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險中取勝 | 上頁 下頁 | |
四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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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太太,我們又要那間房間了。」我說:「表妹的男朋友沒有接到。船延期到了。2、3天之內還來不了。」 「那男朋友的媽媽呢?」 「她也見經等2、3天了,不少親戚把她的客床都占住了。」 她說;「好吧,原來房間給她。你們要幾天?」 「4、5天吧。」 「先給我3元。」她說。 我把錢給她,取了收據。我出去帶麗恩。我說:「麗恩,又要讓你在這裡住一陣子了。我希望隨時可以看到你。」 「在這裡我感到很安全,唐諾。」她說:「一個人在大都市沒有親人,我覺得很寂寞。」 「我知道。」我說。 她說。「我喜歡在你回來的時候能多見你見面。我太寂寞了,會想你。」 我說。「我還有一些事要做,做好了我們出去看電影,吃晚飯。你餓不餓?」 「餓。」 「太棒了。」我說:「給我一個小時,我就回來。我們一起出去先吃飯,然後看戲。」 「我的東西怎麼樣?」她問。 我說。「我會回去把你所有東西裝在一隻箱子裡。」 她說:「不要,不要這樣。以後我自己去弄。不過那邊有一件絲睡衣,一件長袍,一把牙刷,化妝箱、你要帶來,其他都不必動。就那些東西就可以了。」 我說:「那沒問題。把鑰匙給我。」 「我很想跟你去,我很想自己來收拾我的東西。」 「不太安全。麗恩。」我說:「你懂不懂,我答應顏先生。你的安全由我負責。萬一你有什麼不測,連他也要倒黴的。 「好吧,那就算了。」她不情不願地說。 「她把公寓鑰匙給我。我說:「1小時。再見羅。」 「再見。」她說。 我說:「你先看一下毛巾什麼的。少什麼不少」 她說:「不會的。以前我住這裡就是喜歡什麼都不缺。我本來不想報出去,柯太太又堅持——」 我說:「好了,還是應該再看一下的。」 她去浴室看毛巾,我把她皮包塞進上衣裡, 「再見了。」我說。 我回到公司車前,爬進去,開車到麗恩租的公寓。我開門進去,把燈開起,看她皮包內容。皮包裡有粉餅,唇膏,37元現鈔,幾張名片,顯然是鄉下排字印出來的「鄧麗恩」。有一枝鉛筆,一本記事本,一塊手帕,一個鑰匙圇上面有一些鑰匙,想來都是在橡景的時候用的。 我把她皮包擲在地上。我把一隻椅子推翻,掀起一塊毛毯,把它摔到房間角上去。在房間門口,我自己一拳打向我已經痛得不得了的鼻子。 混蛋的鼻子——它不肯流血,整個下午它停停流流。現在我要它流,它竟不流。眼淚倒流了出來,而我的鼻子幹得像騙錢的油井。 我咬咬牙再來一次。這次我弄成了。血濺出來,我在公寓房裡走動,有幾滴一定要落在合宜的位置。我費了不少手腳才使它停止。總算搞定,我走向門口。 電話鈴嚇了我一跳。 我走出門去,把門關上,沒去管那定時在響的鈴聲。 我開車到一個我知道有電話的雜貨店。我買了一打手帕,走進電話亭,打電話給聖卡洛塔警察局。電話接通,我說:「我找海警官。」 「你什麼人?」 「洛杉磯凶組張探員。」我說。 「等一下。」 我等了足足1分鐘,一個接線小姐說:「張先生,海警官應該在你們辦公室呀,今天傍晚,你們的地檢官打電話來,他聽完電話就走了。」 我說:「謝了。想來他半路停下來吃東西了。我要見他。」我把電話掛上。 到目前為止,一切對我有利。 我掛電話給柯白莎。我說:「一切就緒了。坐著不要動。不要亂竄,不要找我,也不要知道我在於什麼。」 「唐諾,你現在在幹什麼?」她問。 「我在炒蛋。」我說。 「千萬別把自己炒進去矚。你自己本來乾乾淨淨的。而你老往泥堆裡鑽。」 「現在我是獨斷獨行。」我說:「你不知者無罪。」 她說:「我已經感覺到知道太多了,頭痛了。」 我掛上電話。回到我租房的地方,敲麗恩的房間。她來開門。我說:「晦,美女。機會來了。白莎放我一晚飯,我可以痛快地玩。我們出去玩」。 「我本來準備去拿你的東西的。我開車去你那公寓,有兩個人躲在那大門口指指點點。我只好等以後有機會再回去。」 她說:「唐諾,我皮包不見了。」 我過去,拖一把椅子把門虛搞地開著。「怎麼會?」我問。 她確定地說:「有人從這房裡把它拿出去了。」 「亂講。」 「一定有人幹了!」 「這裡一向十分乾淨。艾太太絕對不會讓有問題的住客……」 「我絕對清楚。離開公寓時在我手上。我也清楚,進這裡房間的時候它在我手上。」 我把嘴唇咂起來,吹了一下口哨。「那太不像話,你一定留在我公司車上,而我又停過十幾個地方。裡面有什麼?」 「我全部鈔票。」 「多少?」 「我全部財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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