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險中取勝 | 上頁 下頁 | |
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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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醫生說:「這個城是個充滿希望的好地方。但我們的警察風紀極壞。市政腐敗到極點。我們很富,生意好做,旅客非常多。來到這裡的旅遊者都吃各種制度的虧。市民已經不肯再忍受了。大家想清除這些壞官。我自己也有些心願。所以聯絡了好幾個民眾的團體。他們支持我來競選市長。我認為這件醜聞案已經過去了,我就同意參選了。」 「此後又如何況。」 「突然晴天霹靂,我收到她一封信。情中言到除非我肯和她妥協,否則休想參選。她說事情到最後關頭,她會出面把我一切都破壞殆盡。她會控告我遺棄。說我不管原配糟糠的死活——雖然我根本並沒有如此做。我已經把我自己——」 「查利,」蒙太太插嘴道:「一再的重述已經說過了的,對這件事無濟於事的。賴先生要的是事實。」 「事實麼,就是她寫了這封信。」他說。 「她有條件嗎?」我問。 「她沒有提條件。」 我一面抽這支煙的最後幾口,一面仔細在想,等我把煙弄熄掉,我說……「她有沒有留下你可以找她的地址?」 「沒有。」 「目的是什麼呢?」 「第一,她要我退出競選。」 「你沒有退出?」 「沒有。」 「為什麼?」 「來不及退出了。」他說:「就在快接到她的信之前,支持對方的地方報紙開始一連串地發表文章,暗示已經有人在調查我的過去。我的朋友堅持要我控告這家報紙,把我投入了非常矛盾的局面。」 「對這封信,」我說:「你能絕對相信是你以前太太親自的手筆嗎?」 「沒錯。」我說:「當然是有一些改變的地方,這也是正常的。20年了,一個人的筆跡自然有些改變的。不過沒有問題,是她的筆跡。我自己也曾經仔細對過她的筆跡。」 「這些信,都在哪裡?」我問。 「都在這裡。」他說。 「我要這些信。」我說。 他看向他太太。她點點頭。他站起來說道:「要請你等幾分鐘。我告退一下。」 我聽到他的腳步聲慢慢爬上樓梯、我轉向蒙太太。她一直瞪著我在看我。 「你能幫什麼忙?」她問。 「我還不知道。」我說:「我們會盡一切努力的。」 「盡力也不見得有用。」 「你說得對。」我承認。 「假如我自這局面裡消失,」她問;「會不會好一點?」 我沉思了一下,我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繼續並肩作戰?」 「是的。」 她說:「我已經不在乎自己怎麼樣了。但是這件事對查禮言來關係太大了。」 「我也知道。」 「當然,」她說:「目前全民是不知道真相,我們把真相公佈,有感情的民眾……」 「提也甭提,」我說:「目前的問題不是感情作用,不是醜聞案件,不是婚外情。他所面對的是謀殺案。」 「我懂了。」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我說;「據我知道,哈愛蓮是被一個叫海約翰的人送到橡景去的」 她兩眼空空沒有特別表情。她說:「你是說刑事組的海警官?」 「是的。」 「憑什麼有這種想法?」 「他自己也到過橡景,還揍過我,把我趕出城去。」 「為什麼?」 我說:「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假如我能想透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也許我們就有了對付他的武器了。」 她皺眉想著,「這件事對查利太不公平了。他熱誠為公,目前是用他的工作態度在抑制自己,以後會發生什麼,我真的無可預計。」 我說:「你也不必太擔憂,把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樓梯上又響起腳步聲。蒙醫生帶了兩封信進來。其中一封是21年前寫在舊金山畢克莫旅社的信約上。另一封信是兩周之前寄自洛杉磯的。顯然兩信出自同一人手筆。 我說:「醫生,那個時候,你有沒有試著和她在畢克莫旅社聯絡。」 「有。」他說:「我寫過一封回信。信退了回來,說是沒有這樣一個人住過店。」 我詳細地研究了一下那封信。我問:「她娘家姓什麼?」 「賽,賽亞美。」 「還有父母活著嗎?」 「沒有,連親戚都沒有。是東部一位姨母把她帶大的。17歲時她姨母也死了。自此之後,世上她再也沒有親戚了。」 「我想在這第一封信之後,你也沒有真正的想找她。」 「我沒請偵探去找她。」他說:「假如這是你想要的回答。我向信紙上的旅社去信。當信退回來的時候,我想她只是用這旅社的信紙寫信而已。她原意也不希望我找到她。」 「在那個時候,」我說:「她並沒有理由要躲躲藏藏。事情的主控權在她,她是始終知道的。她也不想再來分你的錢。她只是不讓薇安安穩地成為正式的蒙太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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