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宛如塘鵝 | 上頁 下頁 |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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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報紙來獲得信息——知道你感興趣的事已經發生了,但是要等上12至24個小時才能讀到它。」 比弗不動聲色,僵硬的面部表情下隱藏著驚訝。他的眼睛裡燃燒著好奇,但是舉止依然只是恭恭敬敬,他說:「我能為你效勞嗎,先生?」 萊斯特·利思皺著眉頭,思考著比弗的主動姿態:「比弗,我可以信賴你嗎?」 「絕對可以,先生。」 「好的,比弗,我給你個差使——一個非常機密的差使。在錢獷商業大廈裡有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我不想費勁去那裡察看。今天晚上10點鐘左右有一些人把一個年輕女人帶到那裡去了。他們盤問了她,也許把她釋放了,也許還沒有。如果我推斷正確的話,她是精密儀器設計安裝公司的雇員。去查查看情況是否如此。如果情況真這樣,把她的名字和住址向我報過來。如果情況不是如我推測的那樣,我就根本不關心這件事了。」 「好的,先生。如果萬一事實證明你是正確的,先生,我可以問一個你感興趣的性質和範圍嗎?」 利思回答說:「只是對困擾我的事情做一個有邏輯性的解釋,以放鬆放鬆腦子。」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吧?」 「從4樓的一個窗戶將一件狐皮披肩扔出窗外那件事。」 比弗的眼睛為之一亮:「哦,是的,先生。我在報上看過那件事。」 「是嗎,比弗?你對此事有什麼想法沒有?」 「有的,先生。我對那件事考慮了很久,而且得出了非常令人滿意的結論。我對自己說——如果你不覺得這樣很冒昧的話,先生——我會假設自己是萊斯特·利思,正在閱讀那份剪報,想方設法從中發現警方一直忽視的重大線索。」 「那麼你推斷出了什麼?」 「那個女人只是個小角色,一個非常縝密的計劃的一部分。」 「比弗,你真讓我吃驚!」 「是的,先生。我覺得她的唯一作用在於分散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她的一個同謀卻在實現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那計劃是什麼?」 「調換價格標簽,先生。」 「你能說得更詳細些嗎?」 「可以,先生。一些上衣是二流貨或是仿製品,價格在75-100美元之間。另一些是正宗貨,價值從1200—2500美元不等。顯然調換價格標簽的人可以趁機以較低的價錢獲得一件昂貴的上衣。」 「太棒了,比弗!」萊斯特·利思說,「你幹得出色極了。」 「謝謝,先生。你也覺得事情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不過你畢竟是在進步,比弗。」 「你是說你並不這麼認為?」 「對,比弗。」 「但是這種解釋完全合乎邏輯。」比弗堅持說。 利思又打了個哈欠:「正因為如此我才不這麼認為,比弗,現在我想我要上床了。明天早晨9點以前別叫我。」 §二 白熾燈的光線照在阿克利警官那張被香煙燒焦灼桌子上。樓裡的空氣帶有一種奇特的惡臭,彌漫在牢房、警察總局以及其它那些全天都有人呆的地方。比弗坐在阿克利警官的桌子對面,說:「打電話時我可沒指望你還沒睡。」 阿克利打個哈欠,用手捋著頭髮:「沒關係,比弗。我會在半夜爬起來去抓那個傢伙的。你說在上午9點以前需要這個情報?」 「是的。」 阿克利按了一個電鈕,叫來一位警官,吩咐道:「去查一下,在錢獷商業大廈裡是哪家偵探事務所,讓他們的頭兒聽電話。」 警官走了之後,阿克利揉著後頸窩,打了個哈欠,然後從馬甲口袋裡摸出了一支雪茄。 「你覺得這和發生在吉爾伯特公司裡那件可笑的商店扒竊案有關嗎?」警官問道。 「看起來好像是。」比弗回答。 阿克利警官點上了雪茄,噴了幾口煙,若有所思,然後使勁搖了搖頭,說,「不,比弗。那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在皮貨公司的那件事只是一次價格標簽的調換,正如你所推斷的那樣。我猜想明天吉爾伯特會大發雷霆,說有人以75美元一件的仿兔皮上衣的價錢拿走了一件價值2000美元的貂皮上衣。」 比弗點了點頭:「我是這麼想的。可是利思卻不這麼認為。」 阿克利警官說:「那只是他有意放出來的煙霧彈,好讓你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次他上了我的當,警官。他真的要相信我了。」 阿克利警官把雪茄轉到嘴角的另一邊。「不,」他說,「他在耍你,比弗。那件銀色狐皮披肩的事就證明了他正在戲弄你。我敢打賭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在那家儀器——」 電話鈴打斷了他的話。他迅速地抓起聽筒,從嘴角裡說:「喂——我是阿克利警官。」 屋裡出現了一陣寂靜,然後阿克利從嘴裡取下雪茄說,他的聲音立刻充滿了權威感:「哦,你是錢獷商業大廈裡的環球國際偵探局嗎?你是負責人嗎?好的,我是總局的阿克利警官。下面聽好啦,咱們開門見山地說吧。精密儀器設計安裝公司是不是你的客戶?哦,是的,我明白了。那麼,你現在正在為那家公司做什麼?我不管什麼機密不機密!這裡是警察總局,我們正在辦一個案子,我們覺得這其中有詐……別管我們是怎麼知道的。我們在要求提供情況……不,你在給你的客戶打電話時不要支吾含糊。我在詢問情況,你必須回答。我們已經放過你們這些傢伙很多次了,但是現在……嗯,這還差不多。好的,開始說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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