她那裡呢?」 「他想不出此外有什麼人有開保險箱的可能。」 「華德並沒有把我列為絕對可信任的朋友。許多事,他閉嘴不談。但是他有很多內幕消息,知道很多。戴醫生開始和她太太的秘書遊戲。華德認為戴太太故意自己拿了保險箱中的首飾,製造混亂,好嫁禍于秘書史娜莉。」 「有關這件事,你再說清楚點。」 「戴太太把首飾自保險箱中拿出。她造成別人會懷疑史娜莉的證據。戴醫生知道實況。竊案一發生,他安排姓史的溜走,希望事情擺平後再回來。」 「首飾呢?」 「首飾在太太那裡,戴醫生知道。他先讓史娜莉溜走,再來看他太太誣她有多深。所以他到處留意,而發現他太太藏寶所在。他把首飾自藏處拿出,希望能在不使史娜莉受嫌情況下,拿出來還他太太。他沒能活著完成志願。」 「為什麼?」 他誠實地望著我的眼睛:「你應該知道的。」 「你什麼意思?」 「他還沒做成,就被謀殺了。」 「你憑什麼,認為他是被謀殺的?」 「你還不是也認為他是被謀殺的。你憑什麼,我也憑什麼。」 「什麼人殺了他?」 他聳聳肩,做了一個放棄,無可奈何的表情。 「這時,你做些什麼?」 「我認為戴太太並沒有掌握華德所怕的東西。再不然,她拿到了,但已經毀了。我向華德報告,華德又進行訴訟。」 「這是你工作的目的。」 「這是我為華德工作的目的。」 「繼續留下來,是為你自己的工作?」 「是的,可蘭相信了借款這件事。她那樣深信,要是我不收回點成本,多可惜。本來,我以為芮婷會認出我來,久而久之,她什麼也沒有說,我想這一關過去了。我試著想從你那裡探點口風,看她有沒有向你提起認得我的事。你口很緊。你問我保險箱裡會是什麼東西。我讓你有個錯覺,戴醫生對華德不利的證據,是張照片。你假裝真相信,把我也唬住了。我認為你徒有其名,我決定繼續留下,我要在你鼻子下玩一個大把戲。我把你低估了,你現在有我的把柄……這不表示,我們不能做點生意。我也不太貪心。在我看來,現在開始,華德是沒有份了。你讓我照舊進行。你只要睜一隻眼,不關你的事,不要開口。我們對半分。」 「有什麼保障,我可以得到我的一份?」我問。 「不分給你,你還是可以告我密。」 「讓你呱呱叫,說我敲詐你。」 他說:「你會知道我什麼時候得手,得手多少。你就伸手,我給你一半,我對你絕對公平。我也必須公平。」 我假裝考慮一段時間。 他熱切地說:「她要我照顧一下她的投資。我告訴你,賴先生,這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鈔票跟在口袋裡的沒多大差別。這件事我會完全合法地處理。我使她投資一些股票,沒有人會知道這股票由我操縱,或是投資後一部份歸我。更沒有人能證明,你會有什麼好處。你跟我一起混幾個星期,遠比你做1年私家偵探更好。」 「倒楣的是戴太太一個人?」我問。 「我絕不讓她們吃太多虧。這是我聰明的地方,否則她們會向律師訴苦。我只拿她們數千元。對戴太太,也許弄她一、二萬。你可以拿到1萬。」 白莎神經地蠕動著。 我說:「我必須和我合夥人談一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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