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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目前尚沒有確定有什麼罪。」

  柯白莎道:「他目前精神症狀尚未複元。目前不適宜傳詢,或是被人欺負。」

  偵探聳聳雙肩。

  柯白莎扶住我手管道:「唐諾,我和你一起全。」

  偵探說:「你可以帶他到地檢處門口。此後一切由顏先生決定。」

  我們來到地檢處。一位秘書說顏先生要見我,柯白莎跟定我向前走。那秘書說:「只見賴先生一個人。」柯白莎也不管她。她是只母雞,像是在執行母親的保護天性。她把顏先生的房門替我打開,讓我先進去,一面說;」唐諾,你先走。」像是在對一個5歲小孩說話。

  我走進去。顏先生是帥哥型,上帝為討好女人定做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知道,他是大學畢業,寬肩褐膚的運動體質,南加州的橄欖球手,學業成績優良,到處有朋友,得老師讚美,女人垂青。畢業不久,就因為一肚子的法律常識,而被人急不能待的放在助理地檢官位置上。

  他說。」賴先生。在這件案子裡,你的動作是相當出眾的。」

  我說:「過獎了。」

  他不太高興了。

  「真是不幸,」我說。「聽到悄息,自己的姑媽竟然是兇手。」

  「巧得不得了,」他說;「竟然是在一件自己調查中的案子裡。」

  我抬高眉毛,疑問地說:「在我調查中的案子裡。」我滿臉無事地看向白莎。

  柯白莎道:「這中間有了誤會。唐諾是替我工作的。我們公司沒有調查什麼謀殺案。」

  「他去橡景為什麼?」顏先生問。

  白莎說:「我不知道,那想必是私事。他曾請過假。一定是和找尋他的姑媽有關。他們失去聯絡一段時何,他又想找她了。他在橡景找到的,你知道了,是嗎?」

  顏先生皺眉一下,他說。「是的,我知道了。」過了一下,他說:「也許賴先生對哈愛蓮的謀殺案沒什麼興趣,請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你把鄧小姐帶到你自己的租屋公寓,聲稱她是你的表妹,而且……」

  「因為我認為她的處境太危險了。」我打斷他的話說;」在橡景的時候,我和鄧小姐變成了好朋友。」

  「看來如此。」他說。

  我說:「我開始為她的安全耽心。她說有一個離開那公寓房間的男人,只有她能指證。當然,在當時我認為那是兇手。」

  「故事倒不錯。」他說:「但是我知道你真正教旨的,你的目的是使她找不到。你把她藏起來,使我們找不到她。」

  「使你們找不到她?」我大叫道:「老天!我不知道——是了!我告訴她,我要把她新地址告訴你們的。沒錯,我忘了。我那姑媽這件事一發生——」

  「你姑媽什麼事?」他打斷地說。

  我說;「她想好一個只愛她鈔票的人。我就調查他。我對柯太太說過這件事,她說她將利用她的偵探社盡力幫助我。」

  顏先生拿起電話來說:「把鄧小姐帶進來。」

  幾分鐘之後走道上響起高跟鞋的快步聲。鄧麗恩開門進來。我想她是知道會在這裡見到我的。她臉帶微笑,很關心地看向我。「唐諾,你好嗎?」她問一面走向我,把她自己手交給我:「我聽到你在醫院裡急診治療,怎麼出來了?你臉色白得像紙。」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左眼是離顏先生較遠的一隻,向我一閉一閉,強力地示意。

  她說:「為了保護我安全,唐諾,你做了太多事,也可能太多了。當你瞭解我有危險時。應該和警方聯絡,實在不應該自己行動,像——」

  「可以了,鄧小姐。」顏先生嚴厲地說;「由我來問問題。我喜歡賴先生自己告訴我我要知道的。」

  我說:「顏先生,你想要知道什麼?」

  「那間公寓怎麼會弄成如此的亂的?」

  「哪間公寓?」

  「那間鄧小姐住的公寓。」

  我說:「我怎麼知道?」

  「你當然也不會知道公寓房間裡的血跡。」

  「喔,」我說。「這一點我知道。你知道那幾天我不時會發生很可怕的鼻子出血。我上去為鄧小姐收拾一些要用的東西,那鼻子又出血了。我想盡方法也沒有辦法使它止血。我還在流,非去找醫生止不了這流血呢。我無法替她整東西。我必需用手把鼻子給捂著。我離開公寓去找醫生,在我能找到醫生之前,可惡的鼻子停止了流血。」

  「此後你從未再回去替鄧小姐整東西嗎?」

  「老實說,我沒回去。我曾轉回去過,但是得到結論,那公寓有人在監視。我怕他們會跟蹤我找到鄧小姐落腳的地方。」

  「你沒有移動裡面的家具嗎?」

  「為什麼要移動?我沒有?」我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記得我差一點被一隻椅子絆倒。我把椅子踢翻了。我當時用一塊大手帕捂著臉的,你知道。」

  顏說;「公寓裡樣子看來有人在拼命掙扎過。鄧小姐的皮包開著,拋在——」

  「他告訴過我,他鼻子流血時曾經把皮包掉落在地上。」鄧麗恩說。

  顏先生又皺眉了,他把眼睛看向麗恩,但是掩不住恨她多嘴的表情。他說:「鄧小姐,由我來聽他說好吧。」

  「好吧。」她說,也掩不住傷了情感的表情。

  顏先生打不起勁了。他洩氣。5分鐘後,他說;「好吧。這件事我總覺得怪怪的。自此之後,賴先生,假如你要保護任何和本單位有關的證人,只要通知一下本單位,不要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把責任全放在一個人身上。」

  我說:「我真抱歉,不過當時看來,這個辦法是唯一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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