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險中取勝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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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那裡有什麼消息嗎?」我問。 她的臉上露出笑容。「有的,好人。」她說:「他來過。留給我相當不錯的定金。」 「多久之前?」 「不超過半個小時之前。他像是非常非常好。不過他神情夠緊張。」 「到底他要什麼?」我問。 「他沒有談到政治問題。」她說:「但東說西說,我懂他要說什麼。他要我們繼續找林太太。他說他有別的困難也需要我們的服務,他要確定我們立即開始行動。唐諾,你給了他很好的印象。他特別說要你自己為這件事工作。他認為你很聰明。」 「他留下多少錢?」我問。 白莎小心地說:「唐諾,不少的一筆錢。」 「多少?」 「你管呢?」她突然生氣地說:「是我在管這個偵探社。」 「多少?」我問。 她對望著我的眼,把下巴閉得緊緊的。我說:「少來這一套,白莎。你對這件事知道得還不夠多。他是要我來替他辦案。我現在拋手不管,你就玩不成了。」 「我不會讓你拋手不管的。」 「是你在說。」 她考慮了一下說道:「l千塊。」 我說:「我就說嘛。我要你跟我走。」 「去那裡?」 「我們去訪問哈愛蓮。」我說。 「喔,這只騷蹄子。」 「嗯哼。」 「我不去你會方便些,唐諾。」 「不見得。我想這次可能用得到你這只肥手。」 「有的時候我這只肥手是很辣手的。」 「好,那麼就出動一次。」 她說:「唐諾。你到底怎麼啦?你趕死趕活在幹什麼?你為什麼這樣急躁?」 「我一直在用腦子想。」 「沒錯。」她怨恨地說:「這本來是你的專長。」她站起來,走去抹粉,補上口紅。我不耐地在室內踱方步,一面拼命看表。「那個蒙醫生有沒有說他是什麼時候來到城裡,或者什麼時候他回去?」我問。 「唐諾。他特別聲明叫我們不要稱呼他蒙醫生。他說我們彼此之間的討論和文件資料記載,都只能用王先生。」 「好吧,王先生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進的城,又什麼時候要回去?」 「沒。」 「他是不是穿了一套灰色雙排扣西服?」 「是的。」 「他有沒有說到城裡來做什麼?」 「他說他想到早上你去看他。他對自己寫信把我們辭掉感到十分抱歉。他要留點錢給我們做工作費。」 我說:「好了,好了,我們走吧。」 「唐諾.你在急什麼?」 「我認為哈愛蓮有不少資料可以供應給我們。」 「你有整個一個下午空,現在又突然猴急起來?」 「我太累,腦子弄不清楚。現在才想到。」 「好吧,我們就走。」 「我還要一些鈔票可以做開支。」 「怎麼又要?」 「又要?」 「老天,唐諾,我又不是——」 我說:「你聽著。這會是一件大案子,你曾經到手過最大的一件案子。那1000元只是大海裡的一滴水。」 「我但願有你一半的樂觀。」 「那倒不必,你弄到的我來分一半就可以了。」 「你是我的雇員。你要明白,唐諾。我開的店,你不是我的合夥人。」 「我知道。」我說。 「已經給你的,你還沒有列清單報銷呢。」 「我會的。」 她歎口長氣。走向現鈔抽屜,拿出20元,交向我。我讓20元放在手掌上,繼續等候著,過了一陣,她又給我另外的20元。我仍舊等著,她歎口氣,給我加了10元,『砰』一下把抽屜推回去,鎖上。她說:「花別人的錢,你慷慨得很。」 我把鈔票塞進褲子口袋,口中說:「我們走吧。」一路把她推向公司車去。 想要催柯白莎動作快一點,比什麼都困難。花在把她引到公司車去的時間,我的腦子早就飛到哈愛蓮住處又飛回公司了。白莎隨便做什麼事都有一定的步驟和速度,她就像一隻大型而只有一種轉速的馬達。 我坐進駕駛盤後面,自覺已經精疲力盡。白莎把自憶塞進車門,坐下來的時候,車子突然向下一沉。她靠向彈簧已經受損了的椅背。 我急忙把車點火,吃進排檔,開出路旁。柯白莎道:「車子情況還不錯,是嗎,好人?」 我什麼也不說。 商業區這時候交通較不擁擠,我較快地開車往前趕。3、4部不同的車輛停在哈愛蓮公寓門口。有的車輛車頂上有紅色閃光仍在閃著。我假裝沒有注意到。柯白莎可不會含糊。她瞪了我好多次,也不開口。 我帶路走上公寓梯階說道:「我們最好先向管理員問一下。這樣我們可以不必按鈴,直接上去到她房門口。」 我按標明管理員自己住的公寓的門鈴。沒有回音。我又按它幾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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