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一翻兩瞪眼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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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 「多久前?」 「2年前。從此我痛改前非,沒再犯過。現在你知道了,預備怎麼樣?你要說出來,我又要失業,而且拿不到服務證明。找不到工作,又要回老本行,開空頭支票。」 「在哪裡執行的?」 他搖搖頭說:「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 「告訴我哪裡服的刑,對你有什麼損失呢?」 他說:「我是用真姓名服刑的。沒辦法,要身分證明。好在老人家沒聽到。我也不會讓他們知道。媽媽以為我去非洲了。她老了。要是她知道了,非急死不可。我個人倒無所謂。這是為什麼我不要條子留我指紋。貝是我出獄後自取的姓。我除了和母親寫信外,都不用真姓名。信也是寄郵局自己去拿的。」 我站起來。他跟我到門口。他問:「這些,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暫時不會。」 「以後呢?」 「看情況而定。」 他開始關門。我轉身踏上一級階梯,說:「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當你在樓上的時候,要是樓下車庫引擎在轉,你聽得到嗎?」 「引擎沒有做事的空轉,是聽不到的。我保養的車子,即使在車子邊上,也不太容易聽到聲音。但是,我在樓上,樓下車庫有人發動引擎,我是一定會聽到的。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我說。他把門大聲推上。 §9 我走進屋子去,竇醫生才離開不久,戴太太表現很「勇敢」。不過還是把自己「包」在各種病的症狀裡。 「我不能被這件事把我自己打垮了。」她說:「我必須面對事實,用冷靜,合理方法來善後。」 「完全正確。」 「你知道,死亡是不能避免的。唐諾……我以後也叫你唐諾,這裡每個人都叫你唐諾。」 「很好。」 「你可以叫我可蘭。」 「謝謝你。」 「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時候,你知道,你要假扮是芮婷的朋友,她的……很要好的朋友。」 「我瞭解。」 「你不在乎吧?」 「不在乎。」 「竇醫生說得很好。他說死亡是誰也控制不住的必然後果,時間是最好的止痛劑。他告訴我,目前我最好的方法是轉移一種新的興趣,因為新的經歷可以忘記過去一切。」 「聽起來很合理。」 「是這樣。他說有的女人把自己關起來,整天悲痛,不出去找新的事物改變興趣,很多年之後,非但悲痛不減,而且在精神方面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醫生建議我不可再憂傷,要我露面開始新生活,要我用新的經驗治療舊傷痛。」 「你同意了。」 「我不要這樣做,至少目前不想,但是這是醫囑呀。良藥苦口,你還是要吃。」 「不錯。」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法。竇醫生說,我的問題是太神經過敏了。我像根繃緊的弦,我的忍受力太脆弱。你不會認為我是神經質,一觸就跳的女人吧。我……我想你對這些沒有太大興趣。」她說,用她暴出的眼珠淘氣地看著我:「柯太太告訴我,你是一部用腦子的推理機器。但是她告訴我,女人看到你都是會瘋狂地迷住。告訴我,唐諾,你自己說,這是不是真的。還是柯太太吹牛要引起我好奇心?」 我說:「白莎是說不定的。多半想引起你好奇心。」 她說:「也許是她先入為主的看法,和她自己完全不在乎女性柔和的美,是沒有關係的。就是如此。」 「也許就是如此。」 「你看來一天到晚只想到工作。」 「我們這一行,接到工作後怎麼能睡覺呢?」 「對,我想你是對的。但是,有的請你工作的女人,可能寂寞,害怕,或者要……」 「她們都指定我做一件特別工作,做完就算。」 「當然你不可能期望女人,直接什麼都告訴你。有的時候你一定要有點小聰明才行。」 「你說的也許對。」我說:「我小聰明是沒有的。戴醫生的記事本,現在在哪裡?」 「為什麼?在我這裡。」 「我想要調查,週三戴醫生死亡那天,他所出診的病人。我相信有兩個病人,最後醫生決定去看一下。其他病人他只是用電話處理一下。你把當天來電病人的名單,交給了醫生。我們有沒有辦法分出來,哪些人,他用電話處理了,又是哪些病人,他親自出診去看了。」 「這跟保險事情有關嗎?」 「我不知道。他也許早已有那些首飾在車裡,預備交還給你。在他死後,被人自手套箱中拿走了。」 「有沒有什麼東西……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離開這裡後,才拿到首飾的?」 「還沒有一件可以稱之謂證據的。」 「已經有什麼呢?」 「首飾盒裡還留著一隻戒指,表示拿的人很匆忙,或至少非常大意。」 「面對值錢的珠寶,怎麼會大意呢?」 「因為拿出來的時候是很隨便的。早就決定反正要歸還的,所以就非常大意。」 「唐諾,這正是我叫你要回避的理論。我要你證明,希頓和首飾失竊是無關的。」 「這我瞭解。但是你問我,為什麼有人會大意,我就告訴你。可是,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 「戴醫生自小偷手中取回首飾。他開車進車庫,全心全意於把首飾送還給你。事前他還須小修他的車子,他吸了太多的一氧化碳。有人進入車庫,見他躺在那裡,把首飾自手套箱中拿出,不願意聲張醫生中毒的事。」 「唐諾,這是我喜歡的理論。」 「那我們向這方面努力。」 「你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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